第343章 新苗与传承的年轮(1/2)
老码头边的混合种子,在春风里冒出了嫩芽。起初只是几片不起眼的小叶,夏晚晴和“小神农队”的孩子们每天浇水时,总觉得这苗长得怪——叶片边缘像蝶影草的锯齿,叶脉却透着紫草的紫红,凑近了闻,竟还有发烧草的清苦气。
“它把四海的性子都长在身上了。”老猎户蹲在田埂上,用粗糙的手掌轻轻碰了碰叶片,“就像古路上的商队后代,身上带着好几处的乡音。”
入夏时,这株被孩子们叫做“混血草”的植物突然蔫了。叶片上出现褐色斑点,茎秆也开始发软。小神农队的丫丫急得掉眼泪:“是不是我们浇水太少了?”阿杰举着摄像机拍了特写,发给农科站的专家,得到的回复是“疑似真菌感染,建议销毁以防扩散”。
夏晚晴看着耷拉着的叶片,想起艾力说过紫草“喜沙忌涝”,马库斯提过发烧草“怕湿热”。她扒开根部的泥土,果然发现土壤黏重,雨后积水排不出去。“它既要有蝶影草的耐湿,又得有西域紫草的抗旱性,得给它找个‘中间地带’。”
小林扛来河滩的细沙,混进土里改良排水;小苏按照《药集杂记》里“草木遇病,以草木克之”的说法,采来本地的“苦楝叶”煮水喷洒——苦楝叶有天然抑菌作用,是老辈传下的“土农药”;连小巴郎都从西域寄来紫草籽榨的油,说“涂在茎秆上能防虫害”。
孩子们每天轮流守着“混血草”,用小本子记录它的变化。丫丫画下叶片上的斑点减少了多少,村里的小男孩则数着新抽的枝条。半个月后,“混血草”竟真的缓了过来,还开出了一朵奇特的花——花瓣外层是蝶影草的粉白,中心却嵌着紫草的紫芯,像个小小的彩色灯笼。
“它在告诉我们,不同的性子也能好好长在一起。”夏晚晴摘下一片健康的新叶,放进基因库的标本盒,标签上写着:“202x年,生于奇异乡村老码头,父本为四海草药混合种,证草木可共生。”
“混血草”的重生,让小神农队的孩子们迷上了草药。夏晚晴给他们布置了个特别的作业:每人找一种身边的草药,用自己的方式记录它的故事。
丫丫选择了接骨草。她跟着老猎户上山采药,用蜡笔把接骨草的模样画在树皮上,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爷爷说,它能让断了的骨头重新拉手”;村里的小男孩则迷上了艾草,他发现奶奶用艾草熏屋子时,蚊子就不咬人了,便做了个“艾草防蚊实验”,把结果贴在基地的“小神农报”上;连马库斯的小女儿阿米娜,都通过视频给大家展示非洲的发烧草,说“它开的花像小太阳,晒干了能让发烧的人变舒服”。
最让人惊喜的是小巴郎的妹妹,她用回鹘文和中文双语,给“混血草”写了首小诗:“沙里来的籽,海里来的芽,长在奇异的土,开成一家人的花。”这首诗被刻在了老码头的石碑上,旁边就是那株越来越茂盛的“混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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