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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娴儿指着易青笑道:“你们大家听听,这周扒皮,我说这么好请我们吃饭呢,原来一顿饭就想让我们当免费苦力。”
李佩佩抿嘴笑道:“杨大小姐,您就别装了。我看呀,你和孙茹两个,倒贴钱也肯做的,不受片酬有什么关系。”
孙茹和杨娴儿被说中心事,顿时飞红了脸。易青也不在意,他接着道:“我可不是想让大家白干。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让大家换种赚钱的方法而已。我想,我们大家能能用一种技术合股的方式。等于说有孙老爷子给我们出了钱,我们出力,如果赔了钱,大家一起承担责任,孙老爷那边,我一个人去交代;要是赚了钱,我们大家来分。至于怎么分,凭各人的技术贡献我们事先分派股份,签下合约,到时候无论赚多少,按比例分钱就是。”
“股份制”孙茹笑道:“这个挺新鲜呀”
易青道:“我提个方案出来,大家看行不行。这部戏是孙茹家里出资的,她占30我作为导演占20,杨娴儿负责服装、化妆、道具三个部门,从组班子到创作全是她负责,工作最重,她也占20其他的30,摄影师、录音师、女主演各占10大家看这么分配行不行”
“不行。”孙茹第一个反对,道:“要说出资,我爷爷这笔钱是给他徒弟的,跟我这个孙女根本没关系。再说了,哪有一部戏副导演比导演拿的还高的。我和易景占的比例要倒过来,他30。我5020”
孙茹一说完大家都纷纷附和,就工作量来说,其他分法都非常合适,但是做寻演的跟做美术的一样多,好象有点说不过去了,何况易素还同时做的编剧的事呢。杨娴儿就说道:“要是易青拿20。我是怎么也不敢拿跟他一样的了。”
最后推了半天,李佩佩烦了,随口道:“你们两个还推让什么呀,再过几年都快成一家人了,走这形式干嘛”
孙茹急了,来掐李佩佩的脸,嗔道:“今天就把这烂嘴的小蹄子下锅涮了,我负责再帮何师兄介绍一个。”
说到最后,易青终于妥协了,决定跟孙茹对半分,他和孙茹都各占25。
商量好分钱的事,实际上易素已经省下了一大笔,几个关键部门的头不用在三百万里给钱,剩下的各部门工作人员的薪水、加上配角演员和群众演员,基本在五十左右就能搞定了。
说完了这件事,罗纲道:“别的都不用急了。急也急来,设计美术、音乐方案、选景取景、演员走戏这些都得等剧本拿出来了再说。易素,你什么时候写本子出来。”
易青道:“我想过了,我不写本子。”
“啊”大家吓了一跳,孙茹道:“你怎么学好,尽学香港人拍戏不带剧本哪”
易青笑道:“不是这么个意思,我在你家里,不是说过我构想的未来中国剧作创作的模式吗”
易青道:“我会尽快拿出一个故事梗概来,然后,我们按照好莱坞的模式,在电影学院的文学系请十位会写剧本的高手来。在他们当中选择年纪大有经验的作为主笔,其他九位协助,一个专门负责人物,一个专门负责剧情,一个专门负责台词,一个专门负责喜剧包袱总之根据具体剧本的需要和每位编剧的特长,进行分工不合作”
“分工不合作”杨娴儿讶然道:“怎么是合作。”
易青笑道:“这些酸文人个性那么强,在一起合作谁也不服谁,还不打起来啊我让他们分头写,每人拿出一个自己所负责任务的草样来,然后我再将这些草样根据我自己的导演构想组合起来。其实剧本还是我自己写,但是所有的台词、剧情转折点、人物个性化的语言的行为,都是非常典型的、非常精彩的。这种做法,才是真正符合中国现实情况的利用群体智慧的模式,而不是照搬好莱坞。”
大家低头想了一会儿,好莱坞典型电影的编剧方式就是这样由几个人分工合作,但是常常因为意见不统一而使一些剧本流产,或者拖延时日糜久,影响进度。易青的这种做法,实际上是把处置剧本的权利交回到导演或者主编的手里,等于给创作者加了十个参谋,应该还是值得尝试一下的。
孙茹想了一下道:“那酬劳方面呢”
易青道:“我们学院的文学系学生卖个中短篇幅地剧本差不多是五千到八千,我们这个戏只要他们写十分之一。也给他们一人八千,照高了给。但是一开始只给一千定金,告诉他们写不精彩不收货,不给剩下的钱。这件事就请咱们孙大小姐去办吧你不是跟文学系的帅哥们很熟吗”
孙茹白了他一眼道:“这可是得罪人的活儿谁知道写成什么样叫精彩。精彩到什么长度你肯点头”
易青给她夹了一筷子粉丝,道:“没有难度地事我也不会叫你去做的,大小姐。总之现在吃粉丝,将来事成了就请你吃鱼翅。”
罗纲是这里面平时最爱说话的一个。从一开始说事他就埋头在吃,半斤一盘的祟肉片他已经吃到第五盘了,这时候才腾出嘴来问了一句:“咱们到底拍什么片”
易青同情的看着他,真不知道这位饭桶兄在食物资源匮乏的日本是怎么活过来的,他一个人吃一顿够十个日本人吃的。易青道:“我想过了,老爷子拿钱投资,总能拍艺术片赔本。所以我们还是要拍赚钱的商业片。至于什么样的商业片呢,我想功夫片、古装片、警匪片这些类型都要场面戏。三百万怎么也不够,所以只能拍都市剧。都市剧无非是悲剧、喜剧、正剧。普通地正剧要票房高比较难,那要赚钱只能是煽情的悲剧或者喜剧。”
“悲剧吧”杨娴儿随口道:“易青最擅长煽情。”
易青道:“要我写,当然悲剧比较好写,要写点感人地东西是很容易的。但是奥运会刚完,大过年的,哭哭啼啼的多扫兴啊所以,基本没什么好选择的。我们只能拍喜剧。”
孙茹笑道:“你还真会给自己增加难度。”大家都知道喜剧是各种剧种里最难写,最难拍的。一个人要搞点故作深奥的东西其实比较容易,但是真要弄点东西,既不庸俗,又能让大伙儿由衷地笑出来,这个就非常不易。有的喜剧片,是惟恐别人不笑,使劲胳肢着人家挠人痒痒的勉强人笑,那种感觉就象言情剧不知道怎么感动观众,就让演员从头哭到尾的道理一样。
易青道:“所以你一定要帮我找文学系里最擅长写笑料的。至少找三个。另外这部戏的基础故事我已经有数了,我觉得这里面喜剧的元素还是很丰富的。”
罗纲喝了口冰啤酒,舔了舔油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