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引火自焚(1/2)
晚间时,她半扒在他身上,揪着他肚子上的寝衣,一下一下的。
李松青没说话,只是伸手一拖,把人轻轻拖抱至眼前。
“还在为春玉忧心?”
她没说什么,使劲往他怀里钻,好一会才闷闷憋出一句,“你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
没有立即回答,只有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轻抚,同样一下又一下的。
“嗯!”
一句轻应后,静默片刻,那声音又添了一句,沉如许诺。
“只是一辈子太短,若是可以,我盼着你我……能有来生。”
……
接下来的日子,接近年关,忙碌、充实也着实辛苦。
这是她第一次以主母的身份,统筹侯府年节事务,这些事都是第一次做,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
好在孟清欢是个能干的,禾双也有一些经验,在两人的帮助下,她倒是还能游刃有余。
只不过有个偏远庄子的管事得了重病,刚好又临近年关,她正愁人选问题的时候,李松青推荐了沈砚秋,沈砚秋自己也同意了。
她说沈母的病需要静养,那庄子环境清幽,只要允许她带着母亲前去,她愿意为夫人分忧。
见此,许云苓同她进行了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她问得直接,她回答得坦诚。
这场谈话后,许云苓便同意了。
离去前,沈砚秋抬眼看了看这位主母,木簪挽发,身上的衣裳也极为素净,方才谈话间,对她的态度也一如从前,似乎并不知道,母亲曾欲图对她做的那些事。
沈砚秋记得,那夜外院书房的风,很大,很冷。
她去过很多次,可只有那夜的风,是吹入骨缝的那种冷,冷得她如坠冰窟。
“我以为,上次已经同你和你母亲说得很清楚了。”
“我给过你母亲机会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竟敢把心思动到不该动的人身上!”
李松青的声音同样冷得彻骨,沈砚秋跪在下首,冻得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们母女俩怎么进的侯府,需要我点明吗?”
从前为进侯府撒下的谎,父亲最后留给她和母亲的庇佑,她还抱着的侥幸幻想,随着侯爷的最后一句,彻底斩断了。
从回忆中抽离,沈砚秋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一福,在主母不经意间的摆手中,体面地退出了内书房,留下最后释然的背影。
这一切,许云苓都不知道,只不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侯府内部有了些许变化。
她和闺女每日的饭食专人专送,阿朵把脉的次数也变得多了,出行时跟着的婢女里,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
年关忙碌,她也没心思关注这些。
而接近年关的京都,近期也出现了新的谈资。
不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传出那位定远侯之妻许氏,与魏国公世子之妻田氏,似乎同名,且很可能是同一人。
这许氏当初被定远侯接回时,对外说是遇到民间的贵人收留生女,事后定远侯还备了份大礼酬谢……
可这许氏和田氏,两人不仅同名,还同样都出身广陵,加上之前田大人认女,和定远侯寻妻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林林总总这般巧合……
这流言起初只是几缕暗烟,却不知怎的,迅速成了燎原之势。
不过这火没烧几天,就被联合打压了下去,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李松青当时收到消息时,真是又气又心疼。
气的是许云苓不信他,还这般不把她自己当回事,引火烧身。
疼的是这事终究是影响到了她,也怪他没将所有的风雨,完全成功拦在外头,逼得她亲自下场,行此险招。
他已经查清,成家只是放了颗火星子,真正引燃且火上浇油的,正是他娘子。
她这是要借着这股风,把火烧大,最好引向纵火者,烧得他们遍体鳞伤去。
正要出手的同时,某人的行动却比他更快了一步。
宋怀山在某次宴会上,竟当着众女眷的面让成玉难堪,当场下不来台。
“想来是近日京都的风吹得让人迷了眼,让郑夫人对我的家事如此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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