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落寞的模样(1/2)
篮球场上的语法错误 罗仙郎把第七瓶冰镇可乐放在场边时,我正被仁淑一个假动作晃得差点摔倒。阳光把他的影子钉在地上,像个没写完整的破折号——他以为自己在做“默默付出”的状语,却不知道在贤珠的语法体系里,这种句子连标点都算错。
“你弟弟快把便利店的可乐包圆了。”仁淑擦着汗笑,“他以为贤珠是靠可乐续命的吗?” 我把篮球砸向罗仙郎的后背,他踉跄着回头,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周帮他整理书包时见过这张纸,上面写着“贤珠今天穿了蓝色帆布鞋,和我去年送她的那本《聂鲁达诗选》封面很配”。
字迹被涂改得厉害,最后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这算比喻吗?” 真是蠢得让人想笑。贤珠根本不喜欢聂鲁达,她床头那本《二十首情诗》的书脊都没拆过。她喜欢的是村上春树,喜欢在雨天读《挪威的森林》,这些事罗仙郎不知道,他只知道用自己的语法去套别人的句子。 中场休息时,贤珠果然没来。
罗仙郎的手指在可乐瓶上抠出浅浅的印子,像在删除什么错误的修辞。我走过去拧开一瓶递给他:“她今天要去给哲佑扫墓,每年这时候都这样。” 他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哲佑的葬礼,贤珠穿着黑色连衣裙,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在白菊上。那时罗仙郎还在读高中,背着双肩包站在角落,像个误入成人世界的标点符号。
“京姬姐,”他突然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是不是很碍事?” 篮球在地上弹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坐在他旁边,把冰凉的瓶身贴在他胳膊上:“爱又不是解数学题,哪有什么碍事不碍事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有些句子从一开始就主谓宾错位,再怎么修改都成不了通顺的话。
贤珠终于答应和罗仙郎去看画展那天,我正在帮英兰搬画架。罗仙郎穿着件新衬衫,领口系得太紧,像条喘不过气的领带。“姐,你说我该说点什么?”他对着镜子转了三圈,“要不要背几句艺术评论?” “你只要别把梵高说成‘那个割耳朵的疯子’就谢天谢地了。
”我把他的领口松开些,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和小时候发烧时一样烫,那时他总赖在我床上,说“姐姐的手比退烧贴管用”。 他们走后,仁淑突然说:“你这当姐的,比他妈还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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