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沉睡与新生(1/2)
[终末早已注定,所谓证途也不过你荒唐的大梦一场空,做为最终造物,你,唯有成为构系,方可留至最后。]
这是警告。
随之而来,是棋盘之下破棋盘而出的爪子,它们朝着谢鹤星冲去,将她禁锢于所站之位。
就在谢鹤星准备直接爆发自己所能爆发的全力,好来场鱼死网破时,却不曾想,最先迎来的,是腕上镯子的碎裂,那瞬间的腕上一空,让谢鹤星有些茫了手。
裂片快落之际,谢鹤星反应极快的接住了它们,却见裂片在消散着。
[认下终未,你终不过阶下囚,连颗镯子也护不下,何必搏命?]
祂们时至如今,仍然以为谢鹤星是最初的那般模样,只要磨磨锐气,就可以令这太过渺小的实验体,认了这条命,成为祂们手上的工具。
却见,被覆灭之力死死牵制着的小姑娘,突然抬起了头,那嘴角依旧如当初那般意气风发,“错了。”
那双包含星辰万物的双眸,彻底发生了转变,维系之力无可遮掩的,充斥在那其中。
却在这时候,一切突然暂停了,有许多手突然放在了谢鹤星肩膀之上,她愣了愣,扭头看过去之时,那张张都是熟悉的脸。
萧天游、江天峰、璃川、三位师叔,澹台赋...还有爹爹、娘亲?
彻底看清楚的时候,她意料到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凤婉清从几人身后窜了出来,“师妹!哈哈哈,没想到,我们终于真正见了一次面。”
谢鹤星望着她们,在彻底看清楚时,默默收住了些情绪,原因无他,她们现如今这状态,都不过是虚影。
“唉,没能帮上什么大忙,我们真的很抱歉。”凤婉清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她是那般勉强的笑着,“可惜我们的力量,只能勉强创造出类似于轮回的最后一场梦境,以至于,你现在才同我们见了一场面。”
沈不迟轻哼了声,依旧是那般傲气凌人的声音与态度,“这时候还说什么丧气话呢?就现在,以我们最后的力量,让维系苏醒,然后让这些家伙们都知道,惹师妹者,全死光光。”
“得了吧,还是得论事实,维系跟我们沾不到半点关系,不可能出手,也更不可能...”慕璟渊默默拿起折扇,敲了敲沈不迟的脑袋瓜。
姜眠笑着说道,“放心好了,师妹,这是在终末之前,我们借用命盘,留下来的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的时间,足够我们说完最后的话,也就不必担心,那些家伙有任何动作。”
顾清泽环顾了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四师弟和崔师妹呢?”
“他啊,早在你们之前,就把力量献祭出去了,只是可惜了,他并不知道,那场战我们成功了,哪怕是消散的时候,也还以为,终末注定,我们早早就消失了。”明晨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这里,他一语道明了所有。
“还有就是,早在这场梦境之初,崔池鱼就已经完成了最后的献祭,后来在那梦境中觉醒的,也不过是她留下来的投影,她选择一切低调,也是因为,她总觉得浪费资源,哪怕只是场梦。”
谢鹤星听着这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或许该做些什么表态,也该去想些什么的,偏偏就在于,她现如今这副状态,并不支持这些。
维系超脱了一切,却又意外的,和天元之力过度的契合,就像是天生一体般,这催化的过程虽没什么太痛苦,可问题就在于,现如今这副躯体,经受不住力量膨胀的折腾。
萧天游挑了挑眉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要是没记错的话,在那场战场之上的,应该还有你和苏小道友在场的吧?”
“那是自然,但你要不要想想,为什么我剑主平日里头,不怎么同小祖宗之外的接触,他要想把一件事情藏得天衣无缝,那必然的,必须规避任何人。”明晨心里头想着,反正都到这时候了,干脆把一切都讲清楚。
“原因很简单,当初从混沌中苏醒,来到小祖宗身边的时候,苏白晨他就已经觉醒,察觉到了维系,也就是后来,和小祖宗暂时分道扬镳之前,他知道了所有,所以,就有了手镯碎裂,我们出现在这的事。”
不必去猜,也不必回忆,这镯子唯一沾过血的一次,便是苏白晨拿去改造的那时候,也难怪,手镯一出,无敌人可有活口。
“知道为什么手镯碎裂,这一切都会暂停,让我们以最后残余的形态,出现在这吗?”
明晨倒也还记得,互动的重要。
“不知道...”慕璟渊想了想,也就顺着明晨。
明晨对此表示很受用,哪怕只是个极其敷衍的回答,因为这时候的他真的很着急,把一切都讲明白,“他体内带着维系的力量,这其中也有维系的纵容。”
“所以,这里没有他,而我呢,不是他,也早已是个没有实体,哪怕有实体也不过是幻化的剑灵,自然是,没有被牵引着,也就这么等到了现在。”
“你的意思是说,老祖他也...”、“开什么玩笑?”、“啊???”、“什么时候的事?”、“老祖大义...”少年人们听着这话,都有些傻眼。
明晨也是真着急了,不想跟他们浪费太多时间,“重点不在这,而是在于,镯子里头蕴含着的维系力量,正好唤醒了小祖宗体内的那些相同力量,现如今来说,失败并不会成为最后的定局。”
“以我们所有人献祭的力量,进行最后的催化,当这力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维系并不只是降下属于他的视线了。”
“准确来说,是认可。”
这次,谁也没说话,谢鹤星缓缓深吸了口气,她一直都听着,也算是梳理明白了大概的情况。
“那么,梦醒之后再见。”她终是没说什么太过于情绪的话,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
什么生前事、身后事的,等现如今这一切结束了,再慢慢处理吧。
众人在无声中闭上了双眼,将各自的手搭在了各自的肩膀上,而在那最中心,是谢鹤星。
“...”
[实验体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她都要倒反维系罡,踩在我们之上了,实在不行就销毁了这实验体,左右,不过是多花些系统时间。]
[别太自信,这次的实验,已经是第八千九十万次了,再这样下去,这些积蓄的力量,迟早得被败完,还要怎么寻翻盘的机会?]
看他们这些对话,也是越发熟悉了,估计着,那些体系们,跟玹问的发展应当没什么大致的差距。
[错了,吾并非是说她的情绪不对劲...]
只是可惜。
没说完。
谢鹤星彻底收起了那些没必要的情绪,抬起头,仰望着那黑无尽的顶上,在这里,除了脚下这盘棋,方才出现的他们,再无其他。
“我代表众生,试问维系!——”她的声音响彻了此间任何,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就和从前一样,她从未变过。
就在维系者们都意想不到的时候。
只见,自那顶上,有什么东西,散发出了细碎的光,在这暗无任何照明之物的漆黑中,是那么明显。
[她在做什么?试问维系?哈哈哈...怎么过去了这么多轮回,按道理也该被磨的再无那些痴心妄想才是!]
[闭嘴吧!被关在这里这么多系统时间,被彻底关疯了?!别管这实验体到底有多重要了,维系在觉醒,必须彻底毁了这实验体!]
有依旧嘲笑的,亦是有反应过来的。
覆灭的力量,不再隐藏,它们发疯似的,试图围剿那看起来单薄弱小的小姑娘。
却不曾想。
维系早在无形间,彻底展露出了
“一问,所谓的终末当真无法改变?”
“二问,作为弱者,自问世起,我们当真不配跨越阶级,只能眼见着自己苟延残喘,直到最后,被做为棋子,做为取乐之物,做为牺牲品?”
“三问,我这一路来,当真是荒唐的一场大梦?”
只见,那顶上之光越发明亮。
[众生之上,为神,为宇,为创世,为系,而终末之上,是众生,人子虽为人子,却并非基物,众生之命仅于众生动作间。]
那莫辨不出任何状态的声音,空灵又碾压一切的,在此间中飘荡着。
它并未回答第三问。
“可我并未见到,扭转结局的最后,是征途之歌落下句号。”谢鹤星垂下眼,有些落寞与失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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