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2/2)
窥观兴意,止音缄谈。
其欲启齿,为之遏止。
云雾霭霭,月色西沉,覆披绵衾,弛神眠寐。
其觍颜居之,折姿环肢,将其圈缚。
眠憩之余,抵颈厮缠。
夜幽月弭,观其眠意甚浅,揉抚酸乏盈肢。
及至薄晓,合衣浅卧。
日薄,雾寒。
见其食罢,为之覆着温衾。
携孤影,沾薄霜,迎寒露,隐退幽廷。
见其温憩,端执净盆,浅合槅扇。
天光明湛,侍人循旧入廷奉侍,见其温憩,轻徐步入。
仿似察知,其舒眸凝神,扶案倚居。
观状,侍人轻言。
“居侧奉侍,乃奴才之职,万不敢懈怠。”
“娘娘孕体虚乏,何故亲为?”
“起居,行步,奴才可代之。”
搁却净盆,为其挽髻添妆。
“娘娘之尊位、金衔,圣泽、恩宠,尽数仰仗于获添麟儿。”
“如见差池,太后岂可轻恕?”
“奴才不足惜之,娘娘贵体金尊……”
“娘娘及至临盆,万不可怠心弛神。”
“侍奴居侧,亦不可乏失防心!”
见其不以为意,温言劝之。
忧色昭然,明眸含炙,语携关切。
其轻柔一笑,闻言垂眸,心口盛积温意。
“本宫非举世伟人,舍己成仁,贯观利轻义,以己为重。”
“尔岁薄入廷,以今为计,谓半余载。”
“较之廷侍,堪称悠之。”
“知明,何故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