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雪国篇·愿你】（2/2）

莫识无声地绷紧腰时，路其安轻轻笑了，桃花眸迷醉，他的山茶花白似新雪，那么干净无瑕。

忍不住要贴心出言关切：“哥哥，这才多久，怎么就哭了。”

耳尖烧红，莫识急促呼吸着。

他说不出话，身心过度敏感是优势也是缺陷，对缥缈感情尚禁不住风吹草动，更何况这真实的体会。

薄粉唇间露出点儿舌尖，大脑过载，一时记不起要收回去。

路其安把这当作接吻诉求，低头交换亲吻，他扣住莫识攥紧的手，眼眶泛上水光，这次是因为太幸福、太满足。

美好到像梦境……

“哥哥。”他郑重虔诚地环着对方后腰，深深拥抱，躁动的热相逢，竟意外变得平稳，心跳同频，他低声喃喃告白，“我爱你。”

莫识偏过头，喉结隐隐滚动，他目光还未能聚焦，生理性泪水自眼尾滑落，眼影带出红线，声音哽咽：“…我爱你。”

他不想用“也”这个字——因为，他们是彼此珍重深爱的关系，没有哪方感情比另一方更沉重。

爱意并非回赠，而是出于本心。

*

地方时午夜十二点。

路其安在晚八点走进卧室，已过去了整整四小时。

莫识疲惫到快要昏沉睡去，嗓子哑得彻底，着实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

先前他就对恋人过好的体力有了解，只是今日路其安像受了刺激，根本不留余地。

他快被揉碎了拆吃入腹，甚至没力气抬手推搡表示停止，想开口叫停，可看见身上人神情就没法狠心。

只好乖乖被翻来覆去，颤声低吟。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吓得莫识稍微清醒，勉力支起半身，努力摆脱倦意，费几秒时间挤出最简单的祝福：“生日快乐。”

然后瘫软地趴回去：“你接电话吧。”

路其安摸摸鼻尖，有点儿内疚地亲下他额头，起身捞过手机接通，见莫识盯着他看，索性打开免提。

背景音有些嘈杂，最先传出的是道女声，声线温柔饱含爱意：“小安，生日快乐，有没有吵到你呀？等你回家，我们再补过个生日聚会。”

路其安小声和莫识介绍：“这是妈妈。”

对面没等他回答，大概是把手机传给了下一人。

男人清了清嗓，态度强装严肃：“生日快乐，小安，你满23周岁了，有没有想好未来要做什么…”

“爸，别装了，这样说话不会让你显得正经。”路其安打断长篇大论，头疼又无奈，偷偷提醒莫识，“其实咱爸挺好说话的，你不用管他，他没什么话语权。”

话音刚落，对面也有了动作，有点熟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爸！到我们了——诶，二哥生日快乐，让我猜猜，嫂子是不是在你旁边呢？”

紧跟着是相似但沉稳些的一句“生日快乐”。

原来是路家那对双胞胎，路远之，还有他见过的路兮之。

最后是路漫书，他阻止了路兮之八卦，沉重叹息：“生日快乐，早点回家。”

一通电话承载了所有亲人的祝福。

莫识听得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