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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说不完的朝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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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头渐烈,竹屋的阴影里却浸着缠春藤带来的凉意。孩子们嫌屋里闷,聚在藤架下玩石子,最小的那个攥着颗圆滚滚的鹅卵石,追着姬云帆的影子跑,凉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阿月坐在廊下择菜,嫩绿色的豆角在竹篮里堆成小山,指尖掐断豆筋的脆响,和着孩子们的笑声漫开。姬云帆削完最后一只竹蜻蜓,转身时正撞见那孩子扑过来,忙伸手接住,却被怀里的小身子撞得踉跄半步(他低头看孩子沾着泥的小脸,忽然想起清晨阿月递粥时,袖口沾着的灶灰像落了点星子,心里那点被撞乱的节奏,竟比竹蜻蜓转得还慌,抬手替孩子擦脸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露珠)。

灶房里飘出蒸玉米的甜香,玄黄域主端着木盘出来,玉米须在盘沿堆成毛茸茸的团。沙海域主刚从溪边挑水回来,桶绳在肩头勒出浅红的印子,他放下水桶时,玄冰域主已递过块湿帕子(帕子浸过井水,凉丝丝的擦过脖颈,沙海域主看着她被蒸汽熏红的鼻尖,忽然想起昨夜她倒酸梅汤时溅出的那几滴,像琥珀碎在了石桌上,他接过帕子的手顿了顿,指腹擦过她指尖留下的微凉,“玉米熟得正好,孩子们该馋了”)。

灵木域主蹲在藤架边,指尖抚过新抽的卷须,那嫩得发绿的芽尖还沾着午后的光。青岚域主搬来竹凳放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把蒲扇,替他挡着斜照过来的日头(“刚搭的梁还稳当?”灵木域主仰头时,发梢扫过青岚域主的手腕,像被羽毛轻轻搔过,青岚域主低头看他眼里的藤影,忽然想起清晨竹林里的雾,沾在他眉骨上像层薄霜,“稳得很,等秋日用它挂南瓜,能坠满整架”)。

日头偏西时,孩子们躺在竹席上打盹,嘴角还沾着玉米的甜浆。阿月把晒好的艾草收进布袋,姬云帆蹲在一旁帮她理着草叶,指尖偶尔碰在一起,像被春日的风轻轻推了下(阿月看着他手背上新添的竹刺印,忽然想起昨夜他驱蚊时,艾草的苦香混着他的气息,在风里缠成了缕,她悄悄把布袋往他那边挪了挪,“这草晒干了烧,蚊虫就不敢来了”)。

玄冰域主把剩下的酸梅汤倒进陶瓮,往窖里送时,沙海域主抢着接了过去,瓮沿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像落了颗碎星(“我来,你手刚碰过草药,别沾了潮气”,他走进冰窖时,衣角扫过她的裙边,玄冰域主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摸出袖里的药膏,指尖捏着药瓶转了半圈,又悄悄塞了回去,耳根却比窖口的青苔还烫)。

夕阳把竹屋的影子拉得很长,缠春藤的卷须在光影里轻轻晃,像在数着檐下的风铃。玄黄域主缝补的衣裳晾在竹竿上,被风一吹,衣摆扫过灵木域主新栽的兰草,带起阵淡香(灵木域主替兰草松着土,玄黄域主递过水壶,壶嘴的水流在土里洇出小圈湿痕,“这兰草娇气,得常浇着”,她看着他鬓角的银丝被夕阳染成金红,像落了把光,心里那点叹息,又被风里的草木香吹散了)。

暮色漫上来时,竹屋的灯又亮了,比昨夜的光更暖些。缠春藤的叶子在灯影里舒展,新长的枝蔓悄悄绕过横梁,卷须勾着老藤的纹路,像在描摹着日子的形状。

孩子们的呓语混着晚风,酸梅汤的甘,艾草的苦,兰草的香,在竹屋里缠成了团。这裂界遗址的春日,便这样在指尖的温度与眼角的笑意里,慢慢酿着,等明日的晨光来,再把新的暖意,一圈圈,一年年,缠进藤架的年轮里,缠成说不完的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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