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你必须活下去（2/2）

姚寅笙强忍剧痛，借撞击的反作用力，一个翻滚也钻进缝隙中。她回手一刀，斩在缝隙边缘的石壁上。上方石块塌落，暂时封堵入口。但姚寅笙知道这阻挡不了多久，石室外，贡觉赞普疯狂的咆哮和撞击声已经传来，封堵的碎石剧烈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姚寅笙拉起瘫坐在台阶上的妇人，两人踉跄着向下奔去。台阶陡峭湿滑，妇人虚弱得无法站立，全靠姚寅笙搀扶。才跑出不到二十级台阶，妇人就剧烈喘息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破旧的衣袍。妇人靠在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破风箱般嘶哑，“我......我不行了......使者......你......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

“留点体力吧，别说话了。”

姚寅笙咬牙，想要背起她，但妇人摇摇头。妇人抓住姚寅笙的手腕，那双手枯瘦如柴，却异常有力，“听我说......你是预言中的金眸使者......我看得出来......你的眼睛......是金色的虎瞳......我叫曲珍......是雪界的预言者......很多年前，我就预见祸星降临，也预见使者的到来......祸星现，使者临；乱始于此，亦终于此......贡觉赞普那条黑蛇妖是祸星，他囚禁我，就是想逼我说出破解预言的方法......他快追来了......使者，你必须活下去，只有你能终结这一切。”

话音刚落，上方传来巨石崩裂的巨响，贡觉赞普冲破封堵追下来了。狭窄的台阶通道中，姚寅笙能听到鳞片摩擦石壁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伴随着毒蛇般的嘶鸣和疯狂的笑声，“跑啊！继续跑啊！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这地下迷宫，本就是我的巢穴！你们逃不掉的！”

曲珍绝望地闭上眼睛，但姚寅笙没有放弃。她将曲珍轻轻放在台阶转角相对宽敞的平台处，“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会带你去见姚韵锦的，她很想你，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的。”说着姚寅笙转过身，面对来时的方向横刀而立。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如同两盏永不熄灭的明灯。

既然跑不掉，那就战！

贡觉赞普的身影出现在上方台阶的拐角处，他居高临下，暗金色的蛇瞳中满是戏谑和残忍，“哦？不跑了？终于认命了吗？也好，让我亲手捏碎你这只烦人的小虫子。”

贡觉赞普缓缓游下台阶，半人半蛇的躯体在狭窄空间中显得格外庞大，几乎堵死整个通道。蛇尾拖行在台阶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每一片鳞片都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油腻的暗光。

姚寅笙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调整呼吸，双手紧握弯刀刀柄。刀身上的金色光芒已经暗淡许多，但依旧顽强地闪烁着。她在计算距离、角度和出手的时机，十步，八步，五步，就是现在！

姚寅笙没有后退，反而向前猛冲。三步踏出，弯刀高举过头顶，如捕食的猛虎全力劈砍下去。刀锋直指贡觉赞普的眉心，这一刀毫无花哨，纯粹的速度与力量。刀身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金色的残影，带起的劲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贡觉赞普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更多的是不屑。他抬起那只已经半妖化，覆盖着细密的黑色鳞片的右手，五指长出尖锐的利爪直接抓向劈来的刀刃。

“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