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得势不饶人（2/2）

哀魂鞭让那面气盾仅仅支撑了半秒不到，就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撕裂声，轰然溃散化作漫天腥臭的血雾。而那些缠绕上来的怨魂虚影在接触到哀魂鞭的瞬间，就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嚎，魂体开始剧烈地波动，旋即被鞭身上流转的哀魂之力同化、撕碎、湮灭。

鞭势几乎不受影响，带着摧枯拉朽般的力量狠狠抽下。金老虽然极力闪躲，但仍被鞭梢边缘扫中左肩。左肩瞬间皮开肉绽，但那黑色的鞭身带给的疼痛仿佛直接抽打在他的灵魂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老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砸中，踉跄着向后倒跌出去。左肩的伤口血流不止，然后露出的皮肤上浮现出一道诡异的伤疤。他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在这一鞭下剧烈震颤，几乎要离体而出。

姚寅笙得势不饶人，脚下步伐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如影随形。哀魂鞭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死亡弧线，从各种刁钻的角度不断抽向金老。

啪啪啪三声，金老被哀魂鞭抽得狼狈不堪，只能凭借木杖和不断施展的各种低阶邪术勉强格挡、闪避。他召唤出的阴蚀藤尚未成型便被鞭影抽散，他释放的污血咒撞在鞭网上如同泥牛入海，他试图用幻术迷惑，但姚寅笙意志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金老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身上不断增添着新的伤痕。每一次被鞭梢擦中，都让他神魂剧震，气息萎靡一分。他那张干枯的老脸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冷汗混合着血污浸湿衣襟。他试图逃跑，但哀魂鞭如影随形，封锁他所有可能逃脱的路线。他试图呼唤手下救援，但放眼望去，他带来的那些手下此刻已被打翻在地。

绝望如冰冷的潮水淹没金老的心，他终于崩溃了，一边狼狈地躲闪着如同毒蛇般噬咬而来的鞭影，一边发出凄厉的求饶声，“不要！饶命！姑奶奶饶命啊！是老夫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奶奶！还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条老狗啊。”

姚寅笙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动容，对于这种以折磨活人，制造怪物为乐，视人命如草芥的邪魔歪道，她心中没有半分怜悯。放过他？那谁来为惨死的颜非、祝天寿，还有那个被他们改造成怪物的无辜者讨回公道？谁来安抚惠鸣洲和他家人破碎的心灵？

姚寅笙的攻势更加凌厉，哀魂鞭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愈发刺耳。终于，在一次精妙的鞭影佯攻后，姚寅笙抓住金老的破绽，她身形如电般突进，双手瞬间钳住金老持杖的手腕。骨裂声响起，金老惨叫一声，兽骨木杖脱手掉落。随后姚寅笙又扣住金老的左肩，强大的力量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直视我！杂种！”

金老惊恐地挣扎着，试图避开，但姚寅笙的手指如同烙铁般牢牢锁住他，强迫他抬起头。当金老的目光与阴阳鬼虎瞳接触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被吸走了。眼前不再是血腥的森林战场，而是无数他曾犯下的罪孽如走马灯一样以最清晰也最恐怖的方式，在他眼前疯狂上演、放大、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