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轴心反应(1/2)
“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高于世间万物(Deutsd, Deutsdüber alles,über allesder Welt~)——”
隆美尔宣告胜利的那一刻,战歌如雷霆般在巴黎上空炸响。那是《德意志之歌》,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取代了旧有的《胜利之冠归于你》的非官方皇室颂歌,成为民意所推举的“国之歌声”。
在今日,它以无可辩驳的姿态回荡在铁与血的帝国上空。
“从马斯河到默默尔,从埃施到贝尔特!”
“在这光荣的繁荣中盛放吧,吾祖国,德意志!”
沉醉在胜利狂欢中的德军士兵们,三三两两游走在巴黎街头,高声歌唱着祖国的荣光。
“伦敦啊,你可看见了吗?”
“哈哈哈——!”
“看看你们这帮青蛙佬,下场真是惨啊!”
枪声骤然响起。
“哒哒哒——!”
比德军晚一步进入巴黎的英军,更是将侮辱演绎到了极致。他们高声嘲笑着被缴械押往临时战俘营的法国士兵,一边向天鸣枪,一边唱着粗俗的打油歌。
“我们要去埃菲尔铁塔洗衣服啦——母亲,有脏衣服吗?今天天气真好,正适合晒太阳!”
“无论阴晴,都得洗!我们要去埃菲尔铁塔洗衣服啦——如果那塔还没被炸塌的话!”
那些本应维持纪律的军官,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和士兵们搂着肩膀放声合唱,笑声与嘲讽交织成刺耳的旋律。
他们当然会如此。毕竟,法国,那个在英国历史上屈辱地留名的宿敌,那个让“众多词汇”成为耻辱之词的法西政府,终于倒下了。
对德国士兵而言,这是迈向胜利的一步;而对英国士兵来说,这是一次复仇的狂欢。
“......到头来,还是变成这样了吗。”
“早知如此,就不该选拉罗克......”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更担心英国佬现在不会对我们下手吧。”
“放心吧,还有戴高乐将军和自由法国,他们不会让我们被撕碎的。”
然而,不论英德两军之间有多少差别,巴黎的市民都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那群在凯旋门下相互拥抱的“解放者”。他们的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疲惫、屈辱,还有深深的担忧。
他们太清楚,战败者的命运意味着什么。
“唉......我们的巴黎啊。”
“拉罗克,你非要把国家逼到这种地步吗......”
“雷诺先生,叹息就先放一放吧。如今法国人能依靠的,只有我们了。得安置那些因轰炸失去家园的人,还得解放那些尚未被撤空的集中营,任务太多了。”
“是啊,现在不是哀叹的时候。不过......爱丽舍宫全被烧成灰了,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把临时政府设在卢浮宫吧。至少那儿还算完好。”
在那片焦土上,唯一让人稍感慰藉的,是“自由法国”从“卖国贼”的阴影中挺身而出的希望之火。
戴高乐带着残余的法军四处奔走,解除旧政权的武装,收编部队归于自由法国麾下,而留下来的将官与抵抗组织成员,则竭力在废墟中重建秩序。
“卡斯特尔诺将军,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
“我也是啊。若我再年轻十岁,一定早就加入自由法国军了。”
“别这么说。若非您在拉罗克的监视下仍坚持暗中支援,我们也无法坚持到今天。”
“呵呵,那可不是我的功劳,是那些宁愿背负‘叛徒’之名也要抗争的抵抗者们的功劳。”
与此同时,抵抗军也在全城奔波。
在卡斯特尔诺与勒克莱尔的指挥下,他们肩负着维持治安的任务,防止英军与市民的冲突,并追捕那些逃亡未果的拉罗克政权残党。
“赖伐尔!你这杂种,原来躲在这儿!”
“饶......饶命!”
“你这个肮脏的老鼠!背叛共和国、投靠拉罗克,如今还想独自逃命?我的家人都死在你造成的战火中!”
“冷静点,尚!”
“是啊,这种人,不值得你弄脏手。交给自由法国和盟军吧。”
就这样,共和国的叛徒、曾任维希政府要员的皮埃尔·赖伐尔,在巴黎被捕,他藏身于情人的住宅,却终究逃不过清算。
“赖伐尔——!”
“达拉第先生,住手!”
愤怒的呼喊几乎震碎空气。
那是被赖伐尔出卖过的旧共和国议员们,他们的怒火比炮火更炽。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共和国?!背叛我们!”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若知道拉罗克会垮成这样,绝不会——!”
“你......这条狗!”
“嘭!”
“呃啊——!”
“达拉第先生,冷静啊!”
赖伐尔的辩解彻底摧毁了达拉第的理智。拳头落下,鲜血溅出,而外界的消息也同时传来——
“法国八周即告投降!”
“拉罗克的可耻崩溃——轴心国命悬一线?”
“总理汉斯·冯·乔宣称:胜利近在咫尺!”
当愤怒的拳声仍在巴黎回荡,法国投降的消息已如风暴般席卷欧洲。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在遥远的非洲北部,摩洛哥前线的元帅菲利普·贝当也得知了这一噩耗,那个曾誓言“法国绝不会屈服”的老将,如今终于明白:帝国已亡。
自由法国仍在灰烬中呼吸,唯有火焰与信念尚未熄灭。
......
“哪怕只剩我一个人,我也该回到法兰西去!我本该在那里,与执政官阁下同赴黄泉!”
“别这么说,阁下。战争尚未结束,而您的使命,如今比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
“弗朗哥元首说得对,贝当将军。既然执政官已被盟军俘获,那么能继承他遗志的(尽管拉罗克还活着),唯有您一人了”
“住口,达尔南!你这抛下执政阁下独自逃命的懦夫,有何资格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利!”
秩序保障局局长约瑟夫·达尔南,那位与赖伐尔不同,成功从巴黎逃至西班牙的法西政权军官,在贝当的怒斥下瞬间噤声。
‘该死的老家伙,自己在西班牙看着法兰西灭亡,还敢对我指手画脚。早知如此,当初该逃去美国或南美。’
他心中暗骂,悔意如潮,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来见贝当。
“好了,好了,请息怒吧,阁下。”弗朗哥举起手,神色温和,
“达尔南先生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如今法兰西已沦陷,唯有阁下与您的部队,才是法兰西最后的希望。请先休息片刻,整理心绪。”
“我明白了,弗朗哥。每次都让你费心,老朋友。”
贝当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瘫坐在沙发上。弗朗哥对他微微一笑,转身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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