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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拉罗克之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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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因哈特已经替他把克里斯蒂安好好教训一顿了,现在该把精力放在攻取巴黎上。

“总之,现在只剩下挺进巴黎心脏部位一途了。”

“是啊,我们的桥梁坦克已经开始在塞纳河上架设桥梁了。”

或许有人会怀疑仅凭桥梁坦克能否渡过塞纳河,但与xx的大江大河不同,贯穿巴黎的塞纳河虽然河道曲折,长度可观,但河宽大多只在一百到二百米之间。

河中也有不少小岛,比如位于凡尔赛和布洛涅-比扬古之间的塞冈岛(?le Segu),以及圣母院所在的西岱岛,这些都为军方架桥和进攻提供了一定便利。

“北部集团军也已突破圣丹尼斯,向巴黎北部推进,16号之前可能就会分出胜负。”

八月十六日。

这么算来,那正好是从D登陆日算起整整八周的日子,而在真实历史中,这一天正好也是柏林奥运会闭幕式的时间。但在这里,混蛋般的战争让柏林奥运会根本无法如期举行。世事多变,运动员的光荣往往会被战争的喧嚣吞没。

但在此时来说,这既是遗憾也是一种另一种可能。若奥运改在战后举办,若舞台仍在柏林,汉斯甚至可以亲自为运动员们挂上金牌。

“真希望战争快点结束。”

为了能早点看到那一天。

......

“阁下,盟军已经攻占布洛涅-比扬古。”

“北线方面,伦德施泰特的部队也已越过圣丹尼斯,开始向巴黎推进。”

“由蒙哥马利指挥的英军也抵达了勒瓦卢瓦-佩雷(Levallois-Perret)......”

一连串的坏消息在昏暗的地下指挥室内炸开。无线电的噪音与士兵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末日将临的死寂。

与汉斯那种想象着“战争结束后”的轻松不同,对拉·罗克来说,“之后”这种词汇已失去了意义。他那张布满灰尘与倦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比死人还苍白。

“......还有能阻止他们的兵力吗?”

“......”

拉·罗克的声音如风中残烛,回答他的,只有魏刚和其他将领的沉默。

他们心知肚明——根本没有。

在盟军无情的攻势下,法军不是战死,就是投降。尤其是投降的,太多了。

连巴黎防卫司令贝松都已放下武器,那些被强行征召来的士兵,又有什么理由替旧政权去送死?

“终究是这样收场的吗......”

拉·罗克低声呢喃,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外交部长皮埃尔·赖伐尔早在数日前就逃离了地堡,生怕被自由法国的人擒获。秩序保障局局长约瑟夫·达尔南也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地堡的景象就像整个法国的缩影,崩塌、离散、绝望。

“阁下,您必须离开巴黎,另谋后计。”

“达尔朗。”

平日里总是替他打气的吉内梅尔此刻也噤若寒蝉,唯有海军上将达尔朗仍留在地堡中,语声急切。

“虽然巴黎保不住,但我们还有南法。那边还有几座军工厂。只要运气站在我们这一边,也许还能东山再起。”

事实上,那些军工厂并非为逃亡而建,而是延续自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防御计划,以防北法工业区再度落入敌手。然而如今听来,那番解释更像是一种奢望的安慰。

“达尔朗,我们已经输了。就算去了南法,又能改变什么?”

更何况,与盟军担心他突围不同,拉·罗克自己早已没有逃生的意志。

他不愿舍弃巴黎,这个在上次大战中未曾被敌军踏入的城市。虽说当年那是因法国先行投降,但他仍以“巴黎未沦陷”为荣。而今,要将她亲手交给敌人,简直如同背叛自己的灵魂。

去南法?再一次失败?再一次苟活?那种耻辱比死亡更难以忍受。

“连法国人民都已背弃我。你也清楚,没有士兵,我不可能再作战了。”

“可陛下,拿破仑在莱比锡战败后也曾一度陨落,但他重归巴黎时,全欧都为之颤栗。”

达尔朗罕见地坚持不退,一步步逼近。

“更何况,我们还有贝当元帅的部队。若您能抵达靠近西班牙的佩皮尼昂,与他会合,再借助西班牙军的力量,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可是......”

“地中海舰队的水兵们,已在我的命令下在那里构筑防线。阁下只需带着您的威信前往即可。”

达尔朗低声呢喃,言语如毒蛇般缠绕在拉·罗克心头。那“或许还不算太晚”的幻影,终于让他抬起头。

他转向魏刚与吉内梅尔。

“我赞同达尔朗的提议。”

“没错,阁下。您还没有失败。即使我们失去了巴黎,但只要您还在,法兰西就未曾灭亡。”

魏刚的声音中充满惶恐的热切,吉内梅尔更是连连点头。他们要的不过是苟延残喘,只要拉·罗克活着,他们就有一线生路。

“......好。放弃巴黎。”

拉·罗克的眼底终于浮现一丝久违的光。

他接受了达尔朗的建议,离开巴黎,前往佩皮尼昂。

“达尔朗,能有办法离开这座城市吗?”

“当然有,阁下。利用与地下墓穴相连的通道。那原是抵抗组织的秘密路线,如今他们早已上地面活动,那些隧道空无一人。”

拉·罗克点了点头。

若他此刻还有一丝冷静,必能察觉达尔朗话语间的可疑。但此时的他,已不再思考。

“魏刚。”

“在,阁下。”

“集合剩余部队,点燃巴黎。”

“什......什么?”

“我不能将巴黎完整地交给盟军。若我得不到她,他们也不配。”

他语气冰冷,像在宣判。

既能争取逃跑时间,又能吸引敌人的注意。

正如东汉末年的董卓,那个让洛阳赤地百里的乱贼,他亦打算以火葬尽荣耀与罪孽。

没有人反对。

“明白,阁下。我这就去准备。”

对于魏刚和拉·罗克的亲信们而言,投降也只是换一种死法。他们宁愿将巴黎化为灰烬,也不想沦为俘虏。

“等火起之时,我们就出发。达尔朗,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

“当然,阁下。”

达尔朗露出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千钧的阴影。

那不是忠诚的笑,而是一种讥讽的、嘲弄的、几乎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笑。

“蠢货一样的东西。”

笑中所蕴的含义,唯有他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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