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悦然:完了遇到真好人了(1/2)
悦然双眸微微眯起,对于突如其来的“烂好人”居然有些不习惯的受宠若惊,有种:这次遇到好的,下次运气就会被用光的不安感。
看着那时不时就望过来的眼睛,橙红色的颜色在他瞳孔中却显得分外沉静。
只是偶尔确认自己绑过来的临时队友死没死的玩家:问号从脑门冒出。
三次元,全家唯一一台放着电脑的书房被妈妈敲响,顶着一头油乎乎短发的男生扬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这是他和家里人的约定,在提前10分钟将要结束的时候,家里人会敲门来提醒他。
但为了不打扰他享用最后10分钟的玩乐时光,所以不会说什么话来干预他。
意识到自己只剩最后10分钟打游戏的时间,玩家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周末下午要去学校,现在是周末上午,而他还得洗个澡,中午吃个饭,接下来一周基本就没什么其他可以碰到电脑的时间。
手上的动作更快,特效光影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光污染的调色盘。
由于时间有限,为了不让自己打的材料白费,经验白刷,玩家还得在活动结束之前就主动退出并结算奖励,等到活动结束清算奖励时,自己会因为耽误整体平均计分经验而被扣除奖励。
但如果提前死出去的话,除了最终活动结束后的全程奖外,剩下都是自己的。
就是说在这10分钟内,他得将还差将近50多万的经验材料值全部收集满,随后再把自己作死。
直接退出不算活动结束,必须要游戏人物死亡才可以。
这也是游戏官方为了防止有些玩家来不及或因为其他特殊情况不小心退出了活动。
保证第二次登上号之后,进度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他比别的玩家还多一项任务,他得盯着那个弱到整体数值连三级都没有的Npc不要死,她死了自己就得跪着求她了。
副本要求二人组队,由于整体游戏pc的高智能性,高自由度和世界地图的高开发度。玩家和玩家组队,玩家和Npc组队,甚至玩家拥有一些特殊技能,还可以和领域boss组队。
主打一个:只有玩家想不到,没有游戏干不了。
现在玩家这个情况,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组队成功,系统判定他进入副本的前提下。
如果另一个队友死了,队伍自动解散,那么玩家被踢出副本,而没来得及结算的经验与奖励自然也就留在副本中重置。
玩家一毛都不会得到。
玩家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玩家想要,玩家得到!
玩家变成宇宙八爪鱼战士,键盘敲的噼啪作响,鼠标哒哒哒的几乎形同机关枪
悦然好像突然受了刺激狂性大发,开始差别攻击周围所有生物的男人,不可思议的喃喃低语:“他……疯了?”
还差15万,加油,你可以的!
玩家在给自己加油鼓劲,一个劲的龙卷风吹毁停车场,一点不顾副本内其他生物的死活。
悦然就是那个真正多余出来的其他生物。
她这下是彻底飞到天上去了。
被一股劲风高高的,自由的,没有任何安全保障措施的掀到天上去。
罪魁祸首在猛然一个余光扫射间看见队伍地图上他的队友向后去,位移速度和方向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再退就退出副本范围了。
为了不让队伍解绑,大发慈悲的撇去了点注意力。
在看到队友真实处境后,根本顾不上眼前还有一丝皮血的怪,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朝着向下坠落的橘发女孩冲过去。
被掀到半空的悦然还没来得及把惊恐印到脸上,远处男人飞身而起,朝着自己狂奔过来。
可是,来不及了。
自己距离他太远了,但他再强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始终是要死了!
一开始让自己不要死,最后眼睁睁又看着我死掉算怎么一回事啊?
一开始就不该对这种事情抱有什么期待,果然从小到大没遇到过什么好人……
人在大脑极度活跃的时候,一时半会是不会说话的,悦然就是如此。
眼睁睁看着男人的黑发发尾在他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心想着他脸上大概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吧。
整个人向下坠落,人生短暂但糟糕的经历逐渐在脑海中回放。
眼中的树木与土地变得灰败,鲜花变成了平铺直叙般的死白,天空暗沉下来,也变成了花瓣一般,呆板,死寂,没有任何生机。
要死了吗?
悦然大脑逐渐回归宁静,从未见过面,只在他人口中听说的母亲逐渐淡去,自小在混乱地界刨食的经历却意外刻骨铭心。
单薄的鞋底磨在路面上,小石子顶穿鞋底时扎到脚底板的痛楚,细小的沙粒摩挲手掌时被划烂溢出的血腥味。,下层街区人们生活垃圾所产出的大量异味,一直在耳朵边嗡嗡乱叫的蚊子,和时不时就窜出来灰猫般大的老鼠。
明明她一开始是有妈妈的,明明听那些人说妈妈很爱她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独自一个人抛在这种糟糕的世界上呢?不是说很爱她吗?到底爱在哪里?
总归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意思:她一点都不想死,她还没活够!
求生本能战胜了理智,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意志。
朝着唯一可能获救的方向挪动,在空中挪动与在水中游泳完全是两个量级的困难,悦然也不会游泳,蠕动起来更加艰难。
她就像一条在空中努力挣扎的毛毛虫,狼狈的,狰狞的,不顾一切求自己活下来的生路。
二,一!
玩家在心里默默倒数,玩家开大了。
周围泛起一圈圈水墨般的涟漪,迅速向中间凝结,听得一声“钲”鸣,玩家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轻浅的就像他未曾来过这里,连一粒灰尘都不曾留下。
悦然眼神一瞬间都空茫了:人呢?
脑子来不及,多想一些其他的,一股绝望就打心里涌了上来,瞬间浑身冰凉彻骨,似乎骨头缝都被二月寒风冻得脆弱起来,轻轻一敲就能由内而外的裂成一条一条。
“活着。”
明明这两个词说出来本该是命令的口吻,却被他表达出捧读一样的平铺直叙,就好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悦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发现自己后衣领又被男人提在手里了。
“不是说好了不死吗?”男人难得说话的词藻间带了些情绪。
听的悦然有些想笑,看着那双平静无波的橙红色眼睛,还是顶了回去:“你以为像我这种人的死活是自己能决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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