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娄广成回来，白杨要丢杀手锏了！（2/2）
“明白！”秘书琳达没有多问一句，立刻转身去执行。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老板雷厉风行的作风。
……
而在四九城，白杨研究所。
白杨翻了几页期刊，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索性合上书，靠在椅子上，闭目思索起来。
娄广成这次回来，原因他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消费品市场的瓶颈，是时候该拿出真正的“杀手锏”了。
那些可乐、游戏机，说到底，只是为了快速积累原始资本的“小玩意儿”。
它们能撬动市场，能赚取外汇，但却无法真正改变世界格局，更无法成为支撑一个大国崛起的基石。
白杨真正想做的，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些能够定义未来、能够让国家在下一个时代浪潮中立于不败之地的核心产业。
比如，半导体。
比如，个人计算机。
比如，移动通信。
这些，才是他重生归来，真正要送给这个国家和民族的礼物。
而现在，经过这几年的积累，无论是资金、人才，还是政策环境，时机都已经初步成熟了。
娄广成的这次“危机”，恰好成了一个推动这一切加速的契机。
第二天，启德机场。
一架三叉戟客机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冲上云霄，刺破了维多利亚港上空的晨雾。
娄广成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看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
飞机在羊城白云机场降落，办理了入境手续后，又换乘国内航班，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在下午时分，抵达了四九城机场。
走出机场，一股熟悉的、带着初春微凉的干燥空气扑面而来，让娄广成精神一振。
早已等候在外的司机和秘书立刻迎了上来。
“娄总，欢迎回来。”
“先不去公司。”娄广成将手里的公文包递给秘书，沉声吩咐道，“送我去第一机械工业部的招待所。”
秘书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点头：“好的，娄总。”
按照娄广成如今的身份和与白杨的关系，他完全可以直接驱车前往研究所。
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深知，自己虽然是白杨在商业领域的代言人，但从体制归属上来说，他所做的一切，都离不开第一机部的支持和背书。
于情于理，回到四九城，都应该先向部里报备一声。
这是规矩，也是态度。
越是身居高位，越要懂得守规矩。
这是他在这些年的历练中，学到的最重要的生存法则之一。
第一机部的招待所，是一栋不起眼的灰色苏式小楼。
娄广成在前台办理了入住，将行李安顿好之后，便让秘书通过正式渠道，向周部长的办公室递交了拜访请求。
报告上只写了一句话：香江娄广成，回京述职。
他本以为，以周部长的繁忙程度，自己至少要等上一两天才能得到召见。
却没想到，报告递上去还不到一个小时，周部长的机要秘书就亲自把电话打到了招待所的房间。
“是娄广成同志吗？我是周部长的秘书，部长请您现在就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娄广成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部里对他的重视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他不敢怠慢，立刻换上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在司机的护送下，赶往了那座他既熟悉又敬畏的办公大楼。
在周部长的办公室里，娄广成见到了这位执掌着国家工业命脉的领导。
周部长看上去精神矍铄，目光锐利依旧。
“广成同志，欢迎回来。”周部长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态度很是亲切，“香江那边的工作，辛苦你了。”
“为国家效力，不辛苦。”娄广成双手接过茶杯，恭敬地说道。
简单的寒暄过后，周部长便直入主题：“这次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娄广成点了点头，坦诚地说道：“是的，部长。我这次回来，是专程向白杨所长汇报工作的。集团的业务，遇到了一些发展上的问题，需要白所长来亲自定夺。”
“哦？是关于资金的事吗？”周部长立刻联想到了最近的头等大事。
娄广成摇了摇头：“不是。资金方面没有任何问题，我随时可以按照部里的指示，调集充足的外汇。是我负责的消费品业务，在海外市场遇到了增长瓶颈。”
周部长闻言，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他拍了拍娄广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广成同志，你能有这份清醒的认识，很好。”
“白杨同志早就跟我聊过，他说那些可乐、游戏机，都是‘敲门砖’，是为我们真正的大项目积累弹药的。”
“弹药库满了，敲门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遇到瓶颈，是正常现象，不必有太大的压力。”
听到周部长这番话，娄广成心中的最后一丝忐忑也烟消云散。
原来，这一切，白所长早有预料，甚至连部长都提前通过气了。
自己还在为那条增长曲线而焦虑不安，殊不知，在更高的格局上，这根本就算不上一个问题，而是一个阶段结束、新阶段即将开始的信号。
“看来，白杨同志也正在等你回来啊。”周部长笑着说道，“你们要谈的事情，恐怕才是我们未来的重头戏。”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直接拨通了秘书室。
“小李，马上安排一辆车，送娄广成同志去白杨研究所。跟研究所那边打个招呼，就说人我已经见过了，让他们直接带娄同志去见白所长。”
“是，部长！”
放下电话，周部长看着娄广成，目光深邃而充满期待。
“去吧。我跟白杨同志一样，都很期待，你们这次见面，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大约三个小时后，一辆挂着部委牌照的黑色伏尔加轿车，平稳地停在了白杨研究所那栋不起眼的科研楼下。
娄广成走下车，抬头望着这栋熟悉的建筑，深吸了一口气。
每一次回来，他都感觉像是回到了主心骨所在的地方。
林慧早已等候在大厅，看到娄广成，立刻微笑着迎了上来。
“娄总，一路辛苦了。所长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