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娄广成那边出了点小问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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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数千里之外的香江，维多利亚港的璀璨灯火，正映照在环球贸易中心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东方之珠闻名于世的繁华夜景。
但娄广成此刻却无心欣赏。
他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眉头紧锁。
在他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摊开放着一份装订精美的报告。
封面上用中英双语写着——“1980年第一季度财务报表”。
如果这份财报流传出去，足以在整个香江商界引起一场地震。
仅仅一个季度，集团的总利润就达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二百三十七亿港币！
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上市公司都为之疯狂的业绩。
但是，娄广成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报表最后一页的增长率分析图上。
那条代表着利润增长的曲线，在经历了过去一年多陡峭的攀升之后，在这个季度，第一次，也是最致命地，趋于平缓。
环比增长率，百分之零点三。
这个数字，就像一根针，深深地刺痛了娄广成的眼睛。
对于一家高速发展公司而言，增长停滞，就意味着危险的开始。
他将雪茄在水晶烟灰缸里摁灭，按下了内线电话的按钮。
“通知各部门总监，十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
“是，娄总。”
十分钟后，集团的小会议室里，掌管着饮料、游戏机、摩托车以及投资等几大业务板块的负责人，全部正襟危坐。
他们都是娄广成从世界各地高薪挖来的商业精英，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会议室里那股不同寻常的凝重气氛。
娄广成没有一句废话，将财务报表复印件发到每个人手中。
“都看看吧，看完之后，告诉我，问题出在哪里。”
会议室里只剩下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几分钟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作为职业经理人，他们比谁都清楚那条趋于平缓的增长曲线意味着什么。
“我先说。”负责饮料业务的白人总监，一位前可口可乐的高管，率先开口，“娄总，‘可乐’在北美和欧洲市场的渠道铺设已经基本完成，市场占有率达到了百分之十五，这是一个相当稳固的数字。”
“但是，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已经反应过来，开始针对我们进行全面的价格战和渠道封锁，想要再进一步扩大份额，难度非常大。”
紧接着，负责游戏机业务的日籍总监也说道：“情况类似。我们的‘红白机’在东南亚和欧美市场，确实掀起了一股风潮。”
“但是，雅达利和任天堂已经推出了性能更强的同类产品，我们的技术优势正在被快速追平。”
“根据市场部的预测，下个季度，我们的销售额可能会出现首次下滑。”
摩托车业务的负责人也给出了同样的反馈：市场趋于饱和，竞争对手模仿跟进，利润空间被不断压缩。
一个个坏消息，证实了娄广成的判断。
这不是某个部门的问题，而是整个集团，都遇到了发展的瓶颈。
他们赖以成功的那些产品，无论是可乐的配方，还是游戏机的创意，又或者是摩托车的发动机技术，都开始被市场消化，失去了最初那种降维打击般的领先优势。
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娄广成听完所有人的汇报，沉默了许久。
他知道，靠这些职业经理人，是解决不了这个根本问题的。
他们可以把执行做到一百分，却无法在战略和产品上，提供从零到一的创造。
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全天下只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娄广成心中反而安定了下来。
他站起身，环视众人，沉声说道：“问题我已经清楚了。你们的工作，是守住我们现有的阵地，稳住市场份额。至于新的增长点，我会去想办法。”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让在场的总监们都感到了一丝心安。
散会后，娄广成没有片刻耽搁，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走到墙边，打开一个伪装成装饰画的暗格，里面是一部红色的保密电话。
去年年底他回四九城述职时，白杨特意交代，由研究所出面，通过特殊渠道，为他在香江的办公室和四九城的研究所之间，架设了一条点对点的专用线路。
这条线路经过了特殊加密，虽然名义上只是“专线”，但其保密级别，已经等同于某些军用线路。
娄广成深吸一口气，拿起话筒，熟练地拨下了一串短号。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数秒之后，一个清脆干净的女声响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白杨研究所，请问您是哪位？”
是林慧的声音。
娄广成的心情莫名地放松了一些，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林助理，你好，我是娄广成。”
电话那头的林慧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位远在香江的“财神爷”亲自打来电话，她的声音也立刻变得更加客气：“是娄总啊，您好您好！您找我们所长吗？”
“是的。”娄广成直入主题，“我这边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向白所长汇报。我想尽快回一趟四九城，麻烦你帮我向所长请示一下，看他什么时候方便。”
“非常重要的事情？”林慧敏锐地捕捉到了娄广成语气中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她知道，能让娄广成用上这条专线，并且说出“非常重要”这四个字的，那绝对不是小事。
“好的，娄总，您稍等一下。”林慧没有犹豫，“所长现在正在整理一份很重要的技术资料，不能被打扰。”
“这样，您半个小时后再打过来，我进去问一下所长，然后给您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