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也是尴尬了(1/2)
秦随沉眉,没有答应,只又往后退了两步。
三人同时不语,场面诡异地寂静下来。
直到一道充满疑惑的声音响起,这才打破诡异的场面。
“秦道友不是葬花茔守墓人,为何要离开?”
江浸月揉着酸痛的脖子,疑惑看向几人。
显然,他是听到了些许三人谈话内容,只是不知原由的他,自然不解易慕夕和江夜雪这番话的意思。
许是刚刚苏醒,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透着清澈的愚蠢,在四人中竟显得格外正常。
闻声,三人视线齐齐落在江浸月身上。
易慕夕率先回头,面上神情转瞬阴沉如墨,那双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江浸月,右手不知何时祭出一柄染血折扇,俨然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而刚从死亡边缘回来的秦随,自然对江浸月的声音格外敏感,他抬头,虽看不见,视线却紧紧锁定江浸月。
可看着,他却蹙起了眉,眼前少年带给他的感觉变了。
江浸月身上的气变了,不是阴冷凶戾,变回那个他在葬花茔遇到的那个少年的气息,对生人谨慎却不失礼节。
‘如果这个人是江浸月,那方才的是谁?’秦随心底的疑虑越来越重,他可以肯定眼前的江浸月不认识他,但是方才要他命那个一定认识。
秦随和易慕夕不加掩饰的警惕防范,江浸月不傻,自然也看出来了。
视线落在秦随染血的左肩,再看地上掉落的熟悉的匕首,江浸月还有什么不明白——如今这场面,是“他”造成的。
唯有这个真相,方能解释他面对的警惕和仇视。
“这是……我?我……”江浸月神色微变,随即意识到什么,他猛地看向秦随,张口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易慕夕往前一挡,直接挡住江浸月看向秦随的视线,音色阴冷:“再往前一步,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弟子!”
江浸月也不是怕事的主,与易慕夕视线相交,冷声反斥:“所以阁下这是想动手了,我倒不知我与阁下有何恩怨!”
闻言,易慕夕手中折扇“唰”地打开,一道带着凛冽杀意的劲风直逼江浸月,“你自己做了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来帮你回忆——”
虽然江浸月及时灵力化盾抵挡,但还是被这道劲风逼退了好几步。
他在仙遗小秘境时本就伤及根本,旧伤叠新伤,此前虽得江夜雪灵力医治,但也并未痊愈。
此番又对上对他饱含杀意的易慕夕,他自然敌不过。
“刺啦”一声,一道漏掉的风刃直接砍在他左肩上,热血喷溅,深可见骨。
是同秦随一模一样的受伤位置,只不过风刃却没有穿透他的肩膀。
看易慕夕巴不得一扇子弄死人的模样,显然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所以是有人卸掉了风刃的一部分力,这个人不必多说,江夜雪无疑。
江浸月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目光复杂地落在站在一旁看戏的江夜雪身上。
易慕夕也一同看向江夜雪:“怎么,你也想拦我!?”
默默充当背景板的江夜雪有了动静,他神色无常,只淡淡摇头道:“现在不是争论此事的时候,二位恩怨如何,不妨待离开葬花茔后再清算。”
江夜雪原不想管这事的,只要浸月没被打死就行,多打打还能积攒一些经验。
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青丘禁地——葬花茔,他不怕他俩打起来,只是现在不是任由他们胡闹的时候。
秦随上前,熟稔抬手将易慕夕打开的折扇合上,朝其摇了摇头,手指比划道:“易二,听江公子的,先离开。”
事实证明,秦随的话对易慕夕比较好使,他狠狠瞪了眼江浸月后,果断收下折扇,拉着秦随出了竹屋。
秦随和易慕夕走了,竹屋中便只剩下了江夜雪和江浸月。
因流血过多,江浸月此时惨白着张脸,衬得眼尾的那点红痣分外妖冶。
他低头兀自疗伤,也不看江夜雪。
江夜雪瞥了眼少年,身体转了个方向,径直往外走,走前不忘丢下一句:“拾掇好就出来。”
江浸月没有应声,但却抬头看着那道人影消失在眼前。
再次低头,江浸月只感觉胸口闷闷的,有一口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令人难受。
他烦躁得一把扯下额间戴着的秋雨烟波抹额,死死攥紧。
“魏今朔……”
江夜雪只不过晚一步出竹屋,眼前便不见秦随和易慕夕身影,有的只是不知何时跑到海棠树安安静静待着的“南流景”。
山风拂过,却带起了一阵海棠花雨。
望着海棠树下的那抹白影,江夜雪有一瞬失神,心脏漏跳了一下,随后便疯狂跳动。
“明明只是个傀儡,可怎会那般像呢……”
他轻喃着,脚下却不由自主地朝其而去。
“南流景”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唇角微勾,他回头,笑看来人。
“南流景”如之前无数次那般想牵住来人温暖手心,可之前都没有躲没有挣扎的人,这次却躲开了。
他唇角的笑顿住,眼中露出极具人性化的不解神情。
江夜雪不为所动,只冷冷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与其相信眼前这人是个傀儡,他还不如相信这是某个披着南流景相同皮囊的活人。
“南流景”不像南流景,却像一个人,像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像他们关系没有恶化时那人的模样。
江夜雪心中思绪万千,可“南流景”却似听不懂他的话,只直愣愣看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南流景”眼神还是那般清澈,没有任何变化。
江夜雪忽地嗤笑一声,低头扶额,他想他大抵是疯了、魔怔了,不然怎么会产生“南流景”跟慕容楚衣有关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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