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专业做事业（1/2）

匠心如磐

我攥着那份策划案，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将我和老王的争吵声切割成碎片。

\"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把策划案重重拍在桌上，纸张与桌面碰撞发出闷响，\"直播带货、短视频引流、线下快闪店，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你想一口吃成胖子？\"

老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依然坚定：\"现在市场变化这么快，不抓住每个机会就会被淘汰。多线发展才能分散风险，总比在一棵树上吊死强。\"

\"分散精力才是最大的风险！\"我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我们做传统糕点二十年，靠的就是把每一块点心做到极致。现在你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连最基本的原料品控都开始下降了！\"

老王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时代不同了！你看看隔壁的'稻香村'，人家早就转型成功，线上销量比实体店还高。我们要是再守着老一套，迟早关门大吉！\"

记忆突然翻涌，二十年前那个飘着桂花香的清晨。我和老王在一间狭小的作坊里，守着老式烤箱，一遍遍调整配方。为了做出最完美的苏式月饼，我们连续三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终于研发出皮薄如纸、层次分明的酥皮。那时的我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做出最好吃的点心。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出合格的枣泥酥时的样子吗？\"我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们抱着那盘点心又哭又笑，发誓要把这门手艺传承下去。现在呢？你被那些数据和流量迷了眼，连最基本的初心都忘了！\"

老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市场不会因为你的情怀就给你饭吃！要不是我拉来直播合作，这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我抓起手机，调出质检报告：\"看看这个！上周生产的绿豆糕，有两批糖含量超标！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发生！现在生产线乱成一团，工人都不知道该先做哪样，你还觉得多线发展是对的？\"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声在耳边回荡。老王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过了许久才开口：\"我...我只是太害怕了。看到同行一个个倒下，我真的怕我们也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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