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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补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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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望着天边的晚霞,手里的刻刀敲了敲青石:“刻个弹棉花的摊子吧,木弓绷着弦,弹棉花的老陈叔戴着蓝布帽,弓子一弹‘嗡嗡’响,白花花的棉絮飞起来,像下雪,孩子们总爱追着棉絮跑。”

王建军刻弹棉花摊那天,特意找了床旧棉絮,往竹竿上一挂,风一吹“扑扑”掉渣,跟老陈叔当年弹的棉花一个样。他蹲在旁边瞅了半天,连棉絮里裹着的小线头都数得明明白白。

“凡哥,你看这木弓,得刻道弯。”他用手掰着捡来的旧木弓,木头“嘎吱”响,“老陈叔说这弓用了十五年,弦都换了八回,弓背被绷得弯弯的,像月牙儿,弹起棉花来‘嗡嗡’的,比戏台上的胡琴还好听。”

林凡正给摊子上的木案子扫灰——那案子是从乡下收的,上面全是棉花印子,黑一块白一块,边角被磨得溜光。“再刻点棉籽,”他指着案子缝里的小黑点,“弹棉花时总掉这些玩意儿,老陈叔说‘这是棉花的骨头,得捡出来喂鸡’,有回二柱子蹲旁边捡,攒了一小袋,换了个糖人,乐了一整天。”

王建军摸着下巴笑,刻刀在石头上“沙沙”走:“那必须刻!得刻个小布包,棉籽从里面滚出来几粒,二柱子的石雕正蹲在那儿捡,手心里攥着仨,眼睛还盯着案子缝,嘴角咧得能塞进颗棉花籽。”

晓梅举着相机拍老陈叔弹棉花的样子,老爷子弓着腰,木弓在怀里一颠一颠,白花花的棉絮飞起来,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像落了层雪。“这棉絮得刻得虚虚的,”她对王建军喊,“用白石灰抹薄点,看着就像在飞,老陈叔说‘这是棉花在跳舞,跳完舞就暖和了’。”

“可不是嘛,”王建军应着,往木弓周围抹了层薄石灰,真像飞起来的棉絮,“还得刻个老太太,抱着旧棉胎站在旁边等,棉胎上打了好几个补丁,她说‘这是我家老头子盖了二十年的,弹弹还能再盖十年’,老陈叔在旁边点头,手里的弓都没停。”

正说着,老陈叔拎着个竹筐来了,里面装着些弹棉花的家什:磨得发亮的木槌,断了半截的弦,还有个装着滑石粉的小布包。“这滑石粉得刻上,”他捏起点粉往案子上撒,“弹完的棉花得撒点这个,不然粘在一块儿,铺被单时老起疙瘩。”他指着摊子角落,“得刻个旧被单,是弹好的新棉絮包着的,边角都磨破了,我总说‘旧被单包新棉花,日子才叫新旧合’。”

王建军赶紧往摊子角落刻了床被单,边角刻得毛毛糙糙,里面的棉絮鼓囊囊的,像刚弹好的。“陈大爷,您弹过最厚的棉花是多少斤?”

“十二斤!”老陈叔往烟袋里塞烟丝,“是给张屠夫的儿子做的,那小子要去东北当兵,张屠夫说‘得弹厚点,别冻着我儿’,我弹得胳膊都肿了,张屠夫硬塞给我二斤猪肉,说‘补补力气’。”他指着摊子旁,“得刻床厚棉被,棉花堆得像小山,被角露出来点红布,是张屠夫媳妇绣的‘平安’俩字。”

“中!”王建军往摊子旁刻了床厚棉被,红布字刻得歪歪扭扭,旁边还刻了双军鞋,鞋底纳得密密的,“这鞋得刻只带泥的,是那当兵的临走时穿的,踩在棉絮上留了个印,老陈叔说‘这印子得留着,知道是谁的被’。”

老陈叔被逗得直乐,烟袋锅敲得木案子“当当”响:“那小子后来寄信说,棉被暖得很,在东北没冻着,还说‘谢谢陈大爷,棉花里有家里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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