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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怪我…” “怪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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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无声。

万籁俱寂,只余火息在流。

此刻,陆沐炎的肌肤在白皙中透出熔金般的绯红,每一寸都流转着内蕴的神辉。

然而,这极致的美背后是极致的危险。

下一刻,她身躯微微一颤,仿佛再也无法承载体内奔涌的离炁之海!

——身体直直坠向地面!

但坠落的刹那,一道微光闪过!

少挚已如幻影般闪现而至,伸手稳稳接住那具滚烫却柔软的身躯。

动作,轻缓得如同承接一片坠落的羽毛。

一瞬,时间像是被火焰凝固。

两人的发丝在蒸腾的热浪中交织飘拂,他低垂的眼眸中,再无往日的疏离与冷冽,只有一片深邃得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白帝少昊深藏的情感,这一刻,暴露无遗。

他怀中的陆沐炎双目紧闭,陷入沉睡。

她的脸颊,因高热而泛着婴儿般的绯红,细小的绒毛在光晕中清晰可见,呈现出毫无防备的稚态。

那一刻,岩浆的光从他们身后流过,照亮他侧脸的冷峻与她睡颜的柔和。

炽烈汹涌的爱意,在沉默中到达顶点。

而后,他缓缓俯身,那双凤眸映着她的面庞——

深沉、克制,却溢满无声的温情…...

那一眼,所有深沉、秘密、无法言喻的东西都泄了出去。

…...

可最终,他仅轻抬起修长的指节,极尽轻柔地拭去她额间细密的汗珠,像是生怕惊着了她梦中的一片羽毛。

随后,将她平放在尚有余温的岩石上,如同安放一件稀世珍宝。

恰在此时,破空之声骤响!

长乘踏空而来,衣袂翻飞间已落于不远处。

他一眼便看见少挚将陆沐炎安置于地的场景,眉头倏然蹙紧。

长乘瞬移而至,眼神中仍交织着警惕与某种未能平复的痛楚。

眼底那抹未褪的猩红,无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尚未消散的怒,也是压抑到极致的心痛。

少挚指尖轻旋,一道无形的隔音屏障悄然张开,将四方的风声与火息尽数隔绝。

“如何?”

他语气悠然,仿佛方才的温柔只是幻影。

长乘面色寒如冰霜:“呵呵,当真谨慎。即便小炎已然昏厥,也不忘设下隔音之障…不愧是白帝少挚。”

少挚闻言,抬眸。

两道目光在空中相遇。

霎时间,空气凝滞。

两位神只的对视仿佛跨越了万古时光,无声的角力在静默中激荡。

少挚忽而轻笑,打破了沉寂:“看来,冥烨果真只剩一缕残魂,连神识都消散了。”

长乘眉骨一颤,冷然相对,不发一言。

那沉默里,有锋,也有怨。

…...

少挚随意地在陆沐炎身侧坐下,双臂向后撑住身体,仰头望天,声音低缓如叹:“那时,我亦神识尽失,对一切浑然不知。待肉身孕育完成,苏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你们。”

他顿了顿,微侧头,语调平静,却带着某种故意的轻蔑:“这么说来…为表谢意,待冥烨肉身孕育完毕,我也该前去探望一番?”

长乘只回以冰冷的二字:“呵呵。”

火焰抖动,寂静再度降临,比先前更加沉重。

岩浆流动的声音被这无形的压力所吞噬。

…...

…...

许久,少挚忽然仰头,望向头顶那片被火光映成暗紫色的天幕。

他眼底的星影缓缓晃动,声音轻如尘埃:“蠃母司,我累了。”

长乘仍沉默不语。

他只默默走到一旁,撩起衣摆坐下。

少挚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虚空深处:“若有一天,我也身死魂消,只余一抹残魂飘零,你,或他,会为我至此境地么?”

话落,他笑了笑,可那笑意几乎透明。

长乘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

良久,长乘开口。

他答得极轻:“冥王身死魂消,正是因他不愿让你面临抉择。”

“他也…绝不会允许你走到那一步。”

少挚笑了笑,听不出情绪:“嗯,伟大。”

长乘一顿,从鼻间重重呼出一口气,不再回应。

寂静在三位身影间蔓延…...

这沉默,像被铁水凝成的墙,连呼吸都被钉在原地。

……

少挚静坐于陆沐炎身侧,撑着手,凤眸悠扬,漫不经心看着远处深邃的黑红一线。

陆沐炎在沉睡中渐渐呼吸平稳,周身的光芒也渐趋柔和;

长乘则独自坐在不远处,如同一尊覆雪的雕像,额前一缕发丝轻荡,垂着眸。

熔岩的微光为他们镀上朦胧的轮廓,将那些纠葛千年的因果与是非,也模糊不清了…...

…...

艮兑界——

雾气已散,火光仍存。

浓雾散尽后的山谷显露出清寂的轮廓。

湿润的岩地在暗红光线下反射出微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香。

雾的残丝还挂在树梢,未曾完全升起。

火光在渐起的微风中摇曳生姿,将残余的湿气蒸腾成缕缕轻烟。

空气中浮动着热浪,仿佛连夜色都被熨烫出细密的褶皱,终于驱散了那一切濒临窒息的寒。

若火躺在火圈中央,整个人像被抽空一般。

他胸膛起伏剧烈,粗重地喘息着,独眼中映着周围跳动的焰。

原本暴起的血管正如退潮般缓缓平复,隐入皮肤,只余一层薄薄的汗光在肌肤上闪烁,像一支快要燃尽却拒绝熄灭的烛火。

然而,这份来之不易的清晰,却让另一个困境愈发刺目——

那一圈泥潭,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仍在缓慢蠕动。

泥水里,隐隐有气泡破裂的声音,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心跳。

艮炁与兑炁相互纠缠,几乎成了一种封锁。

那沼泽像从地心中源源不断生出,顽固、冷漠、不可挽回,迫使二人不得不持续催动所剩无几的元炁,勉力维持着不下沉的姿态。

“门开,速去!”

白兑齿间挤出这四个字,脸色如雪,声音被痛苦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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