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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灯烬风清,江南月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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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多想,抓起长剑便往外走,刚跨出盟门,就见徐进武骑着马从街角冲来,身上的铠甲还沾着未干的雨水,脸上带着急色:“萧兄!你也收到消息了?我刚从金陵府库回来,那枚血魂印鉴好端端地锁在匣子里,绝不可能外流——这杭州的案子,怕是有人故意栽赃,或是……血影教还有余孽藏在暗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当日黑风岭一战,他们虽端了血影教老巢,却也知道教中还有些擅长易容、遁术的“影卫”未曾抓获。难不成,这些影卫竟藏了十年,如今要借沈墨之死搅乱江南?

“走,去杭州!”萧枫翻身上马,长剑斜挎在腰间,与徐进武并辔冲入雨幕。马蹄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摆,却挡不住两人疾驰的身影——江南的安稳,绝不能被这突如其来的疑云打破。

三日后,杭州百草堂。

晓莲正站在诊室的油灯下,对着沈墨的尸身细细查验。她戴着一双素白手套,指尖捏着一根银针,轻轻刺破沈墨眉心的暗红印记,银针顶端立刻泛起一丝乌色——这乌色比当年血影教的血魂印浅了三分,且带着一股极淡的“腐骨草”气味,与血魂花的诡异香气截然不同。

“果然有问题。”晓莲放下银针,转身时恰好撞见推门而入的萧枫与徐进武,“你们来了。沈墨身上的‘血魂印’是伪造的,凶手用腐骨草混着朱砂调了印泥,故意模仿血影教的手法,目的就是让官府以为血影教余孽重现。”

徐进武大步走到桌前,拿起晓莲摆着的银针,眉头皱成一团:“伪造?那凶手为何要偷账册?难不成沈墨真与十年前的血影教有关,凶手是为了灭口,再嫁祸给余孽?”

“极有可能。”萧枫走到尸身旁,目光扫过沈墨紧攥的右手——那只手的指缝里,还夹着半片干枯的“青枫叶”。他心中一动,想起十年前血影教作乱时,江南有个神秘的“青枫帮”,帮众以青枫叶为记,暗中为血影教提供药材,后来血影教被打压,青枫帮也随之销声匿迹,成了江湖悬案。

“晓莲,你查过沈墨的身份吗?”萧枫捏起那片青枫叶,声音沉了几分。

晓莲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账册:“这是我从沈记药铺暗格里找到的备用账册。你看,十年前沈墨还不叫沈墨,叫沈三,是青枫帮的三当家,负责为血影教采买‘血魂花’的幼苗。后来青枫帮解散,他才改头换面,在杭州开了药铺。”

徐进武猛地一拍桌案:“好啊!原来是个漏网之鱼!那凶手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杀了他偷了账册,想借着血影教的名头掩盖真相——说不定,凶手就是当年青枫帮的人,怕沈墨泄露秘密!”

萧枫却摇了摇头:“若只是灭口,不必费尽心机伪造血魂印。凶手这么做,分明是想引我们注意力,让我们以为是血影教余孽作祟,从而忽略青枫帮的旧案。”他将青枫叶放在油灯下,叶片边缘立刻显出一道极淡的刻痕——是一个“鹤”字,“你们看,这叶片上有刻痕,是青枫帮内部的记认方式,每个当家的叶片上都有专属的字。沈墨是‘三当家’,刻的该是‘三’,可这是‘鹤’——说明杀他的人,是当年青枫帮的‘鹤当家’。”

“鹤当家?”晓莲皱眉思索,“我曾在药王谷的古籍里见过记载,青枫帮当年有五位当家,分别以‘青、枫、松、鹤、竹’为记,其中鹤当家最是神秘,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擅长用毒与易容,血影教的不少毒物配方,都是他提供的。”

徐进武立刻站起身:“那还等什么!我这就调兵,在杭州城搜捕刻着‘鹤’字青枫叶的人!”

“不可。”萧枫拉住他,“鹤当家藏了十年,定是极为谨慎,若大张旗鼓搜捕,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得设个局,让他自己现身。”

三人围在桌前,油灯的光晕映着三张沉思的脸。片刻后,晓莲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个主意。沈墨的备用账册里,记着当年青枫帮藏药材的地点——就在杭州城外的‘鹤鸣山’山洞。我们可以故意放出消息,说找到了账册,要去鹤鸣山清点药材,引鹤当家前来抢夺。”

徐进武一拍大腿:“好主意!我带五十精兵,伪装成百草堂的弟子,埋伏在山洞周围;萧兄你乔装成去清点药材的药商,引诱鹤当家出手;晓莲姑娘你就留在百草堂,假装继续查验沈墨的尸身,稳住外面的风声。”

计议既定,三人立刻分头行动。晓莲故意让百草堂的弟子在杭州城的茶寮里“闲聊”,说沈墨的备用账册已找到,明日便要去鹤鸣山取药材;徐进武则带着精兵,连夜赶往鹤鸣山,在山洞周围的密林中布下埋伏;萧枫则换上一身粗布长衫,背着一个药箱,扮成药商的模样,只待次日清晨出发。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萧枫便背着药箱,慢悠悠地朝着鹤鸣山走去。山路两旁的枫树叶子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抖着冷意。他故意走得极慢,时不时停下来翻看药箱,像是在确认账册是否还在。

走到半山腰的山洞前,萧枫停下脚步,假装四处张望,实则用眼角余光扫过周围的密林——徐进武带着的精兵已埋伏妥当,只待鹤当家现身。

就在他刚要走进山洞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骨草气味。萧枫心中一凛,知道是鹤当家来了,却故意装作没察觉,继续往山洞里走。

“这位小哥,留步。”身后的人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是沈墨药铺的人?要去山洞里取药材?”

萧枫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灰布长袍的老者站在身后,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拐杖顶端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鹤——正是青枫帮鹤当家的标志。

“你是谁?”萧枫故意装作惊慌,后退一步,手紧紧抓着药箱的带子。

老者冷笑一声,拐杖在地上一顿,地面立刻泛起一丝乌色——是腐骨草的毒液:“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药箱里的账册。识相的就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休想!这账册是要交给官府的,你若是血影教余孽,我绝不能让你得逞!”萧枫故意提高声音,引徐进武出来。

老者果然被激怒,拐杖一挥,几道毒液朝着萧枫射来。萧枫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同时从药箱里抽出长剑——剑身在晨光中闪过一道银虹,直取老者的拐杖。

老者没想到这个“药商”竟会武功,顿时慌了神,连忙挥动拐杖抵挡。两人缠斗在一起,老者的拐杖上满是毒液,萧枫不敢轻易触碰,只能靠着身法避开,同时故意将老者引向密林深处——那里正是徐进武埋伏的地方。

“砰!”就在老者的拐杖即将击中萧枫时,密林里突然冲出十几个精兵,手中的网子朝着老者罩去。老者大惊失色,想要转身逃跑,却被萧枫一剑挑飞了拐杖。

“拿下!”徐进武大喊一声,精兵们一拥而上,将老者按在地上,扯下了他脸上的黑布——那张脸布满皱纹,左额角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正是当年青枫帮鹤当家的特征。

就在此时,晓莲带着百草堂的弟子赶来,她从药囊里取出一瓶清心丹,递给被毒液溅到衣角的萧枫:“没事吧?这鹤当家的毒液虽不及血影教的厉害,却也能让人麻痹半个时辰。”

萧枫接过清心丹,摇了摇头:“无妨。现在人抓到了,该问问他为何要杀沈墨,又为何要伪造血魂印了。”

众人将鹤当家押回杭州府衙,知府亲自升堂审问。起初鹤当家还嘴硬,说自己只是路过,是萧枫等人故意陷害。直到晓莲拿出那片带“鹤”字的青枫叶,徐进武又摆出他拐杖上的鹤形雕刻,他才颓然低下头,说出了真相。

原来,十年前青枫帮解散后,鹤当家便躲在杭州城外的小村里,靠着给人治病维持生计。可沈墨改头换面开了药铺后,竟暗中联系他,说要将当年青枫帮与血影教往来的账册卖给西域王庭,换取钱财跑路。鹤当家怕沈墨泄露自己的身份,又恨他勾结外敌,便杀了他,偷了账册,还伪造了血影印,想嫁祸给血影教余孽,让官府不去追查青枫帮的旧案。

“那本账册现在在哪里?”徐进武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鹤当家叹了口气:“我藏在鹤鸣山山洞的石缝里了。我本想等风头过了,就一把火烧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识破了。”

知府立刻派人去鹤鸣山取回账册,果然在石缝里找到了那本泛黄的账册。账册上详细记载了当年青枫帮为血影教提供药材的数量与时间,还有西域王庭与血影教往来的书信副本——这些,都是当年未曾找到的关键证据。

案子了结后,杭州府衙贴出告示,将青枫帮旧案与沈墨之死的真相公之于众。百姓们见官府与武林盟、百草堂联手,不仅破了新案,还查清了十年前的悬案,纷纷拍手称快。

这日,三人又聚在百草堂的后院,晓莲刚煮好一壶热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徐进武捧着茶杯,看着院中的腊梅,笑着说:“没想到这江南的冬天,也有这么香的花。如今案子结了,咱们总算能安稳几天了。”

萧枫喝了一口热茶,目光落在院角的青枫树上——那是晓莲特意栽的,说是要记住当年的教训。他轻声道:“安稳日子是靠自己守来的。不过,我总觉得,西域王庭不会就这么算了,说不定还会有新的麻烦。”

晓莲放下茶壶,从药囊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递给萧枫与徐进武:“这是用醒神草和艾草做的,能驱避毒物,也能安神。不管以后有什么麻烦,咱们三个联手,总能解决的。”

徐进武接过香囊,塞进怀里,咧嘴一笑:“说得对!下次再有人敢来江南作乱,咱们就再联手,让他们知道,江南的英雄,从来都在!”

萧枫握着手中的香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药香,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持剑,一个握针,一个挥枪,他们的武功不同,身份各异,却因一份守护江南的侠义,成了最坚实的伙伴。

院外的寒雨渐渐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腊梅上,映得花瓣像镀了层金。萧枫知道,这江南的安稳,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往后或许还会有风雨,还会有阴谋,但只要他们三个还在,只要江南的百姓还同心,这秦淮河的灯火,这百草堂的药香,这武林盟的剑影,就永远不会熄灭。

就像晓莲说的,不管什么麻烦,联手便总能解决。而他们的故事,也会像这江南的腊梅,在每一个寒冬里,绽放出最坚韧的香。

接下来的剧情可以围绕“西域王庭借账册线索派来的‘暗使’”展开——暗使擅长用西域秘术操控尸体,与当年的血影教傀儡术截然不同,且带着王庭的密令,要在江南掀起“尸祸”。你是否要继续沿着这个方向写下去,或者你有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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