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洪福原非福 10(1/2)
“昔年许公为太子之时,便是年已二十一仍不得理政,实为圣上屡遭推脱之故也。长此以往,政事废弛,国力难振,皆误于此也。然今日情势与许公为太子之时却又大异,圣上早已无心朝政,原该早正太子殿下监国之位以颐养天年,却为何仍不许殿下理政?”
“臣闻宫人之言,圣上早已有意使殿下处置朝政,实是那洪福恐殿下掌政,圣上退居后宫,而失了权柄。这才百般阻拦,辄以南园未竣为由说动圣上。臣闻此事,知国事皆为此奸贼所误,若不除此贼,国事难继。更兼此贼害臣甚苦,几番欲将臣连根拔除,臣这才不得不为国犯险行今日之事。”
“臣侥幸功成,奸臣就擒,便请太子殿下正监国之位,当国理政。”说罢撩袍跪下,伏地叩首。
程备、秦玉一齐起身跪地,叩首道:“臣恭请殿下正位当国,主理朝政。”
曾骞见了,也起身跪地道:“臣请殿下早正监国之位。”其余三位中书舍人见了,却不一同叩请,只看袁端。
太子颇为慌乱,道:“众卿请起,此事...此事须从长计议。若无陛下降旨,我怎好...怎好如此...怎担当得起?”见四人仍长跪不起,太子看袁端道:“袁相公,请袁相公...请袁相公命他几个起来。不可如此,切不可如此...”
袁端站起身来,向太子恭施一礼道:“殿下,陈太尉今日此举,臣颇有不然之处,然此一事,臣却以为并无差谬。我郑国立国垂五十年,国土广大,人口繁盛,正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本该教燕楚之国不敢正眼觑我。然近年来,我郑国国事日有暮气,施政只因循守旧,国策难有革新振作,以致国力裹足不前。此实乃...”袁端犹豫再三,终于不敢说出是郑帝所致,只得道:“实乃老臣与宋信言两个老朽领政之故也。”
宋质闻言也起身站在袁端身旁,躬身施礼,却未言声。
袁端又道:“是以适才老臣与宋信言向殿下请辞,便是为此。以臣之意,便该崔默之与裴桑鼎领政。他二人年富力强,后生可畏,正可为国革故鼎新,兴利除弊,为国事朝政争得一片新气象。然他二人毕竟年轻,若无人掌纛,只怕难以服众。若得殿下理政当国,君臣齐心,我郑国必可大盛于天下。是以...”说着袁端蹒跚屈膝跪地,道:“是以臣恭请殿下当仁不让,当国掌政。”说罢叩下头去。
见袁端喘息着说完,宋质才又躬身道:“殿下,臣入值中枢不足十年,远不及袁相公,不敢奢谈远见卓识,亦不敢妄议国政大局。臣私心以为,殿下若能早日当国理政,我郑国便可了结一件大事。君位储位乃是国之根本,我郑国为此一事,前后纷争近二十年,牵扯多少国力人力。殿下若正大位,群臣去除一块心病,自此便可一心朝政。诚如袁相公所言,我郑国物阜民丰,若得君臣齐心,必可大盛于天下。”宋质亦跪地伏首道:“因此臣恭请殿下当国掌政。”
屋内还有崔言、裴绪、程直、李谟四人坐在椅上,苏淮立于案旁。见二位相公跪了,也起身立于袁宋身后,苏淮后退几步,立于崔言、裴绪身后,五人一齐跪地。崔言道:“臣以为二位相公所言乃是谋国之言,臣请殿下为我郑国社稷,从臣等所请,正位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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