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色盲症的道尔顿（1/2）

在英国曼彻斯特的一个寒冷冬日，十二岁的道尔顿正趴在杂货店的柜台上，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霜花。这家小店是他和弟弟亨利帮忙照看的，父母在附近的纺织厂工作，每天天不亮就出门。

“道尔顿，把新到的毛线整理好。”母亲临走前叮嘱道，围裙上还沾着昨晚补衣服的线头。道尔顿点点头，伸手去拿货架上的彩色毛线团，突然愣住了——昨天明明记得是鲜艳的红色毛线，怎么今天变成灰扑扑的颜色了？

“亨利，你看这团毛线是什么颜色？”道尔顿把线团举到弟弟眼前。亨利眨了眨眼睛：“当然是红色呀！像熟透的苹果！你怎么连颜色都分不清啦？”

道尔顿皱起眉头，又拿起旁边的蓝色毛线。在他眼里，这团线和红色毛线看起来差不多，都是暗暗的色调。他心里一阵慌乱，悄悄把两团毛线藏进围裙口袋。晚上等弟弟睡着了，他点起油灯，从床底摸出珍藏的绘本。书上画着金灿灿的向日葵，可在他眼中，那些花瓣和叶子都是灰蒙蒙的，根本不像亨利描述的那么鲜艳。

“也许是油灯的光太暗了？”道尔顿安慰自己。第二天是母亲的生日，他带着攒了好久的零花钱，跑到镇上最大的布店。“我要最漂亮的丝巾！”他对笑眯眯的店员说。店员拿出一条鲜艳的丝巾：“这条猩红色的最适合您母亲了，就像冬日里的晚霞！”

道尔顿盯着丝巾，怎么看都是灰不溜秋的。但他想起亨利说的话，还是掏出硬币买下了。回家路上，他遇到隔壁的露西小姐。“哇，这条蓝色丝巾真好看！”露西惊讶地说，“你居然知道你妈妈喜欢蓝色！”

道尔顿的脚步僵住了。明明是“红色”的丝巾，为什么露西说是蓝色？他一路跑回家，把丝巾塞到母亲怀里。母亲笑着展开丝巾，却突然愣住了：“亲爱的，你怎么买了条蓝色的？我一直戴红色的呀。”

道尔顿的眼眶红了：“可是店员说这是红色，像晚霞一样......”父亲放下手中的工具，仔细打量儿子：“道尔顿，你真的分不清红色和蓝色？”

接下来的日子，道尔顿像着了魔一样。他收集路边的野花，把红玫瑰和蓝鸢尾放在一起，可在他眼中，两种花都是淡淡的灰色。他缠着邻居家的画家先生，让对方调出各种颜色的颜料：“这个是红色吗？那这个呢？”画家挠着头：“道尔顿，你怎么总把绿色说成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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