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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谢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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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好的,这配置当初万把块也买不到。”季夏看着来淘二手商品拼命吹毛求疵的男人,气的直翻白眼。

说的口干舌燥,再又降价100块后,男人终于如愿拉走了设备。

卖完最后台设备。

季夏坐回工位,饿的狂野,“我再也不想吃泡面了,红烧肉、糖醋小排、火锅、油焖大虾……”

睁着眼对美食如数家珍。

念叨完,离职的念头越发强烈,犹豫再三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来这家小公司勤工俭学,谁知比他勤工俭学前更穷,两个月了肚里没点油水。

要撑不下去了,但碍于两个老板对他很好,公司正是困难时候,他这时离开未免太不近人情。

“你说这个月会发工资吗?”季夏问身旁的彭学辉。

不足十五平的办公室,用三合板简单的隔成了两间,上厕所都得去外面公厕,这已是他们能找到的性价比最高的地方。

“电费都要交不起了,你还指望工资?”彭学辉小声道。

“阿忱,第七个了。”严波刚接完电话,许多天没睡好,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拿着已回复过他们的投资商,在第七个前面划上了叉。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太慢了,正在内测的项目泄露,现在市面上已冒出不少相同概念的竞品。

哪怕他们筹到钱弥补老周留下的窟窿,也拿不出新的项目,等重新启动项目也来不及了。

置于桌上的手机仍旧震动。

严波扫见来电,皱了眉,“前几天不是刚交过房租吗?又催!有完没完了!”

房东老太太在这栋老破小上有两套房,一套自住一套租给了他们。

总喜欢提前催缴房租,前段时间刚上门收过房租,今天又打来电话。

若不是资金困难,他们也不会把能变现的全部变现,搬来这种鬼地方。

严波很气愤,伸手去拿谢忱手机,准备好好跟老太太理论一番。

谢忱已捞走手机,熄灭了屏幕。

随后也叫了季夏和彭学辉进来。

打开抽屉,拿出厚厚的三个信封。

“这个月工资。”

严波愣了愣,“什么意思?”

季夏和彭学辉也怔住。

“跟着我没前途,这个月工资加奖金,我多封了点,钱不多,算这么长时间来我的一点心意。”

沉默像柄利剑悬在狭窄的出租屋上空。

彭学辉骤然红了眼眶,冲了进来,“忱哥,我从毕业就跟着你,有困难我们一起扛。”

“不打算跟女朋友结婚了?”谢忱玩笑。

彭学辉有个谈了七年的女友,两人高中同学,彭学辉从来他这儿打工,梦想着就是赚够钱,毕业就跟女朋友结婚。

结果现在离这个梦想越来越远。

彭学辉垂下了头。

季夏犹豫了片刻接过了那个厚厚的信封,他家境不好,还得生活,“谢谢老板这段时间照顾。”

严波脸色阴云密布,他没接那些钱,“你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就擅自决定?”

“没必要跟我一起死撑。”

“你简直无可救药!”

严波大骂,腾的起身,单薄的防盗门被摔的震天响。

最后一顿散伙饭严波没来。

饭局结束,一切尘埃落定。

三年的努力化作梦幻泡影。

暮色降临,谢忱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路过街边自动贩卖机,屏幕亮光闪烁,布满灰尘。

他将燃着的烟咬在唇边。

扫码支付了三元。

饮料机空转了几声。

‘咚’从出口掉出瓶饮料。

谢忱弯腰去拿。

突然街对面一阵激烈的喧闹。

他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车上下来几人。

这里背街,是家五星级酒店的后门,仅一街之隔,酒店前的街道有多繁华,藏在高楼后的巷道就有多落魄。

很割裂,平日很少有人出入这里。

锃黑的奔驰商务车停在酒店后门。

车灯照亮街道。

粉丝举着灯牌,狂热撕裂的声浪里,谢忱从攒动的人头中看清来人,天旋地转,大脑出现短暂空白。

“姜嫄……”

粉丝尖刺的声音划破凝滞的空气。

被围堵在中间的纤丽身影,似乎刚参加完活动,闪耀礼裙外面罩了件羊绒大衣,挽着发,唇边的笑容无懈可击,她微低着头收信签名,白皙的后脖一节颈骨突出,弯出温柔的弧度。

谢忱胸腔震颤,排山倒海的压力挤满胸腔,一时间喘不上气。

他曾偷偷去看过她许多回,这却是从分开后头一次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相遇。

十月湿冷的街道刚下过雨,湿漉漉的结成巨大的隔膜,所有人都模糊成了静止的色团,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砰’易拉罐从手中滑落,受气压撞击的碳酸饮料砸在地面,咖色汁水四溅。

谢忱脚步不受控的向前追了几步。

姜嫄接过粉丝的信,微笑道谢,在工作人员指引下进入酒店门厅。

人群拥挤。

似有所感应,姜嫄脚步停在入口,回头向后看来。

气流不畅,谢忱喉咙竟发不出一丝声音,冷风吹的眼睛干涩的疼,在她回头的那刻莫名又害怕她看见现在的他。

隔着人海,她的视线在他的方向停留了一秒,一扫而过,仅是温柔地对其他人道,“大家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人潮褪去。

谢忱怔在原地,窒息感层层紧密缠裹,心脏如被捏紧的气球,濒临爆裂,他短促的喘了口气,捂着胸口弓腰蹲在了地上。

严波实在想不通谢忱怎么想的。

负气离去,越想越气,索性直接来了谢忱住所。

已至深夜,人还未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辗转又来到办公室。

等了许久,终于浆灰色的出租屋门被推开。

老旧的长条灯管照亮锈迹侵蚀的门,门上贴满了各色小广告,一瞬后门合了回去。

谢忱看到他在,没太多情绪。

严波气极,“谢忱,我当初既然决定跟你一起创业,就不会半路退出,你这样未免太瞧不起我。”

谢忱恍若未闻,坐回电脑前打开电脑。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不信咱们翻不了身!”

严波有气没地儿出,踢了脚房东留下来的破柜子,早受够这些破烂儿,火气上头,脱口而出,“再说,再说,不行我找我爸要钱。”

“我们他妈都不缺钱,硬撑个什么劲儿。”

不靠家里创业太难了,一开始的雄心壮志被完全磨灭,严波已想向现实低头。

谢忱看着被殃及踢翻的垃圾桶。

里面修改了上百回的策划书碎屑洒落一地。

胡乱团起的纸屑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变成无数参差不齐的苍黑民房。

挂着宾馆两字简陋灯牌,霓虹残缺,

"馆

"字缺了半边,只剩

"宾官

"二字滑稽的亮着,透出几分寒酸。

两层楼被割裂成20多个房间,房间陈设简单。

少年血红着眼珠,从打开的房门冲了出来。

他走的很快,凌乱的脚步在廊道回荡,行至楼道拐角,却脚步顿住,忍不住抬头往楼上看去。

房门朝里开,褪色的209房号露出半个角,顶楼的感应灯无声熄灭,黑暗从瞳孔倒灌。

他尽力粉饰的一切终于被戳破,身份地位横亘在他们之间,成了无法跨越的枷锁。

可折腾了近三年,似乎只是为证明,没有谢家,他什么也不是。

严波半晌见谢忱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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