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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对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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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之脸色稍霁,依照惯例,抓起一把白子,说道:“猜先。”

张经纬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把略通棋道的元亮带来了!对了——高颎!他脑中灵光一闪,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呃……老师,学生突然头晕得厉害,眼前发黑,实在无法对弈。不如……不如我让高颎来陪您下?他棋艺高超,定能让老师尽兴!”

刘延之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样子,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篓,淡淡道:“唉,罢了。那我便先手吧。” 说完,他自行取过黑子,信手在棋盘左上角落下一子。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落子后,刘延之并未再看棋盘,而是抬起眼,看着张经纬,语气平静地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邴公……前些日来了书信,说他想见见你。”

张经纬正心神不宁地看着那颗黑子,琢磨着该怎么胡乱应付,闻言猛地抬起头,一脸错愕:“啊?见我?师祖他老人家……要见我?”

刘延之点了点头:“嗯。邴公在信中提及,想亲眼见一见那位敢于‘代民问天’、在桑水河畔举剑向天的年轻县官。”

张经纬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干咳两声,连忙解释道:“咳咳,老师,您知道的,那都是民间戏文夸大其词,道听途说,当不得真!学生当时只是情急之下,行为有些失当,绝非……”

刘延之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是道听途说也罢,是确有其事也好。老人家既然开了口,就是想见一见你这个人。这份心意,你不可推辞。”

张经纬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师祖打算何时召见?在何处相见?”

刘延之看着棋盘,又落下一子,语气平常地说道:“待陛下寿庆之后,我们便动身南下,前往黔中道矩州,邴公如今在那里隐居静修。我们一路南下,也好让你看看南方与北地不同的光景山水。”

“黔中道?!” 张经纬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老师,那可是黔中道啊!在江南两道还要往南,都快到岭南了!这……这一去一回……”

刘延之依旧平静:“没错,是远了点。但老师年事已高,恐怕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带你长途跋涉去拜见他老人家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这般劳师动众,四处走动了。”

张经纬听得头皮发麻,心里飞快地计算着时间:“这……这一来一回,加上在长安盘桓的日子,等咱们再回到云州,怕是半年以后了吧……”

刘延之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差不多。”

张经纬顿时满头大汗,心中叫苦不迭。半年!到时候豆芽的孩子恐怕都已经出生了!这期间高阳乃至云州会出什么变故?他与豆芽的事情能否瞒得住?无数的担忧瞬间涌上心头。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老师!学生……学生乃一县之尊,公务繁忙,高阳百废待兴,实在离不开啊!恐怕……不能陪老师远行了。” 他搜肠刮肚地找理由。

刘延之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张经纬被看得心虚,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了一句极为失礼的话:“老师,话说回来,若是师祖他想见我,为什么不应该是他来云州,或者来京城附近相见呢?何必要我们千里迢迢跑那么远……”

“你胡说什么!” 刘延之脸色猛地一沉,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明显的怒意,“邴公乃当世大贤,德高望重,岂是你这黄口小儿可以妄加评论、要求其移步的?!简直是目无尊长,狂悖无礼!”

他显然被张经纬这番话气到了,目光凌厉地扫过张经纬,却正好瞥见了棋盘上,张经纬在他训斥期间,心不在焉、胡乱放下的几颗白子,竟然歪打正着地,在棋盘一角连成了一条斜线(五子棋的下法)。

刘延之看着那完全不符合围棋章法、却又莫名连成一线的白子,胸中的怒气仿佛被这荒谬的一幕堵住了一半,他指着棋盘,语气复杂,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你……你瞧瞧你下的这是什么?!心浮气躁,毫无章法!看来不仅是礼数,连你的棋艺也退步得一塌糊涂了!”

这哪是下棋,对他来说这分明就是酷刑,从刘延之的房间里出来,他嘟囔着:“想打我解闷就打,还下什么棋呀,这糟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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