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攻打乌兰察布3(1/2)
“师长,你来了!”他看见陈振华,眼睛红得像要滴血,“这帮狗娘养的伪军,用普通牧民们当盾牌!”
陈振华的目光扫过城门洞,果然有几个牧民被推在前面,伪蒙军的马刀就架在他们脖子上。
黑鬃马突然焦躁地刨蹄,陈振华按住它的脖颈,突然扯下腰间的手榴弹,扯掉引线往斜上方扔去——手榴弹在蒙古包顶炸开,冻土和毡片漫天飞舞,伪蒙军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特战团!压制火力!”陈振华的马刀直指敌阵,“一营骑兵,跟我冲!”
黑鬃马像道黑色的旋风卷进敌群,马刀平挥,将一个举着马枪的伪蒙军拦腰斩断,内脏混着血溅在旁边的雪堆上。
有个伪蒙军举刀刺向马腹,陈振华俯身躲过,刀柄反手砸在那人鼻梁上,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的棉袍下摆已经被血浸透,结冰后硬邦邦地扫过马镫,却丝毫不影响动作,马刀、枪托、甚至马蹄,都成了武器,所过之处一片惨叫。
王梦生带着特战团从屋顶压下来,他们的驳壳枪精准地打爆伪蒙军的脑袋,弩箭穿透喉咙的闷响此起彼伏。
小石头的箭法尤其毒辣,专射敌人握枪的手腕,几个机枪手瞬间失去战斗力,西城门的火力顿时弱了下去。
“放下武器!”陈振华的马刀架在一个伪蒙军军官脖子上,这人身后还躲着个瑟瑟发抖的老汉。
那伪军军官的牙齿打着颤,马刀“当啷”落地,却突然从靴筒里抽出把短刀刺向陈振华腰侧——黑鬃马猛地人立,前蹄正中军官胸口,那人像片叶子似的飞出去,撞在城墙上滑下来,嘴里涌出的血沫里混着碎骨。
“老子说过,顽抗者死!”陈振华的马刀指向剩下的伪蒙军,他们看着满地的尸体,终于崩溃了,纷纷扔下武器抱头蹲在地上。
张破虏拖着断臂走过来,脸上的血冻成了冰壳:“师长,俘虏……”
“分两类,”陈振华用马刀挑开一个伪蒙军的皮袍,里面露出件带血的儿童棉袄,
“穿这个的,单独看押。”他指的是那些抢来的牧民衣物,“其他的,去东头空场。”
太阳刚爬上草原地平线时,战斗终于平息,陈振华站在城门楼上,看着战士们清理战场。
特战团一营的战士正在给受伤的牧民包扎,二营的人牵着缴获的战马往马厩走,三营的伤兵靠在墙边,用雪块冰着伤口。
远处的空场上,一千多名俘虏们蹲在雪地里,像一群被冻僵的鸟,只有其其格大嫂带着妇女们送来的热奶茶,在寒风里冒着白气,暖得让人眼眶发烫。
黑鬃马用脑袋蹭着他的胳膊,陈振华低头看着马肩上的枪伤,突然想起出发前聂师长的话。
“咱们打仗,不光是为了赢,是为了让草原上的孩子能睡个安稳觉。”他摸了摸马鬃,马刀上的血正一点点冻结,映着初升的太阳,亮得有些刺眼。
天光破开云层时,第一缕阳光斜斜地扎进乌兰察布的街巷,给满地的血色镀上了层诡异的金红。
陈振华站在德王那顶黄绸帐篷前,黑鬃马不安地刨着蹄子,蹄铁碾过冻硬的血痂,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帐篷的毡布被炮弹撕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散落的银酒壶和女人的花鞋,与外面的惨烈景象格格不入。
“师长,该清场了。”王梦生的声音带着沙哑,他的左臂用布条吊在脖子上,棉布被血浸成深褐,“医护队在东头空场搭了临时救护所,伤员得尽快转移。”
陈振华没动,目光扫过眼前的炼狱。德王伪军骑兵团的尸体像被推倒的柴捆,横七竖八地堆在街巷里。
有的马刀还卡在同伴的肋骨里,有的被战马踩碎了头骨,还有的蜷缩在蒙古包角落,手指深深抠进冻土,仿佛死前还在挣扎。
最扎眼的是西城门下那片,三百多具尸体摞在一起,血顺着城根的排水沟往下淌,在街口积成个暗红色的冰泊,边缘还冻着几缕马鬃。
“统计出来了?”他弯腰捡起半截马刀,刀身弯曲如弓,上面的血已经冻成了黑紫色。
“嗯。”王梦生递过个染血的笔记本,“德王四个骑兵团,骑一、骑二团被歼灭过半,两个伪军骑兵团团长当场被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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