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焦土余影：再寻火灾真因（2/2）

“这是在你承重柱里找到的。”萧奈的战术靴碾过地上散落的金属碎屑，碎屑在靴底摩擦出类似骨骼断裂的声响，“需要我念一下消防法第47条，还是直接让你看看贺阳复原的温控系统操作日志？”

赵老板脖颈上青筋暴起，奖杯底座突然射出激光投影。

二十台次声波灭火装置的立体模型悬浮在空中，每个装置的核心都嵌着带有船锚标志的金属筒。

“萧组长觉得这些是凶器？”他忽然大笑起来，扳指划过投影时，所有装置突然变成了消防局的采购清单，“这可是去年十佳安防创新奖的得主。”

陆风的白大褂衣角突然从通风管道垂了下来，他指尖捏着的碳纤维碎屑正渗出荧蓝色液体。

“赵老板的奖杯，”他低头在战术屏上输入光谱分析数据，“底座合金的钯元素含量，与火灾现场承重柱裂缝里的金属残留完全一致。”

城市的霓虹灯光在防弹车窗上拖出流动的光带，萧奈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收紧。

后视镜里，陆风正在给证物袋贴上荧光标签，冷白色的灯光将他的侧脸轮廓勾勒得如同手术刀般锋利。

“下次别再钻通风管道了。”萧奈突然开口，车载人工智能因为声纹波动自动切换成手动驾驶模式，“上次在化工厂……”

“如果我不进去，谁会注意到温控管道被人为偏移了15度？”陆风抬头时，战术屏的蓝光在他的睫毛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他忽然抓住萧奈的右手腕，法医手套的传感纤维瞬间分析出对方的肾上腺素水平，“你见到赵老板后脉搏一直超过120。”

悬浮车突然急转，避开了空中巡逻艇，两人因惯性撞向同侧车窗。

陆风的白大褂与萧奈的风衣下摆纠缠在一起，防弹玻璃上映出他们交错的倒影。

萧奈的手掌隔着战术手套贴在陆风的后颈，那里有根跳动的血管正传递着彼此的心跳频率。

“我只是……”萧奈的喉结在战术领口上下滚动，车载警报器突然响起。

贺阳的全息投影从操控台蹦了出来，他正把VR眼镜当成发箍卡在乱糟糟的头发上。

“老陆猜对了！”他举起可乐罐和某个加密终端碰了一下，“李供应商的私人飞机半小时前降落在北郊废弃码头，但海关记录显示那架飞机应该正在曼谷维修！”

李晴冰的军靴胶底吸附在仓库顶棚的钢梁上，倒挂的姿势让战术目镜里的热能成像有些晃动。

下方五个戴着船锚面具的人正在用哑语交流，他们背后的全息投影是二十个正在移动的红点——每个红点都对应着一个装有次声波装置的坐标。

当第四个人掀开面具点燃雪茄时，李晴冰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从耳后延伸到锁骨的蜈蚣状疤痕，正是三年前在莫斯科消失的军火贩子。

她屏住呼吸，将传感贴片弹向通风口，贴片却突然在半空自燃——对方竟在空气中散布了纳米级燃烧粒子。

“萧奈，他们在用军用级反侦察……”她突然翻身跃下钢梁，军刀斩断两道激光瞄准线的同时，袖口弹射的电磁干扰器已粘在主控电脑上。

全息投影瞬间扭曲成诡异的海浪纹，那些红点坐标却已同步到云端。

废弃码头咸腥的风夹杂着铁锈味，贺阳的六个全息屏在集装箱缝隙间投出幽蓝的网格。

他忽然扯下VR眼镜，瞳孔里还残留着数据流的荧光：“这些监控探头用的是军用生物识别算法，每次扫描都会更换瞳孔比对库。”

陆风的白大褂衣角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正用解剖刀挑起门锁处的苔藓样本。

“不止是生物识别，”他将样本举向月光，菌丝里缠绕着荧蓝色的纳米机器人，“这些苔藓是人工培育的活性警报器。”

萧奈的战术屏突然弹出李晴冰同步的云端数据，二十个红点正在地图上组成船锚图案。

当他抬头望向仓库顶棚旋转的监控探头时，所有探头突然整齐地转向西北方——那个方向三百米外的海面上，正漂浮着虎鲸形状的荧蓝色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