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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1章 方金芝的求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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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眉头拧成疙瘩,指节敲了敲案面:“军师的意思是,咱们放弃临安?可天儿还在城里!总不能让他殉城吧?”

“非是放弃,是取舍。” 汪公老佛扶了扶老花镜,指尖划向舆图上的钱塘江口,“臣早已探知,临安城内的船只,仅够载太子与核心部将撤离,若要带近万守军一起走,船不够,且动静太大,必然会被李星群的哨船察觉。倒不如…… 让太子先以守军消耗杨家军。”

这话让帐中诸将皆惊。石宝急忙道:“军师是说,让太子用那些守军去拼?那不是让他们送死吗?”

“是消耗,不是送死。” 汪公老佛摇头,语气沉了几分,“李星群要拿下临安,必然要跟守军死磕。太子手里有近万士兵,还有黎广三王的毒人,若能拖上十日半月,把杨家军的锐气磨掉,把他们的兵力折损大半 —— 到时候太子再乘船撤离,李星群就算想追,也得先整顿残兵、安抚临安,根本腾不出手来追咱们南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吕师囊才智极佳,臣料他在临安,必然能帮太子调度兵力,既让消耗最大化,又能为太子预留撤离的时机。等咱们在广南东路站稳脚跟,太子再带着残部来汇合,到时候咱们兵强马壮,还能再图江南!”

方腊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虎皮椅的扶手。帐内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 他不是不知道这策略的冷酷,可船少是客观限制,杨家军势大也是事实,若不这么做,方天定就算强行带着全军撤离,也大概率会在钱塘江口被李星群截杀,连带着自己南下的退路都会被堵死。

良久,他抬眼看向诸将,眼底已没了半分犹豫:“就按军师说的办。传我密信给吕师囊,让他辅佐天儿:第一,务必用守军拖垮杨家军,至少折损他们三成兵力;第二,待杨家军锐气尽失,立刻护送天儿从钱塘江水门撤离,直奔广南东路;第三,撤离前,把临安府的府库烧了,别给李星群留下半点粮草!”

“遵旨!” 汪公老佛躬身领命,转身去拟写密信,笔尖划过信纸的声响,在寂静的帐中格外清晰。

石宝看着方腊冷硬的侧脸,心里虽仍有不忍,却也明白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 帝王家的取舍,从来都带着血的温度。他攥紧了劈风刀,沉声道:“陛下放心,末将定会护着陛下,安全抵达广南!”

方腊点头,起身走到帐口,望着远处商丘城的方向,那里隐约有灯火闪烁,是朝廷军的营寨。寒风卷着他的衣袍,他却浑然不觉 —— 他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临安流很多血,会让方天定身陷险境,可他别无选择。只要能保住自己,保住这支南下的大军,就算牺牲临安的守军,就算让方天定冒一次险,也值了。

“今夜三更,全军拔营。” 方腊的声音透过寒风传进帐内,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沿着睢水南下,沿途劫掠府库补充粮草,不得停留!等咱们到了广南,自有天儿的消息!”

帐内诸将齐声应和,转身去调度兵力。夜色渐深,方腊大营的篝火渐渐熄灭,一队队士兵提着兵器,悄无声息地踏上南下的道路,只留下空荡荡的营寨,在寒风中等待着被朝廷军发现的那一刻。而远在临安的方天定,还不知道父亲为他安排的 “消耗” 命运,仍在城楼上望着凤栖山的方向,盼着那支迟迟未到的援军。

常州城的哨塔上,韩赣叟手搭凉棚,望着东北方商丘的方向。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尽,远处的旷野上隐约有烟尘浮动,他眉头微蹙,转头对身旁的斥候队长道:“再探!看看那烟尘是方腊营寨的动静,还是寻常商队。”

半个时辰后,斥候喘着粗气跑回来,铠甲上沾着草屑:“将军!方腊大营乱了!营里的士兵都在装车,粮草、兵器往马车上搬,还有不少骑兵朝着东南方向去了 —— 看旗帜,像是方腊的亲卫营!”

“东南方向?” 韩赣叟心里一紧,立刻翻身上马,“备十骑,跟我去看看!”

他带着小队轻骑,绕开方腊的外围哨卡,在三里外的土坡后隐蔽起来。透过望远镜(李星群此前送来的简易光学器械),能清晰看到方腊大营的景象:帐篷被一一拆除,士兵们扛着粮袋往车上堆,几队骑兵正沿着睢水南岸的道路行进,旗帜上的 “方” 字在风中飘动,行进方向确实是东南 —— 那正是临安府的方向。

“将军,方腊这是要撤兵?” 身旁的亲兵低声问。

韩赣叟放下望远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上的铜环。他曾在方腊麾下待过三年,深知方腊的性子 —— 此人虽残暴,却极重亲情,方天定是他唯一的儿子,如今临安被围,湖州已破,方腊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商丘与临安相隔千里,若要回援,东南方向正是最近的路线。

“不是撤兵,是回援。” 韩赣叟语气笃定,眼底却闪过一丝犹豫,“只是…… 他怎么敢轻易放弃商丘?朝廷军还在商丘城外盯着,他撤兵回援,不怕被朝廷军衔尾追击?”

亲兵道:“会不会是声东击西?故意往东南走,引我们以为他回援,其实是往别的方向跑?”

韩赣叟摇头。他想起昨夜截获的方腊军粮册 —— 上面显示粮草只剩十日之量,商丘城外的朝廷军又步步紧逼,方腊根本没有声东击西的资本。再说,若真是转移,为何不往西南的广南方向走,反而选东南的临安?那里有李星群的三万大军等着,无异于自投罗网。

“谨慎起见,先别追。” 韩赣叟打定主意,“我们只有五千人,方腊至少还有两万大军,贸然追击会吃亏。立刻回常州,给李大人写急信,说方腊撤兵回援临安,让他务必小心 —— 别被方腊和方天定内外夹击!”

亲兵领命,立刻策马回常州送信。韩赣叟望着方腊军的背影,心里仍有一丝不安,却又想不出其他可能 —— 毕竟,没有哪个父亲会眼睁睁看着儿子陷在重围里,却往相反的方向逃跑。

两日后,急信送到了李星群的凤栖山大营。

彼时李星群正和云莘兰、李助围着舆图,商量攻城对策。亲兵捧着信进来时,他还笑着说:“定是苏州的火炮到了,咱们终于能轰开临安的城门了。”

可展开信纸一看,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信上的字迹潦草,却字字清晰:“方腊已撤商丘之兵,亲率大军往东南而行,似是回援临安。其军虽缺粮,却仍有两万余众,恐与方天定内外夹击,望大人速做防备,勿要轻举妄动。”

“什么?方腊回援了?” 李助凑过来一看,也吃了一惊,“他疯了?商丘城外有朝廷军,他撤兵回援,不怕被朝廷军追着打?”

云莘兰眉头紧锁,手指在舆图上划过商丘到临安的路线:“按路程算,方腊若日夜兼程,十日之内就能到临安外围。到时候他从西面攻,方天定从城里冲,咱们腹背受敌,确实危险。”

李星群毫不在意的说:不用担心,我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围城打援,来得好。打的就是他们的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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