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这场战斗，还会持续（2/2）

吴军士卒挥舞着刀斧，拼命砍砸水寨的木桩，木屑飞溅中，终于打开一个缺口。但新军的将士早有防备，杀将出来，双方在火海中展开肉搏，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与火焰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地狱降临。

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江面上的太阳渐渐沉入水面，将天空染成一片血色。吴军的攻势渐渐放缓——他们虽然突破了新军的内侧水寨，却在正面防线前损失惨重；而新军的战船也已残破不堪，三分之一的船只被烧毁或击沉，甲板上堆满了尸体和断矛残剑。

“鸣金收兵！”在远处观战孙策与周瑜见状，知道今日已经无法突破新军防线。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看身边疲惫不堪的士卒，终于不甘下令。

“殿下！”回来的程普连忙上前，“再坚持片刻，说不定就能……”

“不必了，新军有防备。”孙策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弟兄们太累了，今夜休整，明日再战。甘宁那厮，跑不了。”

吴军的鸣金声在江面上回荡，残存的战船开始后撤，留下满江面的狼藉。

甘宁站在摇晃的指挥船上，看着吴军渐渐远去的背影，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哇”地吐出一口血——那是刚才与程普硬拼一刀震伤的。亲卫连忙上前扶住他：“将军，汝受伤了！”

“无妨。”甘宁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目光扫过己方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却又很快被坚定取代，“传令下去，伤亡的弟兄们妥善安置，能作战的轮流休整，每半个时辰巡视一次江面，严防吴军夜袭！”

“将军，咱们损失太大了，明日吴军再来……”一个副将忧心忡忡地说。

“怕什么？”甘宁瞪了他一眼，声音虽弱却带着杀气，“咱们是新军，是大新帝国的锐士！吴狗能拼，咱们就不能拼吗？告诉弟兄们，守住这濡须口，陛下自有重赏；若是守不住，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副将被他眼中的狠劲震慑，连忙点头：“末将这就去传令！”

江风渐渐冷了下来，吹得残破的船帆猎猎作响。甘宁扶着船舷，望着远处吴军营寨的灯火，又低头看了看脚下被血染红的江水，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铁链刀。

今夜的宁静，不过是明日更惨烈厮杀的序幕。他知道，孙策和周瑜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他甘宁，也绝不会后退一步。

濡须口的江面上，血腥味与硝烟味在夜色中弥漫，仿佛在预示着，这场血战，还会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