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盲之相位，虔之道途（2/2）

“非也非也。”蠕虫解释了一下，“你们拒斥变化，那么我的这张牌就不算是被完全使用哦。总是会有柱神倒霉的，你们猜猜下一个倒霉的是谁？”说话间，蠕虫手里的卡牌数量进一步缩减，只剩下不到半幅扑克的数量，由此可见祂也并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

是谁呢？看着再次飞来的牌，牌手们有些心悸。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喔~~~噶啊啊——】

不知道是在歌唱还是在喊“救我”，倒霉蛋已经出现了。

【巴别塔】顶端发出鸟类的惨叫，贯通九个扇面乃至角色与牌手的智慧网络骤然紊乱，辛梅里亚让奉献道途架起规模较小的颅内之声网络勉强顶上，才不至于让九大道途背后基建的运作发生难以遏止的混乱。

“吾主圣渡鸦的塔！”

“别拽着智慧道途的网络不放了！快中断和这个网络的联系！”

“可是......可是......”

智慧道途扇面上方的牌手们沉默了一瞬，像是下定了决心。

“之后的牌局，就要拜托诸位了。”墨丘利叹了口气，和刚培养出的第四能级角色一起驻留在智慧网络内。

于是，一柱倾颓的恶果在牌局上显现了。

最先遭受冲击的，是还停留在巴别塔所搭建的网络内的人们。墨丘利和部分角色扛下了它崩毁的第一波冲击。

首先，是光。蔚蓝的光芒自渡鸦的第三只眼中升起，精明智慧的渡鸦之眼现在浑浊不堪，如同已经盲目。祂就这么倒在巴别塔塔顶，看起来大概或许仿佛估计应该指定是不中了。

那蓝色的光突然变得幽暗，从晴天之蓝变得黯淡如深海之底，在最深邃的时候，绽开出一抹无暇的白色。最初也是最古老的司辰之一，虔之相位的司辰，也是盲之相位的司辰，世人不敢口述其名，将吾主、上主等词汇混合以礼赞意味的词汇，也就是【雅威】指代祂。

从最外围晕开的无暇白光来看，可见无数怀抱主体的翅膀，而那道光越发浩大，蜿蜒划过牌桌上方，似龙似蛇的长条状躯体沿途洒落自翅膀抖落的光屑，落入蠕虫的扇面，悬浮在辛普利修斯所率领的军团背后，和【？？·夕旦】并列。

【？？·雅威】

然后祂发出了第一个音节。

啦——

于是巴别塔崩裂，于是牌桌上所有角色的语言都被打乱了，于是人们只能匍匐以躲避空中落下的塔的火雨并视之为天威神罚，于是人们只能和兽亲一致的人们作最基本的沟通，于是文明裂分为一个又一个聚落，于是他们方能知晓应当听从何物的劝导应当向何物献上信仰应当踏入哪条可以将人们无差别聚拢在一起的道途——

如果渡鸦失败而雅威和蠕虫获胜，那么智慧道途或将更易为，虔之道途。

墨丘利紧闭双眼，压抑着眼底蠕动的白光，而牌桌上智慧道途的圣职者们都已经生出羽翼，欢呼雀跃地播撒起上主的福音与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