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冬之释然，日之纯化，月之归还（1/2）

再怎么皮实的星界建筑物也承受不了三位伟大存在的疯狂砰砰砰，何况是无尽狂欢宴苟延残喘到现在的一小块断垣残壁呢？仪式结束后，作为仪式基盘的宴会厅直接爆炸了，散落成一片全新的星界区域。

那是一片倒映星月夜的镜湖。

想要攀升到最高处，有三个可行的思路，【无限】、【永恒】、【绝对】。

大部分柱神和绝大部分使徒走的都是【无限】的路子。第六能级及以上的超凡者们在瓦罗瑞亚内部已经有了调用无限力的权限，一念之间就可以改天换地，偷天换日，顷刻间立起一座城邦，又或者降下毁灭一座城邦的灾劫。

虽然具备无限力的雏形，但是单位时间内的出力总还是受限的。这个放水用的“水龙头”的功率，取决于大功业和欲望。

功业越是庞大，对世界的影响也就越深；欲望越是异质而炽热，在无限力的冲刷下人格稀释地也就越慢。

所以瓦罗瑞亚的诸位神明都格外地有人味儿，盖因他们身怀最强烈的欲望。当有一天祂们心气低落、欲望冷却，自我否定，那么所在的道途首位就会被取代。

神话种也是如此，他们一个个都是天生水龙头，世界枝桠上的饱满果实，流淌在世界法则脉络里的珍贵瑰宝。他们的天命尽头是预备司辰，或者中道崩殂——成为一种现象，又或者一份挽救世界的补丁。

但神话种得天独厚的一点是，他们在【永恒】的概念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司辰们也是无限的，有种说法宣传：司辰从没有死去，祂们中的佼佼者成为了柱神，落败的也常伴我们前行。

比如说，我，密特拉，月之恒我，作为新相位【月】的司辰，宣告了月亮这个天体的回归，即使是我死去，瓦罗瑞亚的月亮也将伴随你们，直到永恒——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轮椅上的辛赫利昂左手往下拽了拽，手腕上连接到密特拉脖子的镣铐牵扯下，密特拉嘿嘿笑着停下了自己贤者时间发散的思绪。

另一个轮椅上，莫罗佐倒是很恬淡，这条白狼原本暮气沉沉甚至是死气沉沉，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老人晒太阳的那种闲适懒散：“密特拉说得对。”

“那里对了？”叽里咕噜一长串，辛赫利昂耳朵里只听见“......即使是我死去......”，祂有些急眼，觉得这实在是不吉利。

最传统最古板的莫罗佐倒没这么觉得，祂用一侧的肩膀蹭了蹭脖子，看着自己右手的镣铐，风轻云淡地说：“哪怕密特拉你真的陨落，我也可以通过这轮明月将你过往的投影提取出来，总不至于一直寂寞下去。辛赫利昂，你还是太年轻。”

“我经历过第一拂晓，从拂晓的降临、第一次正午的辉煌到拂晓熄灭后世界的落魄，然后我才和密特拉还有你相遇。你们在我的一生里占据了远超过时间比例的份量......但也不是不能放下。哈哈哈，或许我的心态还是太沧桑了点......”

“但是我还是希望，密特拉你在下一次离开前，多和我说说话，这样我可以记住更多关于你的回忆......”

密特拉“哎呀”一声低下头，两个犬科兽人完好的那两边脑袋蹭来蹭去，祂说：“我不会再走嘞，您老放心......”

辛赫利昂倒吸了一口凉气，胸膛如风箱般将这口气从缺失的半扇肋骨处排出——喝啊！这个老东西以退为进，真是可恶又老辣，令人不齿！

就这样，密特拉推着两个轮椅，或者说，轮椅上的两兽牵着身后的狗，唧唧我我走了一路，直到这片星月夜的边缘。

“你什么时候宣布登临居屋？”燃烧者突然问道。

“啊，我不急，我还年轻，现在的我正是想玩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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