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愉快的交谈与隐藏的目的（1/2）

杰克知道自己算不上是个追踪高手。他能进行一些追踪，而且他的感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敏锐。有了一些线索，他的追踪技能能让他追寻魔力痕迹和其他迹象，不过，当然，有很多人在这方面远比他更有能力。雅各布可能是这个星球上最厉害的追踪者，但肯定还有许多人比杰克更擅长追踪。有些话他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说出来。

“虽然我能追踪，但和其他人比起来，我真的不算擅长。我相信你可以找个预言者之类的人，他们在这方面要厉害得多。”

主要是她想寻找自己的家人，这就意味着这纯粹是一项追踪工作。杰克原本以为她需要帮忙追踪某种强大的野兽之类的东西，但如果只是找一些人类，她能找到更好的人选。杰克原本还以为她找自己是因为可能会涉及到与强大的东西战斗。

“我已经在找了，而且已经和一些人合作确定了大致的区域。” 她说，“然而，看起来他们在一大片水域的另一边。根据米德加德的一些空间法师的说法，大概就在亚瑟那家伙和许多独立派系所在的地方附近。” 卡门的解释仍然没有说明一个关键问题。

“我还是觉得你到了那里之后能找到更好的追踪者，而且如果你只是想找人帮忙穿过这片水域，你直接提这个要求就好了。” 杰克有点怀疑地回答道。

卡门只是叹了口气。“是啊，但我想找一个和瓦尔哈拉或类似的组织没有关联的人帮忙。这纯粹是我个人的事情。”

杰克终于点了点头。“好吧，行。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去，以及我们要怎么去那里呢？你知道的，所有这些后勤方面的事情。”

“目前还他妈的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据我所知，附近一个港口城市的空间法师们应该很快就能建立起一个传送阵并投入使用。一旦传送阵能用了，我就可以通知米兰达，然后她可以联系你，告诉你怎么去那个港口。从避风港过去可能会有点远，但希望到时候传送网络能覆盖到那里，这样旅途就不会太麻烦。我知道你现在在别的地方很忙，但你能回到我们这个宇宙，对吧？”

“我能。” 杰克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在地球上？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吗？”

“米兰达告诉我的，不，我觉得其他人不知道。显然，你超级难追踪。啊，但别因为她告诉我这件事就怪她。她是在得到那些祝福她的神明的许可后才说的。顺便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还以为一个人一次只能得到一个神明的祝福呢。”

“我觉得这是神明的力量和系统的作用相互交织的结果。” 杰克回答得非常准确。

“说得通。” 卡门点了点头，语气中没有丝毫讽刺的意味。嗯，这个答案和其他任何答案一样说得通。“那我们就说定了？我会告诉米兰达，然后她会给你回复？别担心，我已经有联系她的办法了。或者，嗯，她能用她那奇怪的巫术魔法联系到我。”

“米兰达的巫术魔法确实很奇怪。” 杰克理解地点了点头。

他不得不承认，他完全不知道她的任何技能是怎么运作的。尽管他学了一些关于法阵之类的知识，但他只意识到她的魔法更加复杂，而且依赖于一种与他想学习的魔法完全不同的思想体系。

他们俩又继续聊了一会儿各种话题，杰克了解到了卡门是如何接受训练的。显然，她能设置某种虚拟战场，与几乎来自任何地方，甚至是其他宇宙的人的残影战斗。这些残影在他们那边有瓦尔哈拉设置的相应魔法阵来辅助这一切，卡门本质上就像是一个召唤师。这些残影在战场之外实际上无法与任何非模拟的东西互动，但这仍然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工具。

瓦尔哈拉是一个完全以战争为核心的组织。不只是战斗这个行为，而是将战争作为一种概念，这也是瓦尔戴马尔被称为战争之神的原因。战争催生的传奇故事、吟游诗人的歌谣、士气的概念、军队的冲突、胜利后的庆祝，或是战败后的情绪处理——所有这些都是瓦尔哈拉所代表的一部分，而且在很多方面，他们在多元宇宙中是一个真正中立的派系，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敌人。

因为有敌人就意味着战争，而瓦尔哈拉从未输过一场战争。一想到瓦尔哈拉向某个派系宣战，就几乎像是人们会讲给孩子们听的恐怖故事。比如瓦尔戴马尔拿起他的斧头，带领着所谓的 “战团” 投入战斗。各个等级的人，数百位神明，不顾一切地一同降临，他们只在乎一场精彩的战斗，以及光荣地战死。

其他派系则经常处于战争状态。圣教会和幽灵之地——复活者的领地——陷入了战斗之中。一些不喜欢暗影法庭的派系已经向这些刺客宣战了。杰克还了解到，自动机械军团和无尽帝国正在交战，而且已经持续了三十个纪元。无尽帝国是杰克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一个派系，它由一些现存最强大的外骨骼生物组成，由一个由强大的蜂后组成的大型联盟领导——这些蜂后已经晋升为神明，指挥着规模空前的军队。总的来说，他们非常好战，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健康的方式，可以不断淘汰弱小，从而增强自身的力量。

然而，即使是他们也不想与瓦尔哈拉开战。

而且说实话，杰克完全理解这是为什么。这有点类似于为什么没人想与邪恶毒蛇教团发生冲突。大多数战争只涉及凡人，但如果瓦尔哈拉参战，他们会全力以赴，让战争以一方被歼灭而告终。与此同时，维利会确保即使另一方获胜，也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破坏和死亡，让胜利变得毫无价值。

原因很简单…… 维利不在乎控制战争的规模，而瓦尔哈拉认为战争就必须有一方获胜。当然，他们仍然渴望战斗，瓦尔哈拉的成员主要以极其强大的雇佣兵而闻名，他们会在冲突中加入他们最认同的一方。卡门甚至告诉杰克，经常会出现两个瓦尔哈拉的成员在战场上相互对峙的情况。结果几乎总是其中一人死亡，而另一个人会为他刚刚杀死的倒下的战友举杯致敬。

所以，没错，瓦尔哈拉是战斗狂人的天堂，杰克觉得自己很可能会非常适应那里。卡门似乎也对瓦尔哈拉很满意，而且对于与以前的战友或来自同一派系的人战斗，她有一个很有趣的观点。

“战斗就是战斗。我以前练过拳击，和朋友或以前的同事对战是很正常的。我以前住在一个很小的镇上，只有一家值得一提的健身房，在比赛中我经常会和以前一起训练且相处得很好的人对战。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在拳击场上会有丝毫的手下留情。瓦尔哈拉的战士们也是如此…… 事实上，当你看到对方阵营中有另一个瓦尔哈拉的成员时有所保留，那简直就是不尊重对方。据说瓦尔戴马尔曾经说过，在战斗中牺牲是光荣的死亡，而光荣的死亡就是好的死亡。好的死亡意味着这是有价值的一生，而所有有价值的生命都值得庆祝和铭记。”

杰克又一次不自觉地点头表示认同。在系统降临初期，他对荣誉有很多相当幼稚的看法。他记得自己埋葬了尼古拉斯，因为他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而且他拒绝搜刮整只野兽的尸体，因为他觉得那样做不尊重死者。他的观点最终有所改变，现在的杰克不再那么在意荣誉这样的概念了。他有自己的一套规则，虽然这些规则可能被某些人认为是符合荣誉的，但杰克并不特别在意。

他们确实都认同好的死亡就是有价值的死亡。杰克认为，不是在一场精彩的战斗中死去，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卡门和他一样，也是个战斗狂人，他们一边聊天，一边都满怀深情地回忆起与血之君主的那场战斗，尽管卡门觉得那场战斗的结局非常令人沮丧。

“顺便问一下，我们在这里聊天没事吧？” 杰克问道，还开玩笑地补充道，“人们可能会开始传言说我们在谋划结盟之类的事情。不过我倒不是在抱怨。我相信米兰达会把这看作是一次不错的外交工作。”

“管它呢，谁在乎啊？斯文也一直坚持要我和避风港以及那个老剑士走得更近，所以我觉得这也算是吧。” 她耸了耸肩。

“顺便问一下，斯文在哪里呢？” 杰克问道。他没有参加世界大会，这有点奇怪。

“我觉得他在一个地下城里吧？他和他的队伍很久以前就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谁知道呢？也许他们都死了。” 卡门只是耸了耸肩。“我不确定如果人们在地下城里，还能不能参加世界大会，或者他们只是忙着做其他事情。他和一个五人队伍一起进去的，如果他来参加世界大会，只能带其中一个人，所以抛弃超过一半的队员也是很不地道的做法。斯文至少做了一些计划，以防他和其他人不能及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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