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我是遵纪守法的良民（2/2）
“警官，我刚刚正常行驶，结果有一对情侣突然冲出来，自己滚到车轮底下了！”
“你在扯什么，正常行驶，能把人撞成这样？”
“警官，毕竟我是高危级天灾，天灾因子效果是改变机械性能，被我天灾因子影响的车，跑得快点不是很正常吗？我的行车记录仪上可记录了一切，那边还有位天灾，也目睹了全过程。”
青年冲程实的方向努了努嘴巴，王大海抬头，在看到程实满身黑雾的模样后，微微一愣。
名为徐素的搜查官立刻上前，掏出闪烁蓝光的天灾抑制环。
“那位天灾说你目击了刚刚的交通事故，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放心，只要交代清楚事情经过，我们就会放你走，佩戴天灾抑制环，只是防止你的天灾因子伤到别人。”
“我可以跟你们走，天灾抑制环就不必了，只要不靠近我，我的天灾因子就不会对你们产生影响。”
程实推开徐素手中的蓝色天灾抑制环。
他的天灾等级，已超越君王。
就算异常灾害管理局把所有天灾抑制环取出来，给他戴上，也无法抑制他的天灾因子。
“真是个奇怪的天灾。”
徐素收回天灾抑制环，倒没有太在意。
随后黄毛青年佩戴蓝色天灾抑制环，被两名搜查官押送，程实自己乘坐一辆警车，前往异常灾害管理局。
五年前的异常灾害管理局，看上去比未来更气派。
灯火通明的建筑中，有大量工作人员进进出出。
程实跟黄毛青年很快被带到审讯室。
程实面前桌子上摆放着一张表格，让他填写。
对面坐着一名警员，打着哈欠，询问他一些有关案件的细节。
黄毛青年那边，由王大海和徐素亲自审问，只过几分钟，双方就争吵起来。
“你们说要扣押我的车，还说我有可能坐牢？有没有搞错，明明是那两个人闯红灯，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占据主要责任，我顶多算个次责，给他们赔点钱算了。”
黄毛青年愤怒的拍着桌子，对着王大海怒喷。
“坐下。”
王大海掏了掏耳朵，示意对方安静。
“根据我们调查到的档案，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撞人了，你之前也有过超速行驶的记录！你还曾将天灾因子改装后的车辆，卖给其他人，牟取暴利，这些你承认吗？”
黄毛青年坐了回去，翘起二郎腿，冷笑不已。
“警官，我记得跟你说过，我的天灾因子能提升机械性能，这种变化不是我能控制的！难道因为我是天灾，就不能开车上路？”
“至于卖车，那也是我的自由，我又没有主观上去改装车辆！某些人拿我天灾因子提升后的零件，偷偷做什么，就不关我事了，谁违法你们抓谁啊。”
接下来两人就“被天灾因子影响的车辆是否为改装车”、“使用天灾因子改装的车辆超速行驶，是否要承担责任”，进行激烈讨论。
很快时间来到凌晨四点，异常灾害管理局外突然传出激烈争吵。
程实扭头看去，发现是之前死去的那对小情侣的家人，被通知孩子死讯后，聚集到异常灾害管理局门口，要个说法。
为首一名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女人，被两名警员死死拽着。
“放我进去，我看到了，那个杀人凶手就在里面！我的儿子刚从大学毕业，进入一家高企工作，明明有着光明的未来，结果被人开车撞死……你们居然说，是我儿子的主要责任？”
苍老女人身后，跟着的亲属朋友，也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喊着“杀人偿命”。
王大海停止和黄毛青年争论，疲倦的揉着太阳穴。
名为徐素的搜查官起身。
“我出去调解下。”
“等等。”
王大海跟着站起，走到徐素面前，为她整理制服。
“还是我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小新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你先回去照顾孩子。”
“好吧，那你忙完也早点回去。”
“记得从后门走。”
细心叮嘱了徐素几句，目送其从后门离开，王大海这才走向门外。
“老白，这小子暂时交给你。”
临走之前，王大海给黄毛青年，分配了一名拎着保温杯的白姓搜查官。
程实发现这位搜查官容貌有点熟悉，跟他之前教导过的，名为白霄的少年很像。
似在验证他的猜想，白姓中年从怀中掏出一张塑封的少年照片，摆在黄毛青年面前。
“我说你们这些天灾，就不能安分点吗？这张照片上是我儿子，还在上初中，正常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要起床给他准备早餐了，结果就因为你，我现在连觉都不能睡。”
“这能怪我吗？”
黄毛青年撇了撇嘴。
“好吧，我承认我车开的太快不好！这样，为了不让你们难做，我多赔死者家属20%抚恤金好了。”
对于被撞死的两个人，黄毛青年毫无罪恶感。
外面的争吵声在王大海的调解下，很快平息，变得只剩啜泣。
王大海用手帕擦拭着额头汗水，疲惫的走进异常灾害管理局。
坐在椅子上还未休息片刻，外面又有警笛声响起。
以李美君为首的几名搜查官，押着一名身穿病号服，不断流口水的老头，走了进来。
门外原本停息的争吵，再次出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
王大海下意识起身。
李美君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抓起水杯咕嘟咕嘟猛灌。
倒是跟在她身后的耀斑，叹了口气，疲倦开口。
“被关押在滨海市第三精神病院的老孙头，他本来就有点精神失常，在觉醒第二类天灾因子后，幻想自己是一只生活在丛林里的狮子！这不，今晚没看住，咬死两名精神病院的护工。”
“按照异常灾害管理法，部分拥有精神疾病的天灾，如不存在主观犯罪意图，杀人不犯法，现在护工的家属在外面闹，精神病院也拒绝我们把老孙头送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说耀斑，就连包括王大海在内，那些加班到凌晨的工作人员，同样陷入迷茫。
“这搜查官当得也太憋屈了，这些天灾杀完人，拍拍屁股走人，反倒要我们帮忙善后，我已经连续六天没有准点下班了。”
“唉，谁说不是呢！要我说这些天灾就不能当做人类看待，不该享受人权，听说总部已经准备改革异常灾害管理法，到时候就好了。”
“谁知道下一版律法是更严格，还是更偏向这些天灾？”
众工作人员愤愤不平的议论着。
更有甚者，狠狠把搜查证拍在桌上，震的程实身上黑雾一阵摇晃。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异常灾害管理局内还坐着一名天灾。
被众多搜查官愤怒的目光锁定，程实淡定的举起双手。
“我只是来配合调查的，是遵纪守法的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