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发觉（2/2）

“你怕我疼，就连记忆都对我屏蔽了痛觉。但若诚有没有想过，很多时候......幻痛......只需要看见......”

若诚呼吸一滞，双手抵着乌克娜娜的肩膀不敢回答。

全身撕裂，重伤濒死。

那种和死亡角逐的压力仍历历在目。

释然接受必死结局的她亦无比轻松。

在乌克娜娜的言语诱导下，若诚下意识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却又在眨眼间生生掐断了过往。

“娜娜......”

只是回忆都让若诚身心俱疲。

“我们去休息吧，我累了。”

乌克娜娜的睫毛微颤，眼尾瞬间变得绯红，神色晦暗地松开若诚的唇，却没有放手。

她将人打横抱起。

沉了又沉的心在看见那个若诚闭上眼睛，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直接触底。

乌克娜娜什么都没问。

安置好若诚便也钻了进去。

她轻抚着若诚困倦的脸颊，褪去情欲只余清醒和痛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良久之后，晚风才卷走她的低语：

“你就在我面前。”

“你活着。”

“都过去了。”

若诚没有接话，只是往乌克娜娜怀中拱了拱，依恋地把刷白的脸埋在她的胸口，小声道：

“别不开心了姐姐。那是假的......”

耳边的呼吸依旧平缓而沉重，她抿了抿唇，亲了亲她的锁骨，愧疚道：

“你可以咬我或者打我骂我......别这样......”

乌克娜娜眼前满是自己最后找到若诚时她狼狈的模样。

她咬了咬牙，尽可能地稳住自己颤抖的声线平静地说：

“若诚。”

若诚吐掉解开的扣子，“嗯。”

乌克娜娜垂眸，没有阻止若诚讨好自己，揉了揉她的头发，红着眼眶庆幸道：

“幸好你还活着。”

若诚安抚道：

“那些是假的。”

乌克娜娜没信。

她看的那些是记忆，是真实存在的过往，是若诚的亲身经历。

她说：

“对，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我又怎么舍得......』

若诚的脑袋钻到被子底下，咬住最后一颗扣子，问道：

“姐姐，要继续吗？”

正在体内流转的是若诚悄然施展的“追命”，消极情绪被一点点抚平，疲惫感亦被清扫一空。

乌克娜娜带着若诚翻身，躺平之后衣襟散落。

再次侵蚀自己精神的情绪爬上神经，一点点啃噬她的理智。

随即，温暖的驶卷使能量再次抚平伤痛。

循环不止。

乌克娜娜把扣子从若诚嘴里拿出来，自己盲解之后，勾着她的腋下把人拽了上来，声音倦懒，道：

“上来，抱抱。”

“就算以后若诚想跑，也跑不掉了。”

若诚看到脑海中，乌克娜娜递来的后果威胁，只嘿嘿一笑，亲昵地吻住她，直白道：

“怎么会呢？我才不要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