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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云州议援谋诡谲 野狐岭畔伏奇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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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城的夯土城墙还残留着镇远炮轰击的裂痕,焦黑的城砖与未干的血迹在初秋的晨光里泛着冷光。

刚被攻克不过三日,城中百姓尚在收拾残局,城守府内却已气氛凝重,铜炉里的檀香燃得笔直,烟气缭绕中,诸将的身影都透着几分沉郁。

东边武州传来的急报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徐子建率领的八万幽州军,被耶律不贴十五万大军围在了武州城外。

寅时刚过,城守府后堂的偏厅便亮起了烛火。

赵宗全身着藏青锦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赵策英站在他身侧,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眼底却翻涌着难以掩饰的阴鸷。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父王,如今东边的徐子建被围,可是天赐良机!”

“此话怎讲?”

赵宗全猛地抬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惊惶,下意识地瞥了眼门外,仿佛生怕这话被人听了去。

他虽曾是皇嗣,可这些年久居禹州,早已习惯了隐忍。

儿子这般直白的野心,让他既心动又忌惮。

赵策英上前一步,凑到父亲耳边,气息冷冽:“父王难道忘了?汴京那边,陛下龙体日渐衰弱,曹太后如今中风卧病,朝堂已是暗流涌动。”

如今有资格问鼎帝位的,除了汴京那位老迈的康王,便是您了!

徐子建手握重兵,又是陛下心腹,他若活着,日后无论是陛下传位子嗣,还是咱们父子夺取皇位,他都是最大的绊脚石。”

“休要胡言乱语!”

赵宗全低喝一声,脸色发白,却并未真的动怒,只是攥紧了拳头,“徐郡王乃是大周柱石,北征之功赫赫,咱们怎能见死不救?”

再说,宫里还有陛下的子嗣……”

“子嗣?”

赵策英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父王可别忘了,淑妃娘娘和周才人如今才刚怀上龙嗣,肚子里指不定是皇子还是皇姬呢。难道指望着这些襁褓中的孩子继承大周皇位吗?

先帝有恩于徐子建,所以他才会对陛下忠心耿耿,若是那两位诞下皇子,哪怕只是襁褓中的婴儿,他定然会全力辅佐。

一个活着的徐子建,永远是咱们父子的拦路虎,唯有他死在东辽人手里,您才能名正言顺地收拢幽州和太原路的兵权,以待天时!”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赵宗全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他沉默了许久,指尖微微颤抖,当年在汴京皇宫里窥见的龙椅幻影,此刻又清晰起来。

他抬眼看向儿子,语气里已没了之前的犹豫:“可曹盖、顾廷烨那帮人,定然不会同意拖延救援。”

还有西军的景思立、王君万,他们本就跟徐子建渊源颇深。”

“父王放心,孩儿自有对策。”

赵策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仲怀那边,您只需以防范东辽伏击为由,说要稳扎稳打,他素来谨慎,定然不会反对。”

至于曹盖,咱们可以放出高遵裕。

好歹之前也是中路军的主帅,在军中有些威望。

他与曹盖是亲戚,又因徐子建被贬过,心中怨恨颇深,有他在,足以牵制曹盖和西军将领。

等咱们拖延几日,徐子建那边要么战败,要么被困死,到时候一切都成定局。”

赵宗全看着儿子胸有成竹的模样,终是点了点头,沉声道:“此事需万分谨慎,万万不可露出马脚。”

辰时三刻,云州城守府正厅的议事堂内,文武将领齐聚。

堂中摆着一张巨大的舆图,武州、云州的位置用朱红标记,两地之间的山川河流一目了然。

赵宗全端坐主位,高遵裕竟赫然坐在他身侧的客座上,身上虽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却难掩败军之将的颓唐。

西军将领景思立见了他,眉头当即皱起,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眼神里满是敌意。

当初若不是高遵裕急功近利,不听劝阻,中路军怎会惨败,三万将士埋骨桑干河?

王君万更是直接别过脸去,不屑与他对视。

“诸位,”赵宗全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堂中的沉默,“如今徐大人被困武州,情况危急。

今日召集大家,便是商议救援之事。”

话音刚落,曹盖便猛地站起身来,虎目圆睁,声音洪亮如钟:“救兵如救火!徐大帅被困,咱们岂能坐视不理?”

末将提议,即刻点齐四万骑兵,星夜北上,驰援武州!”

他话音刚落,景思立和王君万也纷纷附和:“曹将军所言极是!东辽人虽多,但我军皆是精锐,趁其不备,定能击溃敌军,解武州之围!”

“不可着急发兵!”赵策英突然开口,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缓步走到舆图前,手指点在云州与武州之间的山道上,“曹将军,诸位将军,东辽人兵力近二十万,远胜我军。

萧干两万骑兵便能击溃十万大军,如今耶律不贴亲率主力,其战力可想而知。

如此仓促调集兵马北上,若遭东辽人伏击,这四万骑兵一旦折损,北疆防线便会全线崩溃!”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众将头上。

堂中顿时安静下来,不少将领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高遵裕也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苦涩:“曹将军,当初我便是急于求成,才导致大军溃败。”

行军打仗,切不可意气用事,稳妥为上啊。”

“稳妥?”曹盖转头瞪着赵策英,语气中满是不满,“按郡王世子的意思,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徐大帅的八万幽州军被围,坐等他自生自灭?”

“下官并未说不救,只是救援需讲策略。”

赵策英从容不迫地说道,“云州刚破,城内人心未稳,周边的应州、朔州也需派兵驻守,以防辽人残部反扑。”

如今我军共有十五万兵马,留守云州三万,应州、朔州各留一万,能动用的不过十万。

这十万大军,支援武州足矣,但行军必须稳扎稳打,保证粮道畅通,每日行军不可超过三十里。”

“每日三十里?”曹盖气得拍了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武州距云州四百余里,照这个速度,至少要半月才能赶到!”

徐大帅被围多日,粮草未必能支撑这么久!

救兵如救火,这个道理,世子难道不懂?”

“曹将军息怒。”

赵宗全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威严,“十万大军开拔,非同小可,需上奏陛下请旨才行。

若无圣旨,擅自兴兵,乃是大罪。”

这话戳中了要害,曹盖噎了半天,脸色涨得通红,却无法反驳。

他知道赵宗全是故意拿规矩压人,可对方毕竟是太原留守,名义上的太原路最高长官,自己若是强行出兵,确实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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