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状的马桶（1/2）

清晨七点的野原家，马桶发出了一阵堪比怪兽磨牙的“咯吱”声。广志迷迷糊糊地摸进厕所，刚掀起马桶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蹦三尺高——原本光滑的马桶圈边缘，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圈参差不齐的“牙齿”，白森森的像极了怪兽张开的嘴，冲水按钮还诡异地凸起，活像只圆滚滚的眼球。

“美伢！你快来看！”广志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我们家马桶成精了！”

美伢举着平底锅冲进来，锅里还沾着早上煎糊的鸡蛋：“吵什么吵，不就是马桶堵了吗……我的天！这是什么鬼东西？！”她手里的平底锅“哐当”掉在地上，煎糊的鸡蛋滚出来，正好卡在“牙齿”缝里，像颗嵌在蛀牙里的蛋黄。

小新光着屁股从卧室窜出来，凑到马桶前拍手：“妈妈快看！马桶长牙齿了！是不是昨晚偷吃了我的动感超人饼干，所以长出牙齿啦？”他伸手就想去摸那些“牙齿”，被广志一把拽住。

“别碰！万一咬你的手怎么办？”广志盯着马桶圈咽口水，突然想起昨晚喝酒回来，好像看见小白对着马桶狂吠，当时以为是狗发疯，现在想来恐怕早有预兆。

“肯定是你昨晚吐在马桶里的酒渍造成的！”美伢捡起平底锅，对着广志的脑袋敲了一下，“我说过多少次，喝酒别往马桶里吐！你看现在好了，马桶都长蛀牙了！”

正吵着，小白叼着块抹布跑进来，对着马桶“汪汪”叫。广志突然发现，那些“牙齿”其实是硬纸板做的，边缘还粘着透明胶带，只是做得太逼真，加上光线暗才吓了一跳。

“等等，这好像是手工课的材料？”美伢凑近一看，果然在“牙齿”缝里发现了一截蜡笔，“野原新之助！是不是你搞的鬼？！”

小新捂着屁股后退三步，笑得一脸狡黠：“昨天幼稚园手工课教做动物面具，我觉得马桶戴着牙齿面具超酷的，就给它打扮了一下嘛。”他突然指着卡在“牙齿”里的煎蛋，“你看，它在吃早餐呢！”

广志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突然想起来今天要请公司同事来家里做客——社长说要考察员工家庭环境，其实就是想来蹭顿饭。他看着这口“牙齿马桶”，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赶紧给我拆了！要是被社长看见，我这个月奖金就全泡汤了！”

拆马桶的工程比想象中难多了。小新为了让“牙齿”更牢固，用了强力胶，广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下两颗，手指还被划了道口子。美伢找来剪刀想剪断硬纸板，结果一使劲，“咔嚓”一声把马桶圈划了道裂缝。

“完了完了，”美伢瘫坐在地上，“这马桶可是上个月刚换的，被你儿子搞成这样，修都没法修！”

小新突然指着窗外喊：“风间来了！”众人探头一看，风间背着书包站在巷口，手里还举着个纸板做的鳄鱼头套——原来昨天手工课的主题是“动物牙齿”，风间做的鳄鱼牙齿和小新的马桶牙齿用的是同一种硬纸板。

“风间！你的鳄鱼也长牙齿了！”小新冲出去，把风间拽进厕所，“你看我的马桶牙齿，比你的鳄鱼酷吧？”

风间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地检查马桶：“根据手工课评分标准，你的牙齿间距不均匀，而且没有打磨边缘，容易割伤人，最多得三分。”他突然指着裂缝惊呼，“哎呀！你把马桶圈弄坏了！我妈妈说破坏公物要罚抄《社会规范》一百遍！”

“要你管！”小新对着风间做鬼脸，突然发现广志正拿着他的动感超人面具往马桶上套，“爸爸！你干嘛用我的面具喂马桶？！”

“我这是在补救！”广志把面具的耳朵卡在“牙齿”缝里，勉强遮住了裂缝，“这样看起来像只戴面具的怪兽，说不定社长会觉得很有艺术感。”

美伢翻了个白眼：“我看是很有神经病感！”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广志透过猫眼看去，吓得差点瘫倒——社长居然带着全体同事来了，浩浩荡荡站了一走廊，带头的社长还举着个写着“家庭和谐考察团”的牌子，活像来砸场子的。

“快把厕所门关上！”美伢手忙脚乱地把小新和风间推出厕所，广志赶紧用拖把挡住门口，假装在打扫卫生。

社长一进门就直奔厕所：“野原啊，你们家厕所干净吗？我最近肠胃不好，得用干净的马桶……”他说着就推开广志，一把拉开厕所门。

空气瞬间凝固了。社长盯着那圈“牙齿”和套在上面的动感超人面具，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身后的同事们探头一看，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野原先生，你们家厕所还挺有个性啊。”一个女同事捂着嘴笑，“这是最新款的卡通马桶吗？”

广志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刚想解释，小新突然冲进来说：“这是会吃便便的牙齿怪兽！昨晚它还偷吃了爸爸的臭袜子呢！”

“什么？！”社长吓得往后一跳，撞到了身后的文件柜，一摞文件夹“哗啦啦”掉下来，正好砸在小白头上。小白“嗷呜”一声，叼起地上的“牙齿”硬纸板就往外跑，结果被社长的大皮鞋踩住尾巴，硬纸板瞬间被踩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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