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琴韵悠扬展风华，乐思深邃鉴才情（1/2）
《重生的贝多芬》第 440 话
布鲁诺·瓦尔特紧接着马里·扬斯的话，表达了自已的忧虑。
“虽然才过去了不到 30 分钟，但真没想到会如此令人失望。我来此是为了遇见能在未来取得伟大成就的年轻音乐家。请展现出你们的热情，让我们听到你们对音乐那颗炽热的心。否则，不仅在这个比赛中，甚至作为音乐家都难以立足。”
与柏林爱乐乐团合作制作专辑，那些只想着夺冠后随之而来的财富与名誉的参赛者中，有人开始反思，也有人未能理解两位大师话语的深意。
然而，比赛的氛围无疑已发生了变化。
布鲁诺·瓦尔特所说的若缺乏热忱，不仅在此次比赛，甚至难以在音乐之路上存活，意味着之前评审们的评价并不过分。
与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被认可，精心创作的作品轻易被否定的现实相比，托斯卡尼尼和富特文格勒的举动反倒显得仁慈了。
一些经历过现实打击的参赛者们的心态再次坚定起来。
宇进继续主持节目。
“好了。不知下一位参赛者能否展现出热情？”
查看了顺序的宇进松了一口气。
在评审们此刻都极为严苛的情况下，如果下一位顺序的参赛者仍令他们失望，那么《大师的抉择》从第一天起就可能毁掉整个氛围。
而接下来的这位参赛者是此次参赛人员中知名度最高的音乐家。
他曾被称为“富特文格勒的宠儿”，在以严苛著称的柏林爱乐乐团中担任了 30 多年的顶级成员。
“第五位参赛者是保罗·里希特先生。请上台。”
保罗·里希特与他的演奏团队一同走向舞台。
参赛者们意识到他是他们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因而专注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大家好。我是保罗·里希特。”
看到这张熟悉面孔的评审们，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欣喜之色。
将他视为已出的威廉·富特文格勒的脸色则愈发阴沉。
——就算不笑，表情也别这么严肃嘛，富特文格勒。
——搞什么！又不是看仇人，为什么要那样盯着人家看，哈哈哈哈。
——几个月前还那么感人地分别呢。
——就是啊。相处了 30 多年，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不能友好点吗？
——会不会是因为关系亲近才这样？
——可能真的是因为感情深才这样。其实就算不这样，了解他们的人也都知道……
——没错。大家都知道不能用私人感情去评判，但感觉还是太严厉了。
观众们为感受到威廉·富特文格勒如对待敌人般的态度而感到惋惜。
而一些担心保罗·里希特与威廉·富特文格勒关系的参赛者则松了一口气。
他们原本不知道平时冷静的威廉·富特文格勒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到目前为止对其他参赛者还算温和的威廉·富特文格勒，在面对自已最喜爱的弟子时，展现出了真实的模样。
“还是老样子啊。”
虽然偶尔会问候，但离开柏林爱乐乐团后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保罗·里希特看到威廉·富特文格勒严厉的样子反而安心了。
“自我介绍……好像没必要，但按程序还是得问一下。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里希特？”
布鲁诺·瓦尔特的话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
“经历了很多。从学生时代之后第一次参加个人比赛，也有了作曲的欲望，所以就来参加贝多芬纪念比赛了。”
“好的。既然是保罗·里希特的曲子，那就很期待了，让我们开始聆听吧。”
保罗·里希特点点头，转身面向他的演奏团队。沉稳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抬手用力一挥。
保罗·里希特弦乐四重奏，D 大调，《我的王啊》。
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有力地奏响。
在各自的音域中延续着同一旋律的弦乐器和谐共鸣，很快分成了两个部分。
大提琴率先前行。
随后小提琴与低音提琴交替跟进，拓展着主题。
评审团成员们静静地感受着逐渐堆叠的乐音，第一次从乐谱上移开视线，闭上了眼睛。
在无比高雅的旋律之后，大提琴与中提琴结对下行。
阴霾渐起。
低音提琴更为庄重地追问主题，小提琴则自由地游走，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仿若面临重大问题而展开讨论，小提琴与低音提琴你前我后，彼此呼应着各自的声音。
把握着节奏等待时机的大提琴庄严地迈进。
中提琴如回声般奏响，小提琴与低音提琴折服，跟随着大提琴。
“太棒了。”
评审们的嘴角泛起微笑。
他们沉浸在演奏中，甚至未曾想过中断，直至听完长达 9 分 30 秒的第一乐章才抬手示意。
看到这一幕的主持人宇进向保罗·里希特发出信号，参赛者们结束了演奏。
马里·扬斯鼓掌并拿起麦克风。
“令人印象深刻。极为出色地以乐器之间的关系构建了非常典型的乐章展开。很棒。”
马里·扬斯点头表达了通过的意向，然后把头转向左边。
仍然闭着眼睛的阿图罗·托斯卡尼尼似乎有些无奈地开口。
“大提琴的表现很不错。其他跟随的乐器也很出色。可能会让人时常回味。不过……”
托斯卡尼尼不自在地撇了撇嘴。
“从标题来看，是在表现坐在中间那个品行恶劣的人吗？”
对于托斯卡尼尼的问题，保罗·里希特笑着点头，与此同时，威廉·富特文格勒皱起了眉头。
“虽然比喻有些夸张，但曲子本身没问题。听得很过瘾。”
阿图罗·托斯卡尼尼表明了通过的意向。
宇进把头转向怒视着托斯卡尼尼的富特文格勒，将发言权交给了他。
因为不得不给出评审意见，威廉·富特文格勒缓缓地从托斯卡尼尼身上移开视线，开口说道。
“对拨奏的喜爱还是一如既往啊。过度使用就不自然了。不过在与低音提琴的对比协调方面做得很好。……在柏林爱乐音乐厅演奏应该也不错。”
威廉·富特文格勒也表明了通过的意向，三位评审接连给予好评。
坂本龙一在评价之前先表明了通过的意向，并传达了友好的感受。
布鲁诺·瓦尔特结束了点评。
“很想听这样的曲子。充满热情且技艺娴熟，真的非常悦耳。其实这已经是一首完成度很高的曲子，就算想再多给些点评也无从下手。……如果是我，在过渡部分，也就是第 22 小节那里会停顿一下，但能理解你的意图。非常出色。很棒。”
“谢谢。”
全体评审都给出了通过的意向，保罗·里希特淡定地行礼后回到座位。
参赛者们向昂首阔步归来的他投去羡慕与祝贺的掌声。
——我虽然不太懂音乐，但确实感觉不一样。听起来特别舒服。
——还想再听下去，呜呜。
——在展开能力上差别太大了。之前那些曲子好像是为了出风头而创作的，有些杂乱，而保罗·里希特的曲子形象很鲜明。
——我虽然对音乐一窍不通，但能听出和其他曲子的不同。其他曲子连旋律或者乐器在演奏什么都很难听明白，而保罗的曲子每个乐器都个性鲜明，很容易理解。
——没错。没错。我是跟着大提琴听的，中提琴在
——后面不会不给听了吧？
——就是那些扔乐谱、撕乐谱、大声呵斥的评审们？他们给的评价可真好。
——因为确实好啊。不过说实话，在这次比赛中，能和保罗·里希特相媲美的人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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