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布劳姆困局三重扰，志勋医忧一指愁（1/2）
《重生的贝多芬》第 356 话
“…… 柏林爱乐乐团的指挥还好吗？”
“感觉像是已经不行了。”
“谁去看看情况。”
在过去的五个月里，因定期音乐会、与乐队和海上管弦乐队的排练、个人改编曲目以及柏林大学的授课，查尔斯·布劳姆一天都未曾休息，整个人逐渐憔悴下去。
与此同时，柏林爱乐乐团正朝着积极的方向进行改编。在贝贝的大力支持下，新招募了 10 名专业人员的事务部门成功营造出了正常的工作环境。将每周三次的定期音乐会减为两次，演奏者们所感受到的负担也随之减轻。然而，在柏林爱乐乐团中，唯有查尔斯·布劳姆无法感到幸福。
“从上个月开始情况就有所好转了啊。为什么还这样呢？”
“他比我们做的事情多得多啊。还有外面的工作。”
“嗯。”
柏林爱乐乐团的员工标准工作时长为每周 40 小时，与以 35 小时为标准的其他行业相比，已然足够长。但与君特·布吕尔维茨和威廉·富尔特文格勒体制下的柏林爱乐乐团相比，却堪称舒适惬意。
“说实话，减少外面的工作难道不对吗？”
“话虽如此。”
只不过，在经历了高薪与高强度工作的过渡阶段后，彻底沦为绩效制度牺牲品而被淘汰的人也出现了。卡米拉·安德森团长依据过去一年的工作绩效，给予 21 名员工六个月的期限。若看不到改进的余地，将分别追究责任。最严重的情况下甚至包括解雇，这是一套极为强硬的制度，员工们感到压力也是事实。
“这从一开始入职时就承诺过的事情啊。而且大家都知道布劳姆指挥承担的工作最多。”
“确实如此。”
“我有不同的想法。先活下去看看吧。他还能坚持多久呢？总有一天他会做出选择，到那时如果他离开柏林爱乐乐团…… 会有点难过。”
另一方面，类似的激励机制也适用于乐团成员。在富尔特文格勒、贝贝以及乐团以严格标准选拔的成员们于过去一年的工作绩效全员通过的情况下，查尔斯·布劳姆展现出了最为压倒性的表现。考虑到他在柏林爱乐乐团所占据的位置，他的健康恶化着实令人担忧。
“布劳姆指挥。”
“布劳姆指挥。”
在练习室一角紧紧抱着小提琴的查尔斯·布劳姆，被呼唤了好几次都没有回应。他如绸缎般的头发早已分叉，白皙如玉石的肌肤也变得松弛黯淡。曾经充满自爱的眼神，如今像腐烂的瞳仁般失去焦点，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状态不佳。其原因正是查尔斯·布劳姆的三重生活。他不仅担任柏林爱乐乐团的指挥，还以独奏者以及柏林大学音乐学院正教授的身份活动，角色实在过多。因此，贝贝虽在乐团内部尽可能地为他减少事务，但看到疲惫不堪的查尔斯·布劳姆仍觉心疼。而查尔斯·布劳姆一方面无法放弃柏林大学和独奏活动，另一方面又向柏林爱乐乐团请求休假，这也让贝贝感到无奈。两人想要找到共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指挥！”
“…… 嗯？”
“老板和团长找您。”
“啊…… 好。”
查尔斯·布劳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离开练习室的模样如此狼狈，乐团成员们都同情地看着他。不久后，查尔斯·布劳姆来到贝贝的办公室，见到了贝贝和卡米拉·安德森。他一进屋就像要瘫倒般坐在沙发上。贝贝拿出写有他日程安排的日历说道：
“您到底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固执？”
“您知道最近很忙吧。只要求您坚持到改编结束。”
“我明明在四月份就得到了休假的承诺。”查尔斯·布劳姆叹了口气。
“因为情况不允许，我已经道过歉了。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啊。乐队编曲我交给了斯卡拉和尹熙姐姐，A 队的定期音乐会我也退出了。只请求您等到稳定下来。”
“已经到极限了。”
“这是入职时就约定好的事情。我固然重视柏林爱乐乐团，但作为独奏者和教授的立场我也不能放弃。好吧，就像你说的现在是忙碌时期，我们可以互相让步。但我不想在无法完成自已工作的情况下这样做。”
“所以您打算硬撑两周吗？”
两个固执的人再次陷入僵局。查尔斯·布劳姆在过去几个月里连一天休息都没有，身体实在需要休息。而贝贝虽为查尔斯·布劳姆尽可能地考虑周到，但对他不理解乐团状况感到不满。贝贝看着奄奄一息的查尔斯·布劳姆，叹了口气。
“没办法啊。”贝贝心想，哪怕自已减少睡眠时间，也要填补查尔斯·布劳姆的空缺。他虽希望查尔斯·布劳姆能停止教授活动，但这是当初将他招揽来时双方达成的共识。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贝贝体制下的柏林爱乐乐团从 2024 年 4 月起要求成员每周工作 45 小时，练习时间则由个人自主安排。周一至周五工作，即便查尔斯·布劳姆承担的工作比其他成员多得多，也本不应过度劳累。问题在于横跨周一至周四的大学授课以及周末上午的个人音乐会。工作量虽与去年相比减少了一半，但仍是查尔斯·布劳姆疲于奔命的原因。于是贝贝希望查尔斯·布劳姆能放弃大学工作，尽管自已已充分考虑周到，但查尔斯·布劳姆坚持不放弃，两人的立场也就无法拉近。贝贝轻咳一声后开口道：
“卡米拉。”
听到贝贝的话，一直关注着情况的卡米拉·安德森团长从桌上拿出文件。
“这是老板准备的。”
听到这话，查尔斯·布劳姆带着怀疑的眼神交替看着贝贝和卡米拉。
“这是什么？”
“您自已看看吧。”
在贝贝的示意下，查尔斯·布劳姆撕开信封。瞬间，他的眼睛瞪得极大。
“这是贝贝乐团主与 WH 集团的私人游艇和别墅的使用许可证。休假费用将在一小时内到账。”
今天本是来抗议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查尔斯·布劳姆不禁愣住。
“只是两周的休假无法接受。根据今年新制定的劳动合同，查尔斯·布劳姆指挥拥有每年 30 天的休假。只是有连续三次以上缺席音乐会的限制条款，您是知道的吧？”这是为了减少因一人长期休假而给替代人员带来过度负担的协商结果。
“这……”
“所以最多 10 天。之后若想使用剩余假期，请在参加音乐会后再次申请。”
卡米拉·安德森说完，贝贝开口道：
“您什么时候出发都行，但尽量不要错过邮轮启航仪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