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if线：斯内普的时钟（23）（2/2）

但很快喜悦被羞耻感覆盖，他卑鄙的心思怎么衬得上她的崇拜呢……她是无知的，她一心以为他是来拯救她的。

“您不喜欢这个结果吗？我以为您一直期待呢。”科莉娜的语气失落，“我以为您和我一样在意。”

“我在意——不，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不是结果……”他逃避着她的目光，最终语气变得严肃，“你不应该冒险。”

科莉娜紧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整个人重新陷入混乱，他——没有恶意。

如果斯内普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那她该怎么办，他应该伤害她的，只有他伤害了她，她才能理所当然地报复他。

她贪婪地沉浸于两个人的亲密接触，又备受来自斯内普关爱的煎熬。而斯内普一味地沉浸在他们关系的进展上，他从始至终想要的就不止如此。

科莉娜久违地露出了依恋，是斯内普在这张脸上从未见过的依恋，像是沉溺于一个虚假的梦境，她变得不像她，但她却一直留在他身边。

她依旧是那个固执到有些偏执的人，会整天地守在坩埚旁，她贪婪地吸收着知识，恨不得看尽他的藏书。她终究还是将手伸向了黑魔法，“老师，你会教我的吧？”

“黑魔法会腐蚀心灵。”斯内普说，“我不介意教你一些普通的黑魔法，但你不能深入研究。”

“我只是想有能力自保，我希望我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反击，而不是只能一再的退让。”科莉娜垂下了头，神情失落，“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我想成为西弗勒斯这样强大的巫师。”

她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斯内普紧盯着她，却在她看向他时又一次挪开了目光，“你不应该随意使用，尤其是不可饶恕咒，谋杀会分裂人的灵魂，我希望你的灵魂永远——完整。”

“那你呢？”科莉娜问，她低下头，没有与他对视，却不停地揪着他的衣角。

“我……总有一个人要去做，如果不是我，就会是你。”斯内普说。

科莉娜的指尖颤抖着，“我会成为和您一样的人。”

可当她站在坩埚前时，还是将一小撮月长石粉末撒到了坩埚外，她本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斯内普所希望的——她的完整灵魂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了。

她杀过人，一个是枉为人的恶犬，一个是死不足惜的食死徒，鲜血与缓缓停跳的心脏她都见过、摸过、感受过。

“老师。”她抬起头，双眼中满是憧憬，“你可以教我守护神咒吗？我想以我的能力能够学会它。”

只有在涉及到魔法的事情上，她整个人才会这么熠熠发光，由内而外地透露着自信。

斯内普说：“我很期待你的守护神。”

“你觉得会是什么？”科莉娜思考着。

“乌鸦……一定会是乌鸦。”斯内普挥动着魔杖，他的乌鸦守护神在屋内留下一道银白色光芒。

“是吗？那岂不是和你的一样。”科莉娜轻声说。

“原来你只是想在魔法上和我一样？”他反问着。

“乌鸦很好。”科莉娜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