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最后（2/2）

“小妹，你忘了吗，大哥每次回家都会给你带礼物，王记的糕点，苏氏的簪子......从小到大我没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家中还有谁比我对你更好吗？

“以后你只剩下我一个亲人了。”

裳春秋声泪俱下，情到深处居然真的哭了起来。

裳红袖冷漠的表情不变，不过也没有一言不合就再断手指头，并且还在裳春秋欣喜的目光中接了话。

“你说的对，在家中除了母亲就属你最疼爱我，每次在我被父亲教训完后，你都会来安慰我，也只有我被父亲教训完后你才会来安慰我。

“我在外面闯荡的这些日子，见过很多家庭的相处方式， 父之笃，兄弟睦，夫妻和，家之肥也。

“大哥你其实也知道吧，我们家里根本没有爱，只有以感情为牵绊的利益。”

“大哥，我们真的是家人吗？”裳红袖看着远方的天空像是在问对方，又像是在问自己。

裳春秋想要点头肯定，但看着裳红袖那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哑了声。

自己做过什么龌龊事他自己最清楚，没有被提起过，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只要对方想查，那件事就不可能瞒得住。

裳春秋死死的捏紧拳头，看着眼前埋葬了一切的废墟时，他坦然的一笑，他知道，自己的最后一条路也绝了。

知道必死的结局，他反而不紧张害怕了，甚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