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1/2)
芒种这天的日头毒得很,晒得田埂上的泥土发烫。解随意戴着草帽,跟在张起灵身后学割麦,小手攥着迷你镰刀,半天割不下一把,麦芒却刺得她脖子发痒,直往张起灵背上蹭。“阿爸,我要吃冰汽水。”她扔下镰刀,草帽歪在头上,像颗晒蔫的向日葵。
张起灵从田埂边的竹篮里掏出瓶橘子汽水,瓶身凝着水珠,“啪”地拧开,气泡“滋滋”往上冒。解随意抢过去猛灌一口,甜丝丝的凉意从喉咙窜到胃里,舒服得直眯眼。小白蹲在旁边的树荫里,吐着舌头喘气,尾巴扫得地上的麦秸沙沙响。
解雨臣在院子里翻晒新收的麦子,金黄的麦粒在竹匾里摊成薄薄一层,阳光晒得麦粒发烫,散出淡淡的麦香。“胖爷说下午来帮忙脱粒,他那台老机器总算修好了。”他用木耙子拨弄着麦粒,无所谓端着碗绿豆汤过来,“先歇会儿,这太阳晒得人头晕。”
院门外传来突突的机器声,王胖子驾着辆老式脱粒机晃进来,车斗里堆着半车麦穗,“花儿爷,看胖爷这宝贝,脱粒快得很!”吴邪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布包,“买了些凉粉,天热吃着爽口,还带了蒜水和辣椒油。”
脱粒机启动时“哐当哐当”响,震得院门槛都在颤。胖子和吴邪抱着麦穗往机器里塞,金黄的麦粒混着麦糠喷出来,像场小小的金雨。解随意戴着口罩,在旁边帮着拾掉落的麦穗,小白也跟着凑趣,叼起根麦穗往竹匾里拖,惹得众人直笑。
中午的太阳最烈,解雨臣把凉席卷到葡萄架下,凉粉拌着蒜水和辣椒油,酸辣的滋味裹着芝麻香,吃得人额头冒汗。胖子呼噜噜扒着碗里的麦仁粥,说:“当年在陕北插队,芒种这天能吃碗凉粉,比过年还舒坦。”吴邪笑着点头,给解随意碗里加了勺糖:“慢点吃,别呛着。”
午后的蝉鸣扯着嗓子叫,解随意躺在凉席上打盹,手里还攥着半根麦秸。张起灵坐在旁边编麦秆,指尖翻飞间,麦秆变成只小巧的蚂蚱,翅膀还能扇动。他把蚂蚱放在解随意枕边,小白好奇地凑过去闻,被他轻轻按住脑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