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啊哦，他死了（2/2）

艾薇拉的目光在躁动的人群中搜寻，很快锁定了三个聚在一起的狼人。

他们是之前她和小巴蒂初入领地时出言不逊的那几个狼人。

此时在艾薇拉的注视下，那几只狼人正盯着场内的血腥搏斗，兴奋地捶打着彼此的肩膀，唾沫横飞。

艾薇拉再次举起魔杖，手腕极其轻微地抖动了下。

三道无形的魔力波动分别射向那三个狼人。

他们的身体同时一顿，捶打的动作停在半空，脸上兴奋狰狞的表情凝固，然后像蜡像般融化，只剩下空洞和茫然。

眼神里的凶光被一种彻底的呆滞取代。

停顿只持续了一瞬。

紧接着，三个狼人几乎同时猛地转过头，浑浊空洞的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格雷伯克的窝棚方向。

他们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压抑的嗬嗬声，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水。

他们动了，不是走，而是四肢着地，像真正的野兽一样朝着窝棚猛冲过去，撞开了几个挡路的同类，径直扑入了那黑暗的入口。

窝棚里先是传来一声模糊的低吼。

随即，撕扯声响起。

那是皮革被强行撕裂的声音，混合着湿滑的、肌肉和筋膜被扯开的响动。

然后是啃噬声。

牙齿摩擦骨骼，咀嚼软组织的黏腻声响。

紧接着，是野兽争夺猎物时发出的、充满威胁的咆哮，和肉体猛烈撞击的闷响。

窝棚外的狼人们听到了异响，喧闹声渐渐平息了一些。

几个靠近入口的狼人疑惑地探头望去。

“他们在干什么？”

“里面怎么了？”

一个狼人撩开兽皮帘子。

几瞬后，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猛地向后退去，脸上血色尽失。

更多的狼人挤了过去，窝棚内的景象暴露在更多人眼前。

格雷伯克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后背皮甲被撕裂，露出底下模糊的血肉。

但那不是最骇人的——

除此之外，他的头颅侧歪着，脸颊上的肉被啃掉了一大块，露出森白的颧骨；脖子被咬开，喉管断裂。

一个狼人正趴在他的背上，疯狂撕扯他肩胛处的肌肉。

另一个狼人死死咬着格雷伯克的一条手臂，正在用力向后拉扯。

第三个狼人满嘴鲜血，正和第一个狼人互相龇牙低吼，争夺着身下的“猎物”。

地上溅满了暗红色的血点和新洒出的血液。

“他们杀了首领！”

“疯了！他们疯了！”

营地里所有的狼人瞬间炸开。

怒吼声、惊叫声、不可置信的咆哮声混作一团。

几个忠于格雷伯克的狼人怒吼着冲进去，试图拉开那三个发狂的同类。

但迎接他们的是毫不留情的爪牙——一个冲进去的狼人被咬住了胳膊，发出痛吼；另一个被一爪抓在脸上，鲜血淋漓。

混乱像野火一样蔓延至整个部落。

原本就因为决斗和艾薇拉洒下的药粉而亢奋的狼人们，此刻被首领的惨死和同类的疯狂彻底点燃。

猜疑和积怨在瞬间爆发。

“一定是卡尔指使的！”

“你放屁！是你的人先动的手！”

兵刃出鞘的声音，拳头砸在肉体上的声音，利爪划破皮肉的声音，愤怒的咒骂和痛苦的哀嚎取代了之前的一切。

营地彻底陷入无差别的混战。

艾薇拉站在阴影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失控的景象。

她将魔杖收回袖中，动作不疾不徐，随后转身离开。

合作？

呵，先厮杀出个新首领再说吧。

不过在那之前，邓布利多会来控制局面的。

狼人要么中立，要么支持邓布利多，否则，就继续自相残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