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准备挑拨离间ing（2/2）
“行吧？”艾薇拉挑眉，“你还不乐意上了？狼人可是很危险的，带上我至少能在你快噶的时候给你一个痛快。”
小巴蒂：……
这话对吗？
他咬着后槽牙道：“行，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艾薇拉：“不用，已经准备好了，立刻出发。”
小巴蒂：“我会幻影移形过去，你准备好。”
艾薇拉：“嗯，我带舒缓药剂了。”
小巴蒂的眸色深了深，准备这么充分。
艾薇拉，你到底又想借我的手做什么呢？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自然地牵起艾薇拉的手，使用了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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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某处高地，古木参天，浓密的树冠几乎完全遮蔽了天空，将阳光过滤成一片幽绿的、令人不安的昏暗。
空气潮湿而冰冷，弥漫着腐烂泥土和某种野兽的腥臊气息。
两道人影骤然出现在森林中。
稳住身形的一瞬间，艾薇拉拔开药剂瓶的盖子就往嘴里灌，药剂入肚，她脑子里的晕眩感才消失。
艾薇拉喘着气：“妈呀，我竟然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小巴蒂：“再往前走就容易被发现了，我们变成阿尼马格斯形态过去。”
艾薇拉：“开什么玩笑，我又没有阿尼马格斯。”
小巴蒂：“还要瞒我？”
艾薇拉没说话。
小巴蒂：“你没入学的时候就对阿尼马格斯那么感兴趣，我不觉得以你的性格和能力会在入学五年后还没学会这项技能。”
“如果你不是阿尼马格斯，就别跟我过去了，太危险。”
艾薇拉摸了摸鼻子，再次因为小巴蒂对自己的了解程度而感到无奈。
小巴蒂笑了，语气认真：“牢不可破誓言在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有关你的秘密。”
艾薇拉：“好吧。”
她不再犹豫，身体开始扭曲。
紧接着，小巴蒂的面前出现了一只猞猁。
通体毛发呈现棕黄色，外表似猫，但比猫要大两圈，尾巴粗短，浑身毛茸茸的。
见到这小动物，小巴蒂蹲下身，想要摸摸猞猁的脑袋，却被它抬着头躲过。
他挑眉：“你的阿尼马格斯竟然不是狗，真让我意外。”
话音未落，小巴蒂也变成了边牧的模样。
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森林中。
跑在前面的是一只体型优美、肌肉线条流畅的猞猁，浅棕色的皮毛在林中有些显眼，耳尖那簇独特的黑色耸毛警觉地转动着。
跟在它身后的，是一只步伐轻巧的蓝白色边境牧羊犬。
它们在一处可以俯瞰下方林间空地的巨石后停了下来。
猞猁轻盈地跃上巨石，匍匐下身体，边牧则安静地卧在她身旁。
下方的景象比艾薇拉预想的还要原始和混乱。
所谓的“营地”只是些由歪斜木棍和破烂兽皮胡乱搭成的窝棚，毫无规律地散落着，像极了野外那些野兽的巢穴。
几处熄灭的篝火堆旁，散落着被啃噬得干干净净、形状难辨的骨头，有些看起来属于魔法生物，有些则令人不安地联想到更大的猎物。
一些身影在营地间缓慢移动。
他们大多衣衫褴褛，姿态佝偻，眼神空洞或带着一种被压抑的凶暴。
一个高大的男性狼人正粗暴地抢夺另一个瘦弱同伴手里的一小块肉干，后者发出呜咽般的低吼，却不敢真正反抗。
不远处，几个狼人围坐在一起，用肮脏的指甲在地上划着什么，发出粗哑的笑声，但看着神色不太友善，仿佛随时会爆发冲突。
空气中隐约传来压抑的咆哮和含糊不清的争吵声。
这里似乎根本没有秩序，只有弱肉强食的本能和狼人首领用绝对暴力维持的脆弱平衡。
艾薇拉的瞳孔微微收缩，将这些细节一一记下。
她感到身边的边牧轻轻用头顶了一下她的前腿，她转过头，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
小巴蒂甩了甩头，示意他们需要退到更隐蔽的地方。
两只动物悄无声息地后退，直到找到一处被茂密荆棘丛遮蔽的凹陷处。
艾薇拉率先恢复了人形，迅速施了几个隔绝阵法。
小巴蒂紧接着也变了回来，他习惯性地拍了拍黑色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朋友’过得相当原始。”小巴蒂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走到艾薇拉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替她捻去发间的几片碎叶：“还看出什么了，聪明的巫师。”
艾薇拉正凝神思考，闻言便开口道：“他们缺乏基本的社会结构，完全依靠本能和恐惧行动。芬里尔·格雷伯克似乎并不在意管理，他只在乎能否控制所有人。”
“弱肉强食，很符合动物的逻辑，不是吗？”小巴蒂收回手，随意地靠上了一旁的古树，“资源匮乏，底层在挨饿，上层在享乐。”
“你有注意到那边有个独自磨爪子的家伙了吗？眼神凶得很，估计是个小头目。”
“嗯，注意到了。他们巡逻的路线很随意，但有几个固定的了望点。”艾薇拉补充道。
“明天得摸清他们换岗的规律，还有格雷伯克具体住在哪个窝棚，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就可以去拜访他了。”小巴蒂说，目光扫过艾薇拉因连续的幻影移形而略显疲惫的脸，“今晚需要有人值守。”
“我的想法是我来。下半夜容易精神不济，你守着我不放心，毕竟你看着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小巴蒂顿了顿，语气带上了点惯常的懒散，“而且，我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听觉和嗅觉更灵敏些，你知道的。”
艾薇拉：“……这叫什么话？我的猞猁可是捕猎的能手——不过，你愿意干活我自然也不会跟你抢。”
她从空间手镯里拿出几瓶醒神药剂塞到了小巴蒂手里，随即再次化作猞猁，在干燥的落叶和苔藓上蜷缩起来，闭目养神。
小巴蒂静静地注视着那团毛茸茸方身影，直至明月高悬，猞猁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这时，他轻轻挥动魔杖，为周围增添了几道防护咒语。
随后，小巴蒂解除了阿尼马格斯变形，恢复了人形。
他走到熟睡的艾薇拉身边，小心翼翼地俯身，动作极轻地将她抱了起来。
艾薇拉在睡梦中立刻被惊动，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咕噜声，但她下一秒便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冽的薄荷气味。
她知道是小巴蒂。
艾薇拉不再担心，困极了的她无意识地在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寻找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将头埋在小巴蒂的臂弯间，再次沉沉睡去。
小巴蒂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即彻底放松下来。
他靠坐在岩石边，让怀里猞猁的大部分重量都落在自己的胸膛和臂弯里，他的手指轻柔地梳理过她颈侧丰厚柔软的皮毛，感受着那温热的体温和细微的呼吸。
月光几乎无法穿透浓密的枝叶，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隐隐勾勒出小巴蒂低垂的眼睫和脸上与平日漫不经心截然不同的专注。
夜还很长，不远处狼人营地偶尔传来的声响也依旧刺耳。
小巴蒂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