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李强重生69年(1/2)
李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双眼盯着糊满了旧报纸的房顶出神。就在刚才,他还在自己的农家小院里自斟自饮,庆祝自己的妻子带着肚子里别人的孩子和自己多年打工的积蓄,跟着情夫跑了。
他喝了半斤多白酒,迷迷糊糊的往炕上一躺,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操..."他无声地骂了句脏话,嗓子干得发疼。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床上画出一道惨白的分界线。他摇了摇头,想赶走酒醉的不适。借着朦胧的月光,他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不大,六个多平米的样子。一个小小的窗户,里面刷的是米黄色的油漆,外面好像是绿色的,已经有些脱落。这个房间似乎是从一个大点的房间隔出来的。他躺着的床木料发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哪儿?"李强心里发虚。他伸出手看了看,一双小手明显不是自己的。再打量身体,大概一米五几的身高,踮着脚尖也许能达到一米六。身体精瘦,细胳膊细腿的,看起来营养不良。
身下传来男人的呼噜声。他侧头往下看,自己住的是上下铺的上铺,下铺躺着个比他高大许多的男人,年龄也比他大。
"我是谁?我在哪里?"李强有点懵。从目前情况分析,自己不是在做梦就是穿越了。他掐了下大腿内侧,疼得差点叫出声。看来不是做梦。
他轻轻抬起头,看向房顶的报纸——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获取信息的来源。奇怪的是,尽管月光很朦胧,他却能清晰地看清报纸上的文字。
"《凤凰城日报》..."李强默念着这个陌生的地名。1968年8月12日的头版标题是《知识青年响应号召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旁边另一张报纸上印着《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醒目标题。报纸看起来还很新,糊上的时间应该不长。
就在月光的照耀下,李强发现了枕头边上露出笔记本的一角。他伸手拿过来,这个日记本很破旧,前面还被撕掉了一些,就像是原主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旧货一样。
借着窗外的月光翻开扉页,上面用钢笔写着"李强,1966年7月于凤凰城小山中学"。
"也叫李强?"他心跳加速,急急忙忙翻到最后一页,没有日期,字迹也很潦草:"街道办张干事来家里通知,要求三月十五日必须到丰县李家沱公社李庄子大队插队。大哥拿走了我的补助金买了手表,妈妈说他是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自己应该让着大哥。爸爸面对这些沉默不语。
我恨这个家,我恨家里的所有人。"
再往前翻,日期是1969年2月14日——在后世,这可是个炮火连天的日子。他的妻子就是这一天跟情人开房,怀上了孩子。
这一天的日记是街道办来家里动员李强下乡,原主也寥寥记了几笔,看来是心情不好。
从后往前翻阅笔记本,根据里面的内容,李强也逐渐拼凑出了原主的信息:李强,生于1952年12月10日,今年尚未满17岁。
下铺的人叫李刚,是李强的大哥,今年21岁,机车厂的临时工。谈了个对象叫王平平。两家正在商谈婚事。
李强的父母都健在,父亲李志林是凤凰城机车厂的工人,母亲陈淑梅是家庭妇女,从日记里这点信息,李强推测不出来年龄。还有两个妹妹,大妹李晓荷,今年十岁,小妹李晓菊,今年六岁。
说是日记,其实里面断断续续的,隔几天甚至十几天才记一次。
李强合上笔记本,胸口有点发闷。能得到的信息太少了,他也只能推测出自己穿越到了1969年,成了一个马上就要下乡的知青,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在这个家里非常不受待见。
"哗啦"一声,下铺的李刚翻了个身,呼噜声停了。李强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异常。月光下,他看到李刚手腕上崭新的上海牌手表闪着冷光。
"那是用我的钱买的..."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带着原主的愤怒。李强惊讶于自己竟能感受到原主的情绪。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窗框"咯吱"作响。李强蜷缩在薄被里,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作为现代人,他对这个年代的历史略知一二——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知青下乡运动刚刚开始。而他现在成了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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