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纳暖诀、融灵诀、悦动诀》(1/2)
同心藤刚抽出新绿,玄清观便传来异动——几位长老不服观主与守渊阁交好,竟私自将镇观鼎的核心灵纹锁住,致使双炉灵力滞涩,金丹炉的五色焰都黯淡了几分。
“这群老顽固!”玄清观主气得胡须发抖,攥着传讯符的手微微发颤,“我说近日鼎中清露愈发稀薄,竟是他们在捣鬼!”
林恩灿望着金丹炉中摇曳的火苗,指尖“纳暖”灵力试探着探出,果然被一股冰冷的滞涩之力挡回。“他们是怕两炉相合,动摇了玄清观‘纯灵至上’的根基。”
“要不要我去玄清观理论?”林恩烨按了按灵豹的头,灵豹喉间发出警告的低吼,金甲护生纹亮得刺眼。
“不必。”俊宁忽然开口,目光望向东方,“清玄子的师兄,也就是玄清观的前代掌炉长老,昨日刚从闭关地出来,他若出面,此事必能化解。”
话音未落,一道清癯的身影已踏风而来,青布道袍上沾着些许丹灰,正是清玄子的师兄,玄渊长老。他径直走到镇观鼎前,指尖在鼎壁轻轻一叩,锁死的灵纹竟发出嗡鸣,像是在畏惧。
“一群鼠目寸光之辈。”玄渊长老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当年玄清观险些被戾气覆灭,是谁借了守渊阁的‘纳暖’丹才稳住阵脚?是忘了,还是故意装糊涂?”
几位躲在暗处的长老被他声音震得现身,为首者梗着脖子道:“师兄!纯灵炼药是祖师训诫,岂能容凡俗烟火玷污?”
“祖师还说过‘法随世变’。”玄渊长老转身,指着鼎边新抽的同心藤,“你看这藤,生在鼎侧,却缠着炉壁,不一样长得繁茂?灵力若死守一方,与朽木何异?”
他走到金丹炉前,掌心托起一团温润的灵光,竟是将自身修为与炉中五色焰相融。刹那间,滞涩的灵纹如冰雪消融,镇观鼎的清露重新流淌,与金丹炉的火焰交织成虹,比先前更盛。
“这是……‘融灵诀’!”玄清观主又惊又喜,“师兄您竟将这失传的绝学炼成了!”
玄渊长老笑了笑,望向林恩灿:“太子殿下的‘纳暖’诀,与这‘融灵诀’倒是相映成趣。一个纳万物暖意,一个融万灵灵力,本就该凑在一炉。”
林恩灿上前一步,双掌相对,“纳暖”灵力与“融灵诀”相触,两炉间顿时爆出璀璨的光雨,万心图与鼎身云纹彻底合一,连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
“服了吗?”玄渊长老看向仍在犹豫的长老们。
几位长老望着光雨中流转的暖光,感受着体内灵力因双炉相合而愈发顺畅,终是低头拱手:“愿听师兄示下。”
玄渊长老这才转向林恩灿,抚须而笑:“殿下,老道士欠你个人情。当年我闭关前炼废的‘通玄丹’,需用九转金丹炉的焰心火重炼,还望借炉一用。”
“长老客气了。”林恩灿笑道,“正好让牧儿学学‘融灵诀’,他的‘悦动’诀与这诀法相和,定能炼出更妙的丹。”
林牧立刻凑过来,灵雀在他肩头雀跃地叫着:“长老爷爷,您可得多教我两招!”
玄渊长老望着这热闹景象,忽然对玄清观主道:“你看,守渊阁的炉子烧的不是烟火,是让人心齐的暖意;咱们的鼎盛的不是清露,是让灵脉通的和气。以后啊,就让两炉并着烧,看谁还敢说不合。”
金丹炉的五色焰重新旺起来,映着玄渊长老炼药的身影,映着林牧请教诀法的专注,映着灵豹与玄清观弟子逗弄同心藤的笑闹。林恩灿站在炉边,听着两炉灵力交融的轻鸣,忽然明白,所谓师兄出面,不止是化解纷争,是让那些固执的人看见,真正的修行从不是画地为牢,是像这双炉一样,敞开门户,让暖意进来,让灵力流通,才能烧出更旺的火,炼出更暖的丹。
灵昀递来一杯新沏的茶,茶香混着丹香漫开。林恩灿接过茶盏,望着双炉间流转的光虹,知道这守渊阁的暖,会随着这虹光,漫得更远,更久。
玄渊长老重炼的通玄丹出炉时,整个守渊阁都飘着清润的香气。丹丸通体通透,竟能映出双炉并立的虚影,捏在手里,既有金丹炉的暖意,又含镇观鼎的清冽,看得玄清观的长老们啧啧称奇。
“这丹……竟能同时纳两炉灵力。”先前最固执的长老捧着丹丸,语气里满是惊叹,“以前总觉得纯灵才是极致,原来相融才是大道。”
玄渊长老笑着将丹方递给林恩灿:“这丹方送你了。用‘纳暖’诀引金丹炉的火,‘融灵诀’引镇观鼎的露,早晚各服一粒,能让灵力如江河汇海,愈发深厚。”
林牧正缠着长老问“融灵诀”的手势,灵雀叼着支灵笔,在丹方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长老爷爷,您看我这样对不对?”他指尖灵力微动,竟真引得双炉间的光虹轻轻颤动。
“有灵气。”玄渊长老点头,“你这‘悦动’诀本就活泛,与‘融灵诀’最是相契,往后多练练,保管能让护符上的花纹跳出新花样。”
林恩烨的灵豹忽然对着西方低吼,众人望去,只见天边飞来一群灵鹤,鹤背上坐着西域的修士,为首者捧着个玉盒,远远便喊道:“太子殿下!玄渊长老!我们带了‘通灵石’来,想借双炉炼‘传讯丹’,让西域的牧民也能随时收到守渊阁的暖意!”
玄渊长老抚掌大笑:“来得正好!这通灵石需双炉灵力相激才能化灵,咱们正好试试两炉合炼的威力。”
林恩灿点头,指尖“纳暖”灵力与玄渊长老的“融灵诀”同时催动。刹那间,金丹炉的五色焰与镇观鼎的清露光缠成一道光柱,将通灵石裹在其中。西域修士们见状,纷纷将随身携带的“风语草”投入光柱——那草能收音,正是传讯丹的关键药引。
林牧引着“悦动”灵力在光柱外围打转,灵雀衔着风语草的种子不时飞入,引得光柱里的灵力跳起舞来。林恩烨与灵豹守在双炉边,金甲护生纹织成光网,稳稳托住跃动的灵力,不让一丝外泄。
“你看这光柱里的纹路,”俊宁对玄清观主道,“像不像把西域的风、南疆的雨、北境的雪都缠在了一起?”
玄清观主望着光柱中隐约浮现的牧民笑脸、药农身影、将士轮廓,忽然道:“等传讯丹成了,我让玄清观的弟子去各地布传讯阵,让天下人都能听见守渊阁的炉火声,听见彼此的牵挂声。”
传讯丹出炉时,每颗丹都像颗小小的星辰,捏碎便能传出声音。西域修士捏碎一颗,里面立刻传出牧民的笑骂:“老东西,守渊阁的暖送到了没?俺家娃还等着安岁丹呢!”
众人轰然大笑,笑声里,玄清观的长老们默默走到双炉边,伸手抚过鼎壁与炉纹,指尖灵力流转,主动为双炉添了把灵火。
林恩灿望着这幕,对身边的玄渊长老道:“长老可知,这双炉最妙的不是能炼出通玄丹、传讯丹,是让每个靠近的人都明白,暖意从不是一人一炉能烧出来的,是你添一捧柴,我加一勺露,才能让光虹照得更远。”
玄渊长老望着天边渐散的光柱,点头道:“就像这传讯丹,传的不止是声音,是让天下人知道,他们从不孤单。北境的雪地里有南疆的花,西域的风沙里有守渊阁的火,这才是‘通玄’的真意。”
暮色中,双炉的光依旧明亮,同心藤顺着鼎壁与炉纹悄悄攀爬,新抽的嫩芽上还沾着灵露与火星。林恩灿知道,这藤会越长越茂,把双炉缠得更紧,把天下人的心意缠得更密,让守渊阁的暖,顺着藤蔓,顺着传讯丹的声音,漫过山川湖海,漫进每个等待的心里。
而他们,会一直守在这里,添柴、续露,让双炉的火,烧得旺些,再旺些。
传讯丹的余音还在守渊阁的空气中荡漾,玄清观的长老们已开始动手搭建传讯阵。为首的长老捧着块通灵石,小心翼翼地嵌进阵眼,灵力催动下,石上竟映出北境关隘的画面——赵将军正指挥将士们修补城墙,雪地里新栽的忘忧草已冒出绿芽。
“竟能视物!”林牧凑上前,灵雀在他肩头歪头打量,石上的画面里,将士们腰间的护符正泛着淡淡的光,“是哥炼的护心丹在传信!”
林恩烨的灵豹对着石上的雪狼虚影低吼,虚影竟也摇了摇尾巴,惹得众人发笑。“灵豹说,雪狼们在催迎春丹了。”他摸了摸灵豹的耳朵,眼里满是期待。
玄渊长老捻着胡须,望着传讯阵中流转的灵力:“这阵需双炉灵力滋养才能长久。往后,金丹炉烧暖,镇观鼎凝露,两力相济,方能让天下人的声音都传得顺畅。”
俊宁从丹房取来新炼的“固阵丹”,丹丸上的纹路与传讯阵纹恰好相合:“把这个融进阵眼,能抗住西域的风沙、北境的寒气。”
林恩灿接过固阵丹,指尖“纳暖”灵力与玄渊长老的“融灵诀”再次相和,将丹丸轻轻按入通灵石。刹那间,传讯阵爆发出璀璨的光,石上的画面变得愈发清晰——南疆的药农在采摘忘忧草,西域的牧民赶着羊群,市井的孩童追着糖画摊……无数鲜活的场景在石上流转,仿佛将整个天下都缩在了这方阵中。
“太神了!”石九抱着玉兰花盆跑来,花灵的嗡鸣与阵中灵力相和,石上竟瞬间切换到玄清观的药圃,忘忧草开得正盛,玄清观主正带着弟子们浇水,“是花灵让它转的!”
玄清观主在画面里抬头,对着阵外的众人笑道:“老道刚炼了新的凝露草,这就送过去给双炉添料!”
笑声中,林恩灿忽然对弟弟们道:“你们看,这传讯阵和双炉一样,都在说同一件事——这世间从不是孤立的,北境的雪连着南疆的花,守渊阁的炉火连着天下人的灶膛,咱们每个人的心意,都在这灵力里缠在一起。”
林牧似懂非懂,却拉着林恩烨跑到阵前:“哥,咱们跟赵将军说句话吧!让他看看灵雀新学的舞!”
灵雀立刻在阵前跳起,石上的北境画面里,赵将军和将士们正仰头笑着,护符上的冰莲纹随着灵雀的舞姿轻轻旋转,雪地里的忘忧草也仿佛跟着晃动。
暮色渐浓时,传讯阵的光渐渐柔和,却依旧明亮。玄渊长老望着双炉边愈发繁茂的同心藤,忽然道:“等藤爬满双炉,咱们就炼‘通天丹’,让这阵能映出天上的星辰,让天下人知道,他们的心意,连星辰都在听着呢。”
林恩灿望着阵中流转的万家灯火,点头:“好啊。到时候,让北境的雪映着星,南疆的花对着月,守渊阁的炉火,就成了连接天地的暖线。”
灵昀端来刚温好的米酒,酒盏里映着双炉的光:“殿下尝尝?这酒里,有传讯阵的灵力,喝了能听见天下人的笑。”
林恩灿接过酒盏,抿了一口,果然尝到了股熟悉的暖意,像是北境的雪融在唇齿间,又像是南疆的花香漫进心里。他知道,这暖意会随着传讯阵,随着双炉的火,随着同心藤的蔓延,一直漫下去,漫过岁月,漫过山海,漫成一个再也分不出彼此的暖人间。
而他们,会一直守在这里,添柴、续露,让这暖意,永远都在。
同心藤爬满双炉的那夜,守渊阁的夜空格外清亮。玄渊长老取出珍藏的“星核砂”,说要为炼通天丹做准备——这砂需借星辰之力淬炼,与双炉灵力相融,才能让传讯阵穿透云层,直抵星海。
“看,星核砂开始发亮了!”林牧指着玉盘里的砂粒,灵雀在他肩头蹦跳,尾羽扫过砂粒,激起点点星光,“像不像把星星碾碎了?”
林恩烨的灵豹趴在双炉间,金甲护生纹与藤叶交缠,竟在地面映出片小小的星图。“灵豹说,它能闻出星核砂里的寒气,得用‘纳暖’诀焐一焐。”
林恩灿指尖灵力微动,金丹炉的五色焰窜起,轻轻舔舐着星核砂。奇妙的是,镇观鼎的清露竟顺着藤叶滴落,与火焰相触时,化作漫天星雨,落在众人发间、肩头,带着清冽的暖意。
“这便是天地相和的景致。”玄渊长老抚须而笑,“火不烈,露不寒,就像人间的暖,从不是一方压倒另一方,是你添一分热,我增一分润,才能酿出刚刚好的滋味。”
俊宁将新采的“望舒草”扔进炉中,草叶遇火便舒展,竟开出月牙状的白花:“这草吸月华长大,正好给通天丹添点清辉,让星辰听得更清楚。”
清玄子则取出西域牧民送来的“风鸣石”,往鼎里一掷,石碎成粉,竟发出悠扬的清响:“让这声音跟着丹药上星空,告诉星星们,人间有这么多热闹等着它们看呢。”
传讯阵忽然亮起,石上浮现出北境的夜空——赵将军和将士们正举着护心丹,对着星辰许愿,雪地里的忘忧草在星光下泛着莹光。“殿下,我们也想给星星捎句话!”赵将军的声音透过阵传来,带着雪粒的清冽。
“说吧,”林恩灿对着阵笑道,“通天丹炼好,就能把你们的话送上天。”
“愿北境的雪年年化得及时,愿弟兄们都能平安回家!”将士们齐声喊道,声音撞在传讯阵上,激起层层光纹,连双炉的火焰都跟着跳动。
石九抱着玉兰花盆凑到阵前,花灵的嗡鸣软糯:“星星,我想让玉兰花年年都开,让殿下和大家都能闻着香!”
星核砂在双炉灵力催动下渐渐凝成丹坯,通体流转着星辉,竟能隐约照出每个人的心愿——北境的平安、南疆的丰收、市井的欢腾……无数心愿缠成丝,绕在丹坯上,像给星星系了串灯笼。
“快成了!”林牧盯着丹坯,灵雀衔着片望舒草叶,小心翼翼地放在丹坯上,“给星星加片花瓣,让它们知道人间有花。”
通天丹出炉时,整座守渊阁都被星辉笼罩。丹丸悬在双炉之间,竟与夜空的星辰连成一线,传讯阵上的画面瞬间切换到星海——无数星辰仿佛眨起了眼,顺着丹丸的光,将祝福化作流星雨,落在北境的雪地里、南疆的花田里、守渊阁的炉火边。
“星星听见了!”石九欢呼着跳起来,花灵的嗡鸣欢快得像支歌。
林恩灿望着漫天流萤般的星辉,忽然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看,其实星星一直都在听,只是以前我们没找到跟它们说话的法子。就像这人间的暖,从不是没人在乎,是要有人先伸出手,递出那炉火,那粒丹,那声问候。”
玄渊长老望着与星辰相连的丹丸,轻叹道:“这才是修行的终极啊——不是成仙飞天,是让天地人灵,都能说上话,都能暖到一块儿。”
同心藤的叶子在星辉里轻轻摇晃,将双炉的暖、星辰的光、人间的笑都缠在了一起。林恩灿知道,往后的每一夜,守渊阁的炉火都会与星辰相望,传讯阵里会流转着天下人的心声,而他们,会继续守在这里,添柴、续露,让这通天的暖意,岁岁常安,生生不息。
灵昀递来的米酒里,映着整片星空。林恩灿饮下一口,尝到了星的清、火的暖、人的甜,像把整个天地的温柔,都喝进了心里。
通天丹的星辉尚未散尽,传讯阵忽然映出南疆的急景——百年不遇的瘴气漫过药田,忘忧草大片枯萎,药农们正跪在田埂上急得落泪。
“瘴气里裹着陈年戾气!”俊宁望着阵中画面,眉头紧锁,“寻常丹药镇不住,得用通天丹引星辰之力,再借双炉合炼‘净瘴丹’。”
林恩灿指尖已凝聚起“纳暖”灵力,目光扫过双炉间缠绕的同心藤:“星核砂的清辉能破戾气,望舒草的月华可净瘴气,再掺上北境的融雪丹残渣——那里有将士们的血气,最能克邪。”
“我去取融雪丹!”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灵豹低吼一声,驮着他往丹房奔去,金甲护生纹在晨光中亮如火焰。
林牧则让灵雀衔来传讯符,对着阵中大喊:“药农爷爷们别急!我们这就炼净瘴丹,灵雀先带些护符过去挡挡!”灵雀衔着护符,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传讯阵,阵中画面里,护符落地的瞬间便亮起冰莲纹,将靠近的瘴气逼退三尺。
玄渊长老已将通天丹悬在双炉中央,星辉顺着藤叶淌入金丹炉,与五色焰缠成螺旋状的光带。“老道引‘融灵诀’催镇观鼎,殿下以‘纳暖’诀控炉火,咱们让星辰之力与人间烟火拧成一股绳!”
林恩灿点头,掌心龙灵火与北境雪气同时涌动,融雪丹残渣投入炉中,竟发出金红交杂的光,与星辉相撞时,迸出漫天星火。镇观鼎的清露顺着鼎壁倾泻,遇星火便化作甘霖,点点滴滴落入炉中,激得药香冲天而起。
“加风鸣石粉!”清玄子大喊,将石粉撒向光带,石粉遇热化作千万道细风,卷着药香往传讯阵里钻——阵中画面里,南疆的瘴气竟被这风卷得晃动起来,药农们惊呼着后退,却见枯萎的忘忧草根须处,正冒出新的绿芽。
“成了!”林牧跳起来,灵雀在光带间穿梭,尾羽扫过之处,净瘴丹的丹坯渐渐成形,丹上竟裹着层星砂凝成的铠甲,铠甲缝隙里,能看见北境的雪、南疆的土、守渊阁的藤。
净瘴丹出炉时,传讯阵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丹丸化作一道流星,直直坠入南疆的瘴气中。刹那间,星辉漫开,甘霖洒落,瘴气如退潮般消散,露出底下泛着绿光的药田。药农们捧着新抽的忘忧草嫩芽,对着传讯阵连连叩拜,哭声里混着笑。
林恩灿望着阵中重现生机的药田,忽然感到体内灵力与天地间的暖意彻底相融——从北境的雪狼到南疆的花灵,从玄清观的露到星辰的辉,无数股力量在他掌心流转,像条看不见的河,将天下人的心意连在了一起。
“你看这炉壁的万心图,”俊宁走上前,指着图上新增的南疆药农身影,“又多了些牵挂。”
玄渊长老抚掌而笑:“这才是九转金丹炉的终极境界——炉为天地,丹为人心,炼的不是修为,是让这天地间的牵挂,都能有处安放。”
林恩烨的灵豹正用头蹭着炉壁,炉纹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林牧则让灵雀衔着颗净瘴丹的碎屑,塞进传讯阵:“给药农爷爷们留个念想,告诉他们,守渊阁的炉子一直烧着,暖着呢。”
暮色降临时,双炉的光与星空的辉交相辉映,同心藤的叶子上凝着星露,轻轻一碰,便落下串带着药香的暖意。林恩灿站在炉边,望着传讯阵里流转的万家灯火,忽然明白,所谓太子,所谓修士,所谓炼丹,终究是为了让这灯火长明,让这暖意不散。
灵昀递来的茶盏里,浮着片星砂凝成的叶,叶上写着个小小的“暖”字。林恩灿接过茶,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轻声道:“明天,炼‘丰岁丹’吧,给天下的田埂,都添点暖。”
双炉的火轻轻跳动,像是在应和。炉壁的万心图上,无数身影在星辉下渐渐合一,化作道温暖的光,漫过山川,漫过岁月,漫成一个再也拆不散的人间。
丰岁丹的药香漫过守渊阁时,传讯阵里正映着各地田埂的景象——北境的青稞破土,南疆的稻禾抽穗,西域的麦浪翻滚,连玄清观药圃里的忘忧草都结出了饱满的种子。
“灵雀说,它能闻出丹里有阳光的味道!”林牧捧着刚炼出的丹丸,灵雀在他掌心啄了啄,丹丸上的谷穗纹竟微微发亮,像是真的结出了颗粒。
林恩烨的灵豹趴在双炉边打盹,金甲上沾着点丰岁丹的药粉,护生纹与炉壁的万心图相叠,竟在地上映出片金色的稻田。“灵豹说,这丹比肉干还让它踏实。”
玄渊长老正用星核砂打磨传讯阵的通灵石,石上的画面愈发清晰,连田埂上蚂蚁搬家的细节都看得真切。“丰岁丹的灵力能顺着土地流转,往后百姓播撒种子时,掺上点丹粉,再凶的旱涝都不怕。”
俊宁从架上取下本《农桑要术》,书页里夹着片北境的青稞叶:“你看这叶子上的纹路,与丰岁丹的丹纹竟是一般模样。可见天地早把生路刻好了,咱们炼丹,不过是把这生路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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