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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筑淮堰梁皇失策,害元怿胡后遭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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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北魏宣武帝元恪驾崩,在位共计十五年零七个月,胡充华为太妃,贬高太后为尼姑,后将其毒杀,终为太后,寡居寂寞,引入皇叔,自荐枕席。

这位皇叔为谁?就是清河王元怿。元怿为北魏孝文帝元宏第四子,在诸子中,容貌身材是最美丰仪,胡太后看上了他,授以重位,遇事必与他商议。且曾经至元怿第夜宴,目逗眉挑,已非一日。元怿却不愿盗嫂,虚与周旋,未曾沾染。偏偏胡太后欲火上炎,忍耐不住。一夕召入寝宫,托名议事,元怿只好奉诏进去,哪知她与元怿相见,开口叙谈,便是床头兵法。元怿始知中计,但是已经无法脱身,不得不通变达权,将顺了事。

清河王元怿嗣是出入宫闱,几乎成了惯习,渐渐的秽声腾播,贻谤都中。只因元怿素有才华名望,好贤下士,辅政后亦多所裨益,所以毁不掩誉,一时尚能免害。但是日长时久,总不免为人所乘,翩翩佳公子,恐跳不出后来一着呢。

胡太后听政时,有梁、魏争夺淮堰一事。在此不得不将北魏朝廷内政之事,暂时从缓描述,且将淮堰之事叙明。

梁朝的天监十二年(513年),夏季,五月,北魏的寿阳久雨成灾,大水入城,房舍全被淹没。

北魏扬州刺史李崇指挥军队停在城墙上,水继续往上涨,于是又乘船爬到城墙上的短墙上面,城墙只差两板宽没有被淹。将佐们劝李崇放弃寿阳而保北山,李崇说:“我受朝廷之命镇守一方之地,由于仁德不足而致使天降大灾,淮南万里之地,安危系于我一身,我若一旦离开,百姓就会瓦解奔散,扬州之地,恐怕就不属我国所有了,我岂能受惜自己的身子,而有愧于汉代黄河泛滥时不顾一已之安危而宿于堤上的王尊呢!我只是怜悯这里的士人百姓们要无辜而与我同死,所以可以让他们扎筏子乘坐其上,随水而高,各人去求一条生路,我一定同这座城一起淹没,请各位不要再说了!”

治中裴绚,率领城南人民数千家,泛舟往南方逃走,避水高原。因水势迭涨,还以为李崇必然北归,于是自称豫州刺史,送款梁将马仙湬,情愿投诚。

李崇听闻裴绚叛逃,未测虚实,特遣僚吏韩方兴单舸(谓乘驾一条船)召传裴绚,裴绚且惊且悔,转而思到势成骑虎,自己已经是难下,于是派遣韩方兴返归报告道:“适因大水迷漫,为众所推,不得已便宜从事。今民非公民,吏非公吏,愿公早行,无犯将士!”

李崇得报始愤,即派遣从弟李神等人,率领舟师讨伐裴绚。裴绚战败窜匿(逃跑藏匿),被村民执拿住,械送寿阳。

裴绚来到中途,对湖水长叹道:“我有何面目再见李公!”因而投水自尽。马仙湬调兵去救裴绚,不及而还。

寿阳的水势渐渐退去,当地居民复稍微得于安定。为这一番水溢,遂由梁降将王足,献策给梁朝廷,请堰淮水以灌寿阳城。梁武帝萧衍,称为良策,便派遣材官将军祖暅,水工陈承伯等,相地筑堰,大发淮、扬兵民,充当工役。

梁武帝萧衍又命太子右卫率康绚,权督淮上各军,看护堰作。这次筑堰,为梁朝廷特别巨大的工程,南起浮山,北抵巉石,依岸培土,合脊中流,役夫需二十万众,兵士不足,取派人民,每二十户令出五丁,并力合作,自天监十三年仲冬为始,直至次年孟夏,草草告成。不料一宵风雨,水势暴涨,澎湃奔腾,竟然将辛苦筑成的堤堰,冲散得几乎耗尽。

当时舆论纷纭,早有人谓淮岸聚沙,地质未固,恐难成功,梁武帝萧衍不以为然,决拟兴作,及经此一溃,仍然不肯中阻,再接再厉。实是多事。

或谓蛟龙为祟,能乘风雨破堰,唯性最畏铁,可用铁冶入水中,免致冲损,于是采运东西冶铁,得数千万斤,沉诸水滨,仍不能合。蛟龙畏铁,不知出自何典?于是改用其他办法,伐树为井槀,填以巨石,上加厚土,沿淮百里内,木石无论巨细,悉数取至。兵民朝夕负担,肩上皆穿,更且夏日薰蒸,蝇蚋攒集,酿成一股疫气,不堪触鼻。

可怜充当巨役的苦工,迭受驱迫,无法求免,没奈何拼去性命,与天时相搏战。究竟人不胜天,死亡相踵。梁武帝萧衍虽然信仰佛教,但是如此劳民伤财,百姓如此苦楚,将来焉得好报?非是信佛遭报,乃是因果惟人自召。

好不容易到了秋天,暑气已退,乘流增筑,尚堪耐劳,奈转眼间又是寒冬,淮、泗尽冻,朔风凛冽,劳役诸人,手足俱僵。

天公也故意肆虐,雨雪连宵,比往年更增冷度,浮山堰中的兵民,十死七八,真可谓一大巨劫了。为谁致之?孰令听之?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那淮堰尚未竣工,北魏已经复而起用杨大眼为平南将军,督诸军屯荆山,来争淮堰。

梁武帝萧衍意图先行发军,亟派左游击将军赵祖悦,袭击占据魏境西硖石,进逼寿阳。

北魏假定州刺史崔亮旌节,命充镇南将军,出军攻打硖石。又起用萧宝夤为镇东将军,进次淮堰。梁将赵祖悦闻崔亮到来,出城迎击,为崔亮所败,退归拒守。

崔亮竟然率领士兵围城,并约寿阳镇帅李崇,水陆并进。李崇屡次愆约,遂致亮围攻硖石,隔年未下。

北魏胡太后听闻崔亮无功,料知诸将不一,特简吏部尚书李平,任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率领步骑部队二千人,驰往抵达寿阳,别为行台,节度诸军,准令军法从事。

李平来到寿阳,督导面谕李崇,令即调发水陆各军,助力攻打硖石,一面促萧宝夤进攻淮堰。萧宝夤遣部将刘智文等,渡淮攻破三垒,又在淮北击败梁将垣孟孙。梁朝廷使左卫将军昌义之,率领士兵去救浮山。昌义之未至,护淮军使康绚,已经麾兵杀退萧宝夤的军队。

昌义之在途中奉敕,与直合将军王神念,溯淮前往援救硖石。魏将崔亮,遣将军崔延伯守下蔡,崔延伯与别将伊瓮生,夹淮为营,取车轮去辋,削锐轮辐,两两接对,揉竹为巉,互相连贯,穿成十余道,横木为桥,两头施火辘轳,随意收放,不使烧斫。既断赵祖悦的走路,又得堵截梁朝的救援部队。

昌义之、神念,不能前进,只得暂时驻守梁城。

李平自至硖石,督令水陆各军,奋力猛扑,攻克外城。

赵祖悦势穷出来投降,为李平所斩,余众尽为北魏军队俘虏。李平复进攻浮山堰。崔亮以前日李崇愆期(拖延期限),隐怀宿憾,李平又为李崇从弟,更不愿受他节制,遂托疾请归(借口生病要返回朝廷),带领部曲,竟而自返洛城。

李平奏请处崔亮死刑,北魏胡太后意在偏袒崔亮,但诏许立功补过,李平不免怏怏,索性全军退还。李崇之前镇守寿阳,颇见忠诚,不知他何故愆期?

李平不责从兄,专门追咎崔亮,亦属未是。北魏朝廷论功加封,进李崇为骠骑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李平为尚书右仆射,崔亮亦进号镇北将军。

李平在殿前争论崔亮之罪,崔亮亦斥李平挟私排异,由胡太后曲为调解,改崔亮为殿中尚书。萧宝夤尚在淮北,梁武帝萧衍致书招降,令袭彭城。

萧宝夤将来书呈报给北魏朝廷,胡太后下诏嘉奖,令他静守边防。杨大眼亦敛兵不出,但在荆山驻守。

梁人得专力筑堰。至天监十五年(516年)四月,淮堰始成,长约九里,上阔四十五丈,下阔一百四十丈,高二十丈,杂种杞柳,间设军垒。有人献议康绚道:“淮列四渎,天所以节宣水气,不宜久塞;若凿湬同湫。东注,使它波流纡缓,这堰可长久不坏了。”说近无稽。

康绚又开湬东注,又使人纵反间计,往语萧宝夤道:“梁人但惧开湬,不畏野战。”萧宝夤正在忧患水涨,遂为所诳,于是开湬北注,水势日夜分流,尚不少减。

李崇就硖石戍守期间,筑桥通水,又在八公山即北山。东南位置,筑魏昌城,作为寿阳城的保障。居民多散处冈垄,旧有庐舍塜墓,多被浸没,此嗟彼怨,不得宁居。李崇随处抚慰,大众益仇恨梁人,誓死守境,各无叛心。

梁朝廷的徐州刺史张豹子,自谓筑堰监工,必归己任。偏梁朝廷简派康绚,并饬令张豹子受康绚节制。张豹子惭愤交迫,多方谗构,诬告康绚与北魏有交通来往情事。梁武帝萧衍虽然未信,但是因为筑堰事毕,召康绚还朝,康绚既奉诏入都,淮堰归张豹子管辖。

张豹子不复加修,堰受水激,不免松动。惟北魏朝廷以寿阳被水,引为大患,更授任城王元澄为上将军,都督南讨伐诸军事,将东下徐州,大举攻堰,仆射李平进言道:“淮堰不久必坏,何须兵力!”乃敕任城王暂从缓进,静待秋汛。

忽然由东益州刺史元法僧,呈入警报,乃是葭萌乱民任令宗,擅杀晋寿太守,举城降梁。

梁朝廷的益州刺史鄱阳王恢,派遣太守张齐迎纳任令宗,据住葭萌。元法僧遣子元景隆拒张齐,连战皆败,张齐更是进围武兴,全境岌岌,速请济师等语。

北魏朝廷遂授傅竖眼为益州刺史,引兵赴援,倍道入益州境。转战三日,行二百余里,连获胜仗,解武兴围。张齐退保白水,嗣复出兵侵葭萌关。关城守将,为梓潼太守苟金龙,时适患疾,不能督战,妻刘氏率厉兵民,登关守御。副戍高景谋叛,由刘氏察觉,拿下斩首。

嗣因水道为梁朝士兵所据,守卒乏饮,幸值天雨,刘氏立刻传命全城,不止要用器皿接雨,还得把公私的布匹衣服都拿出来吸水,储以杂器,于是饮水不竭,人心乃固。特叙刘氏为巾帼劝。傅竖眼复移师往救,击退张齐,张齐乃引还,葭萌城复为北魏有。北魏封苟金龙之子为平昌县子,旌刘氏功。应该加旌。

已而,时值季秋,淮水盛涨,梁朝廷的堰瞬间崩溃,声如雷吼,震动三百里左右。沿淮城戍及村落兵民约十余万口,一股脑儿都漂入海中,连尸骸都没有着落。

北魏胡太后听闻此报,甚感大喜,优赏李平,停止任城王进兵。惟梁武帝萧衍懊怅终日,空耗了许多财帛,死了若干生命,终弄到前功尽弃,毫无效益,渐渐的自怨自艾,沉迷佛教。

梁武帝萧衍对围棋特别喜爱,棋艺也很高超。在南齐为官时,每逢闲暇,常彻夜不眠,与人弈棋。称帝之后,兴趣不减。大臣朱异、韦黯、到溉,都是他的棋友,名将陈庆之原先为随从时也常陪萧衍下棋。

每到兴致高时,萧衍便不复君臣之别。一次,他又约到溉玩了一个通宵。到溉不能熬夜,一局未终,竟低头睡着了。萧衍见状大笑,就作诗嘲讽他:“状若丧家狗,又似悬风槌。”到溉被唤醒,颇为尴尬,等听到萧衍的诗句,又放声大笑。君臣尽欢而散。

萧衍对围棋如醉如痴,也有因此误事的时候。晚年的梁武帝甚为崇佛,有一个名叫榼头师的和尚,颇得他敬重。一天,梁武帝萧衍下敕召榼头师觐见,但当榼头师入宫的时候,梁武帝萧衍正在和人下棋,要杀死对方的棋子,便随口说道:“杀掉!”左右侍从将此话理解错了,以为梁武帝萧衍要杀掉榼头师,便不由分说,将榼头师推出斩首。下完棋,梁武帝萧衍下令召见榼头师,左右侍从回答说:“刚才陛下叫人把他推出去杀了,我已经把他杀死了。”

梁武帝萧衍听罢,叹息道:“榼头师临死时,有没有说什么?”

左右侍从说:“榼头师说:贫道没有罪,以前刚做和尚的时候,用铁锹铲地,错误地断送了一条蚯蚓的小命,皇帝当时是那个蚯蚓,现在就得到了这样的报应啊。’”梁武帝萧衍听后为之流泪,追悔莫及。

因为沉迷佛教,梁武帝下诏罢宗庙牲牢,荐祭只用蔬果,朝野诧为奇闻,统说宗庙去牲,乃是不复血食。再由廷臣参议,拟用大脯代牛。偏梁武帝决意舍牲,但命人用面粉捏成牲畜形像,以饼代脯。

临川王萧宏自洛逃归,未尝加罚,仍然令为扬州刺史,加官司徒。萧宏好内爱酒,沈湎声色,侍女数百人,皆极绮丽,妾吴氏更擅国色,宠冠后庭。有弟吴法寿,性璪且悍,恃势杀人,尸家指名申诉,怎奈法寿匿宏府中,有司不能搜捕。旋为梁武帝所闻,始令萧宏缴出吴法寿,即日伏法。

南台御史,请并罪于萧宏,罢免官爵。梁武帝萧衍挥涕批答道:“爱宏是兄弟私情,免宏是朝廷王法,准如所议!”罢萧宏归第。未几复以萧宏为司徒,萧宏淫侈如故。

天监十七年,梁武帝将幸光宅寺,忽然闻都下有谋变情事,乃从各航中搜索,得一刺客,讯知为萧宏所指使。于是召萧宏入宫,涕泣与语道:“我人才胜汝百倍,幸居天位,时恐颠坠,汝奈何尚作妄想?我非不能为周公、汉文,周公诛管蔡,汉文废死济北、淮南二王。为汝愚昧,特加怜悯,汝反不知感,真太无人心了!”

萧宏顿首道:“无是!无是!”

梁武帝萧衍因而再次免去萧宏的官职,勒令回第。嗣又有人密报梁武帝,谓萧宏私藏铠仗(私自收藏盔甲兵器),包藏祸心。梁武帝乃送盛馔(丰盛的食物)与萧宏,且亲自前往就饮。

酒至半酣,梁武帝径入萧宏后堂检视。列屋约三十余间,各有色纸标封。旁顾及宏,面色沮丧,益加怀疑是所报非虚,便命随从校尉邱佗卿,启封查阅,每屋多贮制钱,百万为一聚,标用黄签,千万为一库,标用紫签,梁武帝萧衍与邱佗卿屈指计算,凡三十余间屋内,约得现钱三亿余万;尚有旁屋数所,各贮布绢丝棉漆蜜紵蜡朱纱黄屑杂货等,满室堆砌,不知多少。

萧宏恐惧梁武帝见到斥责,越加慌张,哪知梁武帝反露笑容,温颜与语道:“阿六,汝生计大佳!”萧宏排行第六。

民膏民脂,岂容敛积,如何梁武帝反为得意?遂返座畅饮,至夜方还。自经此次检查,料知萧宏徒知私积,当无大志,乃更使复原职。

梁武帝萧衍次子豫章王萧综,仿晋王褒《钱神论》,戏作《钱愚论》讥讽萧宏,梁武帝犹命萧综速毁此文,但是已经流传都中。萧宏引为愧恨,稍微有自收敛约束,但是不久复萌故态,更闯出一桩逆伦伤化的重案。这也由梁武帝萧衍姑息养奸,为私忘公,一误再误,贻患实不浅呢。此事还且慢表。

且说北魏胡太后称制五年,奢淫无度,一掷千万,毫不吝惜,赏赐左右,不可胜计。虽然北魏事多,但是北魏胡太后在政治方面还是有些作为。

北魏延昌四年(515年)六月,在冀州僧人法庆的鼓动下,渤海郡豪强李归伯“合家从之,招率乡人,推法庆为主。法庆以归伯为十住菩萨、平魔军司、定汉王,自号“大乘”,大乘暴动自此爆发。

法庆和尚鼓吹“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为十住菩萨”,又炼制狂药给信徒部众喝下,使人癫狂失常,专嗜攻杀,史称“父子兄弟不相知识,唯以杀害为事”。

大乘暴动初期,李归伯、法庆下属部众在宗教狂热情绪的煽动下,发展势头迅猛,迅速聚集五万部众,攻克阜城县并杀死阜城县令。

大乘军打败了冀州官兵,继而围攻渤海郡城,最终渤海郡城沦陷,渤海郡太守裴约被杀害,年仅三十六岁。大乘军便屠杀渤海郡的官吏与百姓。

冀州刺史萧宝夤派遣冀州长史崔伯麟率兵征讨大乘军,却因不敌“大乘”叛军而兵败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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