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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此人乃太子一母同胞之兄弟,李相爷之内侄,得罪不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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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地,黄沙漫天。

当刘理一行人马,历经数月跋涉。

穿越了敦煌郡外那片被称为“死亡之海”的广袤戈与沙漠。

终于,望见那座矗立于绿洲边缘、土黄色城墙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巍峨的西域长史府治所——

它伫立在丝路要冲。

仿佛文明世界在西域的最后一座灯塔,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劫后余生般的欢呼。

人困马乏,风尘仆仆。

刘理一行人,早已不复离开洛阳时的光鲜。

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抵达目的地的兴奋与对未来的期冀。

得知朝廷钦差、三皇子殿下亲至。

西域长史张缉不敢怠慢,率领长史府一众属官、将领,早早迎出城外。

张缉年约三旬,面容精干。

眼神锐利,颇有其父、前凉州已故刺史张既之风。

他身着符合规制的官服,虽久居边陲,礼仪却一丝不苟。

“臣,西域长史张缉。”

“恭迎三皇子殿下!殿下千岁!”

“一路风霜,辛苦了!”

张缉率先躬身行礼,声音洪亮,态度恭谨。

刘理在陈泰与诸葛恪的搀扶下翻身下马。

虽然疲惫,但依旧保持着皇子的威仪。

他虚扶一下,温和道:

“……张长史不必多礼。”

“孤奉朝廷之命,前来西域,日后还需长史多多襄助。”

他的目光扫过张缉身后那些肤色黝黑、神情各异的属官。

以及更远处那些好奇张望的西域各族民众。

心中对这片即将长期生活的土地,有了最初的实感。

入城之后,稍事休整。

刘理并未沉浸在抵达的松懈中,而是立刻进入了状态。

他在临时充作行辕的官署正堂召见张缉,开门见山地道:

“张长史,孤初来乍到,欲悉西域情状。”

“请将长史府近年之户籍、田亩图册、税赋记录、商旅往来及关税收入等一应文书账册,取来与孤一观。”

张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他没想到这位皇子殿下如此雷厉风行,且切入点如此务实。

但他并未犹豫,立刻躬身道:

“殿下勤政,臣钦佩。”

“相关文书账册早已备齐,请殿下过目。”

随即命属吏将一箱箱沉重的简牍、簿册抬入堂内。

接下来的数日,

刘理几乎足不出户,埋首于浩繁的文书之中。

陈泰与诸葛恪从旁协助,三人时常挑灯夜战。

仔细核对各项数据,不时向张缉及其属官询问细节。

张缉则是有问必答,态度配合。

对于西域各地的部族分布、水源争夺、商路治安、乃至大国国之间的微妙关系。

皆能娓娓道来。

显见其在此地经营多年,确实下了些苦功的。

核查完毕,刘理合上最后一卷竹简。

西域毕竟是蛮荒之地,尽管纸张在中原已经相当普及。

但西域仍然是多用竹帛。

刘理揉了揉酸涩的眉心,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敬仲果然大才!”

“西域情况复杂,远超孤之想象。”

“然观此户籍,流民渐附。”

“税赋记录,虽不丰盈,然逐年稳步增长。”

“商旅往来,亦较前朝活跃甚多。”

“足见长史治理有方,于这蛮荒之地,能维持此等局面,实属不易。”

“孤定当具表上奏朝廷,为长史请功。”

张缉闻言,神色不变,只是再次躬身:

“殿下谬赞,此皆臣分内之事。”

“赖陛下天威,及朝廷支持,臣不敢居功。”

然而,

赞赏之后,刘理的举措便开始让一些长史府的旧人感到了不安。

他随即宣布,任命散骑侍郎陈泰为西域长史府主簿。

总揽文书机要,稽核财政。

任命骑都尉诸葛恪为西域长史府司马。

负责军事训练、防务巡查及军械管理。

这两个职位,皆是长史府的核心要职。

原本由张缉的亲信担任。

如今被刘理带来的心腹直接接手,意图不言而喻。

一时间,长史府内暗流涌动。

张缉门下一位心腹从事,按捺不住。

趁无人时,他向张缉抱怨道:

“长史大人!三皇子殿下此举,未免太过咄咄逼人!”

“甫一至,便核查账目。”

“看似褒奖,实为立威。”

“旋即又安插亲信,占据要津,这分明是要架空大人您啊!”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大人您在此经营数年。”

“上下皆服,岂能任由他如此肆意妄为?”

“也该让他知晓,这西域之事,非有大人支持,他寸步难行!”

张缉静静地听着,手中把玩着一枚用于计算税收的算筹。

脸上并无怒色,反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抬眼看向那义愤填膺的从事,缓缓道:

“汝可知,这位三皇子,在京城之中,素有‘贤王’之名?”

“其能力品性,连陛下亦多次称许。”

“更遑论,如今陛下龙体欠安之消息,你我都已知晓。”

“若……若他日陛下万岁,太子继位,你道这位三皇子是何等身份?”

“他乃是太子一母同胞之亲弟!”

“届时便是尊荣无比之亲王,地位超然。”

“我等边陲吏,安能与之抗衡?”

“岂非以卵击石乎?”

那从事一愣,犹自不服:

“可……可难道就任由他将大人您多年心血,轻易攫取。”

“我等只能俯首听命吗?”

张缉放下算筹,站起身,走到窗边。

望着外面土黄色的城墙和远处无垠的沙海。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看透世情的清醒:

“西域……确系建功立业之所,然亦是苦寒莽荒之地。”

“你我在此,虽掌一方权柄。”

“然风沙砺面,远离中原繁华。”

“妻儿不得团聚,其中艰辛,外人岂知?”

“不瞒你,我早有心思。”

“盼能积攒些功绩资历,早日调回京畿。”

“如今三皇子亲至,他若真能在此有所作为。”

“整顿西域,开疆拓土。”

“这泼天的功劳,难道会少了我这西域长史的一份吗?”

“届时,凭借此番资历与辅佐皇子之功。”

“我调回京城之愿,岂非更易实现?”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从事:

“再者,你扪心自问。”

“难道你便愿终身困守于此,与这黄沙驼铃为伴。”

“老死异乡,让子孙后代亦扎根于此等蛮荒之地吗?”

这一问,

如同重锤,敲在了那从事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最终哑口无言。

脸上愤懑之色渐渐被思索与一丝无奈的认同所取代。

张缉见他神色,知他已明白其中利害。

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既如此,便收起那些不必要的意气。”

“传令下去,长史府上下,需全力配合殿下行事。”

“不得阳奉阴违,怠慢推诿。”

“殿下之命,便如我之命!”

有了张缉的明确表态和主动放权,刘理接收西域长史府权力的过程异常顺利。

陈泰与诸葛恪迅速进入角色。

凭借着过人的才干和刘理的全力支持,很快便将长史府的政务与军务梳理得井井有条。

虽偶有旧吏暗中观望或些许不适,但大局已定。

这一日,

刘理在官署正堂召集了目前长史府的所有核心成员。

包括张缉、陈泰、诸葛恪以及主要属官将领。

他环视众人,神色肃然,朗声道:

“诸公,孤奉皇命而来。”

“除却梳理政务,稳固都护府之外,尚有一要务。”

“关乎西域长远之安定,亦关乎我大汉在西域之根本利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

“西域之地,邦国林立,强弱不均。”

“强者如龟兹、车师、于阗等。”

“拥兵自重,时有兼并之心。”

“弱者如鄯善、疏勒、焉耆等。”

“则朝不保夕,需仰我鼻息。”

“然,天朝之策,在于平衡。”

“绝不容西域出现一强独大、统一诸国之局面!”

“故,吾辈之责。”

“在于团结诸弱,以制衡强权。”

“借力打力,消弭潜在之威胁,。”

“西域永为我大汉之藩篱,而非肘腋之患!”

他走到悬挂于墙上的西域地图前,手指点向其中一处:

“据报,近来龟兹国仗其实力,屡屡侵扰邻邦。”

“鄯善、疏勒、焉耆三国深受其害,此前入京求救之使者,便是明证。”

“龟兹野心,已昭然若揭。”

“若任其坐大,则西域格局必将打破,丝路亦难安宁。”

“故,遏制龟兹,乃当前第一要务!”

张缉闻言,眉头微蹙,出列谨慎地问道:

“……殿下明鉴。”

“然……动兵之事,非同可。”

“若无朝廷明发之虎符敕令,西域长史府无权擅自调动兵马,出境作战。”

“此乃朝廷法度,若然违背。”

“恐……恐遭朝廷责罚,于殿下清誉亦有损。”

他这番话,看似是提醒法度,实则是再次划清界限。

表明若刘理欲行险着,他无法以长史身份提供官方军队的支持。

刘理看了张缉一眼,心中了然。

但却并不动怒,只是平静地解释道:

“……敬仲所虑,孤已知之。”

“离京之前,孤已得父皇与内阁授意。”

“朝廷并不直接出兵,然准许西域都护府整合诸国之力。”

“以藩属之兵,行靖边安邦之事。”

“此乃‘以夷制夷’之上策,既可达成目的,又可节省朝廷耗费。”

张缉沉吟道:

“殿下既有朝廷方略,臣便放心了。”

“然……西域三十六国,语言各异,风俗迥然。”

“所奉神明亦不相同,彼此之间,恩怨纠缠。”

“绝非我长史府一纸文书便可驱策。”

“欲整合其兵,非派遣得力干员。”

“亲赴各国,陈利害。”

“展示天朝威德,不足以成功。”

“此……实乃一件极其艰辛,且耗时日久之苦差啊。”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推脱。

显然是想看看这位皇子殿下是否真有亲力亲为的决心和勇气。

刘理岂能听不出张缉的弦外之音?

他微微一笑,目光坚定,慨然道:

“既知是苦差,岂可委于他人?”

“孤既来此,便已做好栉风沐雨、跋涉险阻之准备。”

“服诸国,整合联军之事,孤……愿亲往!”

张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躬身道:

“殿下身先士卒,不避艰险,臣敬佩不已!”

“既如此,臣便在长史府中,静候殿下佳音。”

“并确保后勤粮秣,以为殿下后援。”

“恭祝殿下,马到功成!”

会议散去,刘理与陈泰、诸葛恪一同走出官署,准备出行事宜。

骑在马上,刘理望着远处被风沙模糊的地平线,忽然问道:

“元逊,依你之见……”

“方才张敬仲那番话,有几分真心?”

诸葛恪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分析道:

“殿下,张缉此人,精明务实,善于自保。”

“其言看似关切,实则多半不信我等能成事。”

“所谓‘苦差’,不过是其推诿之辞。”

“他乐得坐守城中,看殿下奔波劳碌。”

“若成,他坐享其功。”

“若败,他亦可推脱干净。”

“其心……绝非与殿下同心同德。”

刘理点了点头,目光愈发锐利:

“……孤亦作如是想。”

“他既觑于我,我便偏要做成此事。”

“让他看看,何为天家气魄,何为中兴之志!”

“传令下去,休整一日。”

“后日清晨,随孤西行,先往焉耆!”

两日后。

刘理只带了三十余名精锐护卫,以及陈泰、诸葛恪等。

轻车简从,离开了长史府。

向西进入茫茫戈,朝着焉耆国的方向进发。

张缉率众送至城外,望着那一行消失在风沙中的背影。

目光复杂,低声自语:

“三皇子……但愿你不是一时意气。”

“这西域,可不是纸上谈兵之地啊……”

经过数日艰苦跋涉,刘理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位于天山南麓绿洲中的焉耆国。

焉耆王早已得到消息。

以西域最高礼节相迎,王宫前铺上了华丽的地毯。

乐队奏响胡乐,美貌的侍女献上葡萄美酒与瓜果。

盛宴之上,刘理直接道明来意:

“大王,龟兹恃强,屡犯邻邦。”

“西域不宁,非天朝所愿。”

“孤此来,意欲联合西域诸国,共组联军。”

“以抗龟兹,保境安民。”

“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焉耆王闻言,脸上露出既欣喜又为难的神色。

他放下酒杯,叹道:

“尊贵的天朝殿下肯为我等国做主,王感激不尽!”

“焉耆愿倾尽全力,听从殿下调遣。”

“我国之兵,殿下可随意指挥。”

“然……”

他话锋一转,面露忧色。

“殿下欲整合西域诸国之兵,恐非易事。”

“非是诸王不愿,实是……实是有难言之隐啊。”

“哦?有何难处,大王但讲无妨。”刘理追问。

焉耆王压低了声音:

“……殿下有所不知。”

“那龟兹王狡诈,多年来,利用其强势。”

“或以武力胁迫,或以财货利诱。”

“控制了西域诸多国的王子为质,羁留于其国都延城。”

“诸王投鼠忌器,虽对龟兹暴行愤懑,却不敢公然反抗。”

“唯恐质子受害,国本动摇。”

“故而态度摇摆,难以决断。”

“王之国,亦曾有王子被掳,至今生死未卜……”

着,焉耆王眼中竟泛起了泪光。

刘理与陈泰、诸葛恪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顿时明了。

原来症结在此!

诸葛恪立刻起身,对刘理拱手道:

“殿下,若如此,则形势险恶。”

“龟兹握有质子,便等于扼住了诸国之咽喉。”

“我等欲整合联军,必先解决此事。”

“然龟兹国势强盛,延城更是龙潭虎穴。”

“殿下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

“不若从长计议……”

刘理抬手止住了诸葛恪的话。

他目光炯炯,非但无惧色,反而升起一股豪情:

“元逊不必多言!”

“岂不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已知问题所在,岂能因险而退?”

“龟兹握有质子,我便亲往龟兹,会一会那龟兹王。”

“看他究竟有何等手段,敢挟制诸国,挑战天朝威仪!”

他转向焉耆王,坚定地道:

“大王,孤意已决。”

“将继续西行,前往龟兹!”

焉耆王闻言,又惊又佩,盛赞道:

“殿下真乃神人也!豪气干云。”

“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当即下令,“来人!为天朝殿下备上五十峰最强健的骆驼。”

“满载清水与食粮!”

“再将西去龟兹之路途险要、水源地点、以及需躲避之沙暴区域。”

“详细绘成图册,献与殿下!”

“殿下切记,西行之路,水贵如金。”

“沙暴无情,务必心谨慎。”

“否则……恐有去无回啊!”

刘理接过那份沉甸甸的、绘在羊皮上的简陋地图。

向着焉耆王郑重一揖:

“多谢大王厚赠与提醒!”

“孤,记下了。”

“待孤从龟兹归来,再与大王把酒言欢!”

次日,迎着初升的朝阳。

刘理一行人再次踏上征途。

五十峰骆驼组成了一支的队伍,驮着生存必需的物资和一份沉重的使命。

向着西方那片更加神秘、也更加危险的龟兹国境,坚定地走去。

黄沙漫漫,前路未知。

但刘理的眼中,只有坚定与决然。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

辞别焉耆王。

刘理一行人驱赶着五十峰满载物资的骆驼,再次投身于茫茫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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