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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刘备:朕与李相都完成了这代人的使命,世界是你们的了(加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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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父子之道,虽天性之亲。”

“君臣之义,实社稷之重。”

“朕岂忍以私情废公法,因慈乱大谋?”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自今以后,诸王宜各守藩规,毋蹈覆辙。”

“钦此!!”

诏书内容如同寒风吹过,众人虽早有预料。

但亲耳听到这最终判决,仍是不免一阵唏嘘感慨,神色复杂。

李翊在念诵诏书时,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再次扫过了三皇子刘理的脸庞。

那目光中带着审视,更带着一种无声的警示。

刘理感受到这道目光,身体微微一僵。

随即深深地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一言不发。

这道针对他二哥的严厉诏书,何尝不是对他,以及对所有可能心怀异志之人的一种敲打?

李翊收起诏书,环视众人,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今日之事,陛下受惊,诸位亦皆劳心劳力。”

“且都散去吧,各归府邸,好生休息。”

“明日还需按时朝参,处理国事。”

众人闻言,虽心中仍牵挂皇帝病情,但也知留此无益。

遂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躬身行礼后,默默散去。

喧嚣散尽,宫廊复归寂静。

李翊的长子李治默默上前,扶住父亲的手臂。

他由于要安抚蜀地,所以也是刚回到洛阳。

事实上,他在得知朝廷将要封他为骠骑将军的消息后。

就马不停蹄地往洛阳赶了。

李翊微微点头,在儿子的搀扶下,步履略显蹒跚地。

向着宫外的丞相府缓缓行去。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照在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内部风暴的帝国宫阙之上。

显得格外苍凉。

暮色四合,洛阳城中万家灯火渐次亮起。

相较于皇宫内尚存的肃杀与悲凉,位于帝都核心区域的丞相府,此刻却张灯结彩。

洋溢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喜庆气氛。

李翊在李治的搀扶下,步履略显沉重地踏入府门。

一日之内经历的朝堂风云与宫闱剧变,让他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化开的疲惫。

然而,甫一进入正厅,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愣。

但见厅内灯火通明,珍馐美馔摆满了巨大的楠木餐桌。

侍立的婢女仆从皆面带笑容,气氛热烈。

他的几位夫人——袁莹、麋贞、甄宓、吕玲绮,桃红。

以及一众儿女,皆已盛装等候在此。

“这是……”

李翊环顾这过于丰盛的宴席,略带疑惑地看向发妻袁莹。

“今日并非年节,亦非老夫寿辰,何以设宴如此隆重?”

夫人袁莹,出身汝南袁氏。

虽年近五旬,依旧雍容华贵。

她上前一步,含笑解释道:

“夫君莫非忘了?”

“今日朝堂封赏,吾儿李治,蒙陛下天恩。”

“擢升为骠骑将军,秩比三公。”

“此乃我李家殊荣,岂能不设宴庆贺一番?”

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李治身上。

李治年纪不过二十七八,面容俊朗,颇有乃父之风。

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甚至有些过于谨慎。

他听到母亲的话,连忙躬身,语气谦逊乃至有些自我否定地道:

“……母亲言重了。”

“孩儿此番随军入蜀,虽有些许微末功劳。”

“然骠骑将军之位,尊崇无比,实非孩儿当下才德所能匹配。”

“朝廷此番厚赏,恐……恐多半是看在父亲大人辅国定鼎、德高望重的份上。”

“孩儿……实是沾了父亲的光。”

他话语中对父亲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却也透露出一种习惯性的自我审视与低调。

李翊看着这个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目光深邃。

他并未立刻反驳,而是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治儿,过谦则近伪。”

“为父在朝,确有几分薄面。”

“然陛下与朝廷赏功罚过,自有法度章程,绝非全然徇私之情。”

“汝于入蜀途中,献策断敌粮道。”

“孤身前去擒拿吴王,收拢蜀地人心。”

“亲冒矢石,稳定军心,此皆众将亲眼所见。”

“军报具在,功绩属实。”

“骠骑将军之衔,或许有朝廷眷顾为父之故。”

“然根基,仍在于汝自身之努力与能力。”

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家人,最终重新定格在李治脸上,。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明显嘉许与情感的语调,清晰地道:“

汝能臻此位,老夫……心甚慰之。”

“治儿,吾为汝感到骄傲。”

此言一出,

整个厅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李治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眼圈竟微微泛红。

这句简短的肯定,他仿佛已经等待了半生。

其余家人,无论是几位夫人,还是其他的子女,脸上都露出了由衷的喜悦笑容。

麋贞、甄宓、吕玲绮等几位夫人更是相视一笑,眼中皆有欣慰与感慨交织的泪光。

她们深知,以李翊严苛寡言的性格。

能对子女出如此直白的赞许,是何等不易。

长女李仪,年方二九。

聪慧明艳,性情活泼。

此刻更是雀跃上前,亲昵地挽住兄长李治的胳膊,巧笑嫣然:

“兄长听见否?父亲大人都亲口夸赞你了!”

“看来,日后光耀我们李家门楣,支撑这偌大家业的重担,可就在兄长肩上了!”

李治已然从激动中平复些许,闻言正色道:

“……仪妹莫要顽笑。”

“家族兴旺,乃众人之责,确系于我辈肩上。”

“然前路漫漫,功业维艰。”

“我辈之使命,方才伊始,断不可有丝毫懈怠。”

他语气诚恳,目光坚定。

二子李平、三子李安、四子李泰见状,也纷纷上前,齐声道:

“兄长所言极是!弟等必当勤勉向学,努力仕途。”

“以兄长马首是瞻,绝不负父亲与家族期望!”

看着儿辈们如此上进团结,李翊抚须颔首,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尔等能有此心,知晓进取,互相扶持,老夫便放心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明日早朝,陛下将有第二轮封赏,主要是针对此次北伐中有功之中下层将领及文官。”

“届时,老夫打算……”

“将平儿、安儿、泰儿,一并引荐,入朝为官。”

“什么?”

此言一出,不仅李平、李安、李泰三人愣在当场,面露惊愕。

就连袁莹、甄宓等几位夫人,以及李治、李仪,也都感到十分意外。

李家虽权势赫赫,堪称当朝第一家族。

但李翊治家极严,对于子弟出仕,向来秉持谨慎甚至可以是苛刻的态度。

他常言“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要求子弟必须经过严格磨砺,通晓实务。

方可在其认可之下步入仕途。

就连最为出色的长子李治,也是在外历练多年。

于郡县基层摸爬滚打,积累了足够政声与经验后。

才在李翊的首肯下正式进入朝堂视野,并借此次军功一鸣惊人。

如今,李翊竟一反常态。

打算一次性将三个年纪尚轻、资历尚浅的儿子全部安排进朝堂。

这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李翊将家人惊讶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轻轻敲了敲桌面。

语气转为严肃,带着警醒的意味:

“尔等莫要以为,踏入朝堂,便可如尔兄一般,轻易身居高位。”

“入朝,仅是开端。”

“汝三人,仍需从郎官、舍人、乃至地方佐吏等底层职位做起。”

“熟悉政务,体察民情,积累经验,磨砺心性。”

“仕途之道,如履薄冰。”

“一步踏错,非但自身前程尽毁,更会累及家族清誉。”

“尔等可能做到?”

李平、李安、李泰三人闻言,心中凛然。

立刻收敛了刚刚因意外之喜而生出的些许浮躁,齐齐躬身,肃然应道: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必当恪尽职守,兢兢业业。”

“绝不敢倚仗家世,定从微末做起,不负父亲期望!”

李翊这才微微点头。

这时,李仪见兄长们皆有了安排,便依偎到老父亲身边,扯着他的衣袖,娇声道:

“父亲,兄长弟弟们皆能入朝为官,为国效力。”

“女儿也愿为朝廷分忧呢!”

“听闻宫中设有‘女博士’一职,掌管典籍,教导宫人。”

“甚至可为皇后、公主讲学。”

“女儿自幼读书,不敢学富五车,却也通晓经史。”

“父亲何时也为女儿谋划一番,让女儿也去当个女博士可好?”

李翊看着爱女娇憨而又带着认真的模样,沉吟半晌,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反而将话题引开,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仪儿,汝年岁渐长。”

“按常理,早该许配人家,寻一良缘。”

“只是为父素来尊重汝之意愿,不愿强逼于你,故而拖延至今。”

“如今……汝心中可曾有属意之人选?但无妨。”

李仪闻言,俏脸微红,随即用力摇了摇头,语气坚决:

“没有!女儿整日待在府中,所见无非是些纨绔子弟。”

“或是些只知阿谀奉承之辈,并无一人能入女儿之眼。”

坐在一旁的母亲甄宓忍不住插话。

她容貌依旧美丽,带着温婉的气息道:

“仪儿,京城之内,青年才俊何其多也?”

“关家、张家、赵家,乃至皇室宗亲。”

“英才辈出,汝怎能一个都瞧不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此乃人伦常理,岂能儿戏?”

李仪嘴一撇,带着几分少女的执拗与对父亲近乎盲目的崇拜,昂首道:

“除非……除非那人能如父亲大人一般。”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胸藏韬略,心系天下。”

“又懂得尊重夫人,爱护子女……”

“若是寻不到这般人物,女儿情愿不嫁!”

她顿了顿,见母亲似要反驳,更是语出惊人。

“母亲若定要逼迫女儿,那……那女儿便去城西白马寺。”

“削去这三千烦恼丝,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便是!”

“你……你这孩子!”

“怎可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甄宓被女儿这番话气得柳眉倒竖,却又无可奈何。

李翊见状,摆了摆手,示意甄宓不必动气,他对厅内众人道:

“今日宴饮已毕,尔等若已吃饱,便先各自回房歇息吧。”

众人见家主发话,虽心中各有所思。

但皆识趣地起身行礼,依次退出了正厅。

片刻之后,

偌大的厅堂内,便只剩下李翊与他的四位夫人。

待儿女们离去,厅内气氛稍缓。

甄宓轻抿了一口茶水,终于按捺不住,看向李翊,柔声问道:

“夫君方才突然提起仪儿婚事,妾身观你神色。”

“可是……心中已有了计较?”

李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在组织语言。

良久,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纵览全局的深沉:

“自我逐渐放权,将精力转向擘画国家长远制度以来,首要着力之处,便是这科举取士之制。”

他顿了顿,继续道:

“科举之设,明面上是为国选贤举能。”

“然其更深之意,在于为天下寒门俊杰,开辟一条晋身之阶。”

“此举,旨在打破数百年来——”

“世家门阀对仕途、对知识、对舆论之垄断。”

“于国而言,广纳天下英才,方能保持活力,基业长青。”

接着,李翊详细阐述了世家门阀势力过度膨胀对国家机体的危害:

他们利用权势兼并土地,使百姓流离失所。

隐匿人口,逃避赋税徭役,削弱朝廷实力。

互相联姻,结成利益共同体,把持地方乃至中央权柄。

甚至可能架空皇权,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坐在一旁,出身将门、性情直爽的吕玲绮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问道:

“夫君了这许多,莫非是想要……”

“彻底消灭那些世家大族不成?”

她这话一问出口,袁莹、麋贞、甄宓几人先是一愣,随即都不禁莞尔。

麋贞笑着摇头道:

“……妹妹此言差矣。”

“莫要忘了,我们李家,如今便是这天下首屈一指的家族。”

“夫君虽一直提倡抑制、打压世家过度扩张,却从未言及要将其根除。”

“须知,凡家族之中。”

“若能出一位位列三公之人物,得其荫庇与经营,家族便可兴旺三四代而不衰。”

“这三四代人积累下来,便是一个新的世家。”

“此乃人性与世情使然,岂能轻易灭绝?”

李翊赞许地看了麋贞一眼,接口道:

“……贞儿所言甚是。”

“对于世家,根除绝无可能,亦非上策。”

“唯有寻求共存之道,并设法形成多头并立、互相牵制之格局。”

“老夫敢断言,莫我朝。”

“便是放眼古今未来,至少五千年内,此一问题亦难以彻底解决。”

“人性趋利,家族庇护乃天性。”

“吾辈所能为者,非逆天而行,乃顺势而为。”

“尽可能削弱世家对土地、人口、仕途等关键生产资料的垄断。”

“不断加强中央集权,使皇权与朝廷能凌驾于各家之上。”

“如此才好平衡各方势力。”

甄宓心思最为缜密,她最先反应过来,美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

“夫君方才言道,只能‘共存’,或使其‘相互牵制’……”

“妾身明白了。”

“您的意思,莫非是想……”

“主动扶持几家品性尚可、懂得分寸的家族。”

“使其能够长期兴旺,与我家及其他几家形成鼎足之势。”

“相互制约,相互依存?”

“然后,再凭借科举制度,源源不断地将寒门英才注入朝堂。”

“逐步稀释、削减旧有世家之影响力?”

李翊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颔首道:

“……然也,正是此意。”

“一两个世家独大,必成国之大患。”

“然若有数个势力相仿之强大世家并存,彼此竞争,互相监督。”

“反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吏治清明与国家进步。”

“因其谁也难以彻底压倒对方,便需在政绩、人才、德行上竞相表现。”

“以争取皇权与舆论之支持。”

“如此,形成一种动态之平衡。”

麋贞也恍然大悟,接口道:

“所以……夫君是希望通过让我李家与其他有潜力之家族联姻。”

“主动缔结几个较为稳固的联盟,从而催生出数个可长期并存、互相牵制的强大世家集团?”

李翊坦然道:

“……不错。”

“此乃以毒攻毒,以世家制世家之策。”

“虽非完美,却是当下最为可行之方略。”

甄宓回到最初的问题,追问道:

“那……夫君心中,属意将仪儿嫁往何处?”

“关家、张家、赵家,皆是功臣宿将,家风严谨。”

“亦或是……刘家?”

她语气微顿,“以我李家如今之势,即便与皇室联姻,亦非不可能之事。”

李翊缓缓摇头:

“……目前尚未有定论。”

“此事关乎仪儿终身幸福,亦关乎家族长远布局,需慎之又慎。”

“老夫虽有此意,然最终,仍会尊重仪儿自身意愿。”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坚定。

“然,其选择范围,必须限定于贵族圈内。”

“老夫绝不容她,爱上一介平民布衣。”

众夫人闻言,皆陷入了沉默。

她们知道,李翊的思想在许多方面已然极为开明进步。

唯独在“门当户对”这一点上,他有着近乎固执的坚持。

这并非单纯的虚荣或势利,而是源于他对这个时代权力结构深刻的认知。

以及对家族长远安危与影响力的现实考量。

在他看来,跨越阶层的婚姻。

在当下环境中,难以带来稳固的联盟。

反而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风险与动荡。

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庞。

良久,

李翊似乎不愿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他举目望向席间尚未撤下的美酒。

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轻松,对几位夫人笑道:

“今日,治儿晋升,家门有幸,算是一个好日子。”

“平日里,老夫约束尔等,少近杯中之物,今日便破例一回。”

他吩咐侍立一旁的婢女。

“去,将去岁西域进贡的那几斛葡萄酒取来,与诸位夫人共饮。”

很快,晶莹剔透的水晶杯盏中,注入了宛如琥珀般的嫣红琼浆。

李翊率先举杯,袁莹、麋贞、甄宓、吕玲绮亦纷纷举杯相应。

杯盏轻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暂时驱散了因朝局、家事带来的凝重气氛。

酒至半酣,李翊已带了几分醉意。

几位夫人见状,相视一笑,一同上前。

柔声软语,搀扶起他。

在摇曳的烛光与淡淡的酒香中,一行人并未如往常般各自归院。

而是默契地向着李翊与袁莹的主院卧房走去。

这一夜,

在这帝国权力巅峰的家族内部,暂时抛开了外界的风云诡谲。

只余下家人间的温情与难得的放松。

对于李翊而言,这或许是在谋划千秋家国事之余,片刻的喘息与慰藉。

……

(感谢语哥哥的盟主啊感谢,人生第一个盟主,今天爆更一万一千字表达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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