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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一家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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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像道惊雷,炸得山坳里的风都顿了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东西崖顶各立着一道身影,东侧的人身着皂色短打,肩上扛着朴刀,正是那个整日插科打诨的姐夫;而西侧那人穿着粗布衣裙,手里攥着剪子,正是照顾了他们一辈子的嫂子。

月光恰在此时挣开乌云,漏下缕清辉,照在两人身上,竟带着种奇异的暖。

莲儿眼眶早肿得像两颗浸了水的桃儿,抬头望见崖上爹娘熟悉的身影时,紧绷的弦“啪”地断了。她张了张嘴,声音哽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爹!娘!”,眼泪再也兜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崖上的姐夫听见这声哭喊,猛地探身向下望。昏暗中看清莲儿那张挂着泪的小脸,悬了一路的心“咚”地落回肚里。他手指还攥着崖边的野草,指节泛白,此刻却缓缓松开,喉结滚了滚,憋了半宿的浊气终于松出来,化作一声低哑的“莲儿……”,尾音里带着说不清的庆幸。

忽听他“嘿”地一声提气,腰间朴刀“噌”地出鞘,寒光在夜风里乍现。他手腕一转,刀光挽出个银亮的花,时而劈得风声“呜呜”作响,时而斜挑着带起一串破空的锐鸣,倒像是在戏台上演武般,有模有样地亮了亮架势。

“无耻妖道!”他扬声喝着,嗓门亮得像敲锣,“光天化……不对!这月黑风……哎!管它白日黑夜,你竟敢动我弟妹和弟妹妹?”他边说边舞着刀,刀刃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先问问我这刀答不答应!识相的快放了人,不然——”他猛地收刀,刀柄往掌心一拍,拖长了调子,带着几分戏台上的韵脚,“休怪我刀下——无——情哟!”

崖底的小白听着这咋咋呼呼的动静,尾巴尖儿微微颤抖,喉咙里滚出呜呜的哀鸣。她垂下头,心里头又酸又暖。那日莲儿刚走失时,姐夫红着眼吵得脸红脖子粗,纷纷离开时,她还以为这家人真要散了。可如今,他们却都拼着命跑到这险地来,把她们的生死牢牢挂在嘴边。她忽然想起那日姐夫离开时,说的那句“到底是一家人”,她也终于明了,她在人间的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拆散的。

乌古论握着拂尘的手顿了顿,眉梢拧成个疙瘩,像是被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搅得没了章法。他上下打量着崖上那个舞刀弄枪的汉子,又瞥了眼旁边抹泪的莲儿,不耐烦地嗤了声:“哪来的野汉在此聒噪?也配在贫道面前舞刀弄枪?”他拂尘一甩,银丝扫过空气,带着几分傲慢,“还不快滚!别污了贫道的眼!”

姐夫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朴刀“笃”地插进石缝,刀柄还微微颤着。他猛地攥紧双拳,指节捏得发白,一条腿弓成个稳健的弧度,另一条腿蹬直了扎在地上,肩膀微微耸起,眼神里愣是挤出几分狠厉。

“哼,看来今儿个不露点真章是不行了!”他故意压着嗓子,透着股莫名的郑重,“好说!我乃大宋皇帝……”

“你是皇帝!”乌古论那边像是被踩了尾巴,拂尘“唰”地顿在半空,瞳孔骤缩,倒吸的凉气在喉咙里滚出个古怪的响,连花白的眉毛都惊得挑了起来。

姐夫正憋着力气要往下说,被这一嗓子惊得猛地收了拳,胳膊还僵在半空,手指直戳过去:“瞎嚷嚷什么!别打岔!”语气里带着被打断的懊恼,脸颊都涨红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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