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黑门摇曳（2/2）

“是我。”

喉头发出愉悦的咕噜声，乌鸦眯起眼睛，扇动彩光四溢的翅羽落在麻生圭二面前，将谱架压得一沉。

它眯着眼睛，眼珠足有玻璃弹珠大小，仔仔细细地贴面观察。近到麻生圭二不自在地缩了缩脑袋，它才伸长脖子，在左右脸颊各亲昵地贴蹭了几下，留下羽毛特有的味道，来替代人类形态的贴面礼。

“你恢复了？”小泉红子暗下松了口气。

“恐怕是暂时的，换了具躯体后清醒多了。”

“十分抱歉，我现在的形态行动并不方便，只能以这副见面。请容我再次自我介绍，我是乌鸦恶魔的眷属，同时也是这个组织的创始人，叫我...”

它略作停顿，声音微沉：“用以前的名字就好。”它接着指向小泉红子，“这位是我目前的神秘学顾问，红子老师。”

简单相互介绍，黑门遥夜便直入正题：

“唐突打扰你们父子团聚实属抱歉，但我的时间不多，有些紧迫的问题需要您解惑。”

“可以理解。”麻生圭二沉下眉毛，郑重道，“关于那天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有话想告诉你。”

“请讲。”

麻生圭二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在那个晚上前，我一直谨记你的嘱托，没有擅自回岛的主意，但是...

远远隔着轮渡和海岸，我就能听到那个声音。”

明朗的圆月流淌着血光，海风咸腥的气息从记忆中吹来。

“最初的动静很微小，我还以为是风将哪扇忘关的窗户吹动，起身查看后，我才发现妻子和女儿同样被惊动。

‘吱呀、吱呀吱呀’

酸涩声隔着墙壁，清晰在我们脑海里回响，如母亲呼唤离乡的孩子般亲切，阵阵敦促着。

我没办法说那是一种吸引还是一种蛊惑，虽然头脑清醒，却无法抑制回乡的冲动。

甚至不需要商量，我就默认般地，在海雾笼罩的深夜，带着妻女径直乘船前往月影岛。

再等从冷汗中惊醒时，已经来不及逃出追杀了。”

“……”乌鸦阴沉的脸色在暗影中变得错位扭曲。

小泉红子搓了搓手臂，强迫自己无视：“你能想起那种声音的细节吗？”

“声音的细节…”麻生圭二思索片刻，斟酌道，“如果一定要形容，大概就像惊悚电影里沉重木门开合时发出的门轴声。听起来就像‘吱——呀、砰’，并且循环往复，在我死去的前夕也没有停止。”

小泉红子：“唔…可能是一种诅咒的形式，但我得回去翻阅些禁书才能确认。你怎么看？”

黑门遥夜脱离沉思，迟疑地摇了摇头：“我只和白鸽那边有些接触，其他方面并不在行。”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开门声”的描述非常、非常耳熟。仿佛听过成百上千遍，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到底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