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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请坚强地抗争下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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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与那个自称为卢修斯的多年笔友正式见面,是在德国科隆某场音乐节的演出后。

那正好是麻生圭二的30岁,距离第二个孩子成实出生,还有一年。

1967年的德意志国早已是汽车化大国,柏林、慕尼黑等地都发展了电车,科隆也不例外。当然也有少数作风老牌的贵族老爷们坚持乘坐马拉轿车出行,但那都与他无关,至少。

从表演厅赶到音乐节会场横跨了好几个街区,一路上赶过来,麻生圭二不停忍受着额前那抹油发的挑拨逗弄,抹平几次,就弹起几次。

正值仲夏夜后不久,天气与街角对着行人评头论足的大妈一样令人烦躁。交错颠簸的地砖上满是啤酒、奶油和被打湿的传单,蹩脚卖艺人敲出的音符比黑面包还干涩,穿过某条小巷时,那种食物和随地排污混合在一起的骚腥味几乎叫作呕!

“不过那都不重要。”他嘟囔着奥地利口音的德语,没忘记经纪人给他的奥地利人设,“演出拖延太久了,希望卢修斯还没离开!”

第三次瞥向街道的黄铜路牌:霍恩斯陶芬环路。确认是电报里强调过的地点,麻生圭二揭开最上层的纽扣,视线遨游在音乐节场景的各处。

卢修斯曾在电报里说过,他会戴一顶插着三根乌鸦尾羽的高礼帽出场——说到电报,他愈发怀疑卢修斯的身家绝不止小商贩那么简单,普通人家根本支付不起跨国甚至跨洋的电报通讯,卢修斯却从没有过这方面的顾虑,不止如此,每次写信时提及的对上流人士奇葩行径的逸闻,卢修斯也都有见解——因此他多半穿得文质彬彬,或许如一名伦敦绅士或者大学讲师那般,又或者是庄严有气度,浑身散发着商业气息。

但很可惜,麻生圭二站在原地环视了好几圈,过往的游客们和流浪汉走过一批又一批,除了音乐节毫无品味的配乐在不断循环外,根本没有任何符合特征的人影。

“或许卢修斯等太久,去其他地方找我了。”

他耸下肩膀,泄气后不满地盯着接对面被卖艺人占据的钢琴,突然升起一个注意!

越过放在地上的啤酒杯,麻生圭二大步迈向前,礼貌但又不失打扰粗俗地扣了扣琴盖,不等卖艺的年轻人停下手:“先生,能请你先暂停练习吗?我现在急用这台钢琴。”

他的水平虽然不及国际大师,但在这种民间音乐节里,震撼旁人也是绰绰有余!卢修斯如果在这附近,肯定能注意到动静,然后联想起他提过自己是一名钢琴家!

年轻人被打扰显然有些不高兴,皱起眉头反问:“这是什么理由?您急用,难道我就不需要弹吗?”

“如果您真的在用心谈,当我没说。”麻生圭二束了束领口的蝴蝶结,上下打量,严厉的辞藻如钢珠般喷薄而出,“但很显然,您只是空有对应的钢琴技术,却没有半点热情,不,甚至是感情!”

“先生,您坐在这里弹琴似乎不是迫于谋生或者爱好,更像是被人按在烧烤架上受刑!您的每一个音符比全自动的机械还僵硬,哪怕初学者都会有自己的见解,而您,竟然完全没有?

因此我才判断您在这里弹琴更像是一种消磨,既然如此,不妨为我腾出一个位置。这并非是冒犯找茬,而是我真的需要对人生里很重要的对象弹琴!”

“难道是要求婚?”年轻人用不知名的语言嘟囔。

听完他条理分明的语气,年轻人无奈摇摇头,摆出一个苦涩的微笑终于妥协:“那好吧,您说得有道理。这架钢琴就应该在能够演奏她真谛的手中歌唱,”说着,他撩那身花哨的暗红色庆典主题的道具礼服,弯腰从琴凳边拿起帽子,让出位置,“您请吧,我在旁边捧捧场。”然后扣上了那顶插有三根鸟毛的滑稽礼帽...

等等?三根鸟毛?!

麻生圭二心里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他双眼快要瞪出来,手直哆嗦:

“...卢修斯?”

“...”对面的青年反应过来,嘴巴呆愣着微张,“马斯洛夫(Maslov)?”

啊,对了。彼时的他还被经纪公司包装在人设里:出生在奥地利,父亲有些东欧人的血脉,用着读音和本名相像的K.Maslov作为艺名。在那个年代,东亚人想要出名得面临种种歧视,一个假身份能更好帮助他攀升。

于是两个在三年前通过洋流推送的漂流瓶信息结交的中年男人相遇了。

生前的记忆伴随琴声,如同走马灯般不断回顾——

三十年前,我演出失败后醉醺醺地在海边散步,恰好见到了一位父亲和子女一起写下的交友漂流瓶。破罐子破摔,抱着音乐路途将要到达尾声的想法,我将自己即兴写给两个孩子的曲子寄了过去。

二十七年前,在音乐节上偶遇。

二十六年前,我的儿子即将要出生。

卢修斯发电祝贺时,竟然俏皮地提议道:“要不就叫维也纳吧,儿子嘛,名字随便取!我就用金酒给我儿子取的名~

ps:别突然叫他麻生圭二就行。”

我初见有些惊奇,仔细一想,说不定是卢修斯早在什么时候调查清楚了自己的来历。

二十三年前,卢修斯似乎遭遇了什么,情绪变得不再稳定。在我的建议下,他偶尔跟随我学习小提琴,似乎还有了拍照的兴趣。

二十二年前,我终于赢得了行业内大师级的比赛!

得以荣归故乡的我向挚友发电,邀请卢修斯到自己位于日本月影岛的老家造访,妻子和孩子们都很想见他!

第二天,浸泡在大雨中卢修斯在凌晨敲响房门,一见面便死死揪住我的领子。雨水狼狈地爬满他的脸颊,卢修斯用近乎诅咒地质问我:“什么叫你说你是麻生圭二?!”

十八年前,似乎某个一直担心的隐患没有发生,卢修斯在造访时,难得露出轻松释怀的笑容,随手点出了成实不算失误的手误,甚至孩子气地刻意嘲笑了一番。

他趴在最靠近壁炉的沙发边,乌黑的假面在火光中镀上一层鎏金,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面具下那张脸是否真的有变化。但无所谓,无论如何,卢修斯和我都是对方寥寥无几的挚友之一,他再如何,也躲不过每次复拉小提琴时被我毫不吝啬地训斥。

“关于我一直在努力抗争的目标,明年说不定就有结果了。”我们都喝了些葡萄酒,正处于微醺的状态,卢修斯像是看开了一切那样感慨:“谢谢你圭二,遇到你们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感伤,报以“趁现在创作一篇即兴曲”为回应。

十五年前,自那以后许久没有卢修斯的音讯,我十分担忧。再次见到他时,那个男人就像大病初愈,单薄的身形被月影岛呜咽的海风裹挟,随时会被吹走。

他来见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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